題記:…………
飄零白雪安逸的天地間,那風聲不知為何的突兀拂掠,驚鴻之間,那冷刃已是脫鞘,反射著天地白雪冰霜的蒼白之間,撒旦揮舞著那劍芒便是至朝向身前的少女B?B奔襲而去。
那看似是拙劣,實則某些東西在他的裏麵已是開始燃燒,開始釋放出崩裂的能量。
就彷如是在那一天,在整個世界依舊沉寂在落雨之中的喧鬧內,那些突然的人擾亂那份安寧,把一切折磨的破碎,令一切陷入絕望。
而絕望到底又是什麼呢?
“啊!!”
這一刻撒旦低沉的怒吼著,回憶的蒼白原是要比此刻被風吹打在他臉龐上的冰淩更加寒冷。
而少女B?B雖是木訥憨態,但對於常識並不蠢笨,而她此刻既然身為護衛與搏鬥者,雖是年弱,但除了自身體質的巨力外,還是存有在成長中被赫拉所灌輸教導的格鬥技巧。麵對撒旦直逼而來的長刀,她便是開始急速的退卻腳步,左右閃避,瘦小的軀體在這一刻便是在長刀的鋒芒下暴漏出了劣勢,不過她卻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畏懼,在躲閃之間,她的口吻還不停歇的繼續對撒旦進行著似若嘲諷的模樣。
“嘿,砍不到,砍不到,就是砍不到…………”
撒旦再次的緊咬牙關,內心已是朦朧的陷入對過往相似心境的痛苦間,聽聞著少女B?B此刻的嘲諷那是與過去時間軸內的雜亂人群嘲諷鄙夷的聲音完全的疊合在了一起,內心的苦悶之下,在被壓抑至極點後,猛然爆發的能量徹底的讓撒旦埋葬的記憶覺醒了起來。
…………
“用力!用力揮!”
年弱的撒旦反複的揮舞著木質的教練刀已是一副氣喘籲籲的模樣,而在他身旁他父親的身影已是被他臉上簾瀑般的汗水掩住眼眸的視線而朦朧了起來。
“明明就是練習,還要做出這樣的氣勢…………”在沉痛的疲憊之中,在一下擊顯著放水的揮擊下,年弱的撒旦便是抱怨的大聲的嘀咕著。
然而隨之給予他回應的便就是源自他父親手上持拿著的木質教練刀的劈下。那般凶狠,那般的直接,不包含任何的虛假的劈砍在年弱撒旦的肩背上,順勢之下撒旦便是狼狽的跌倒在教練場地的地板上,肩背肌肉那樣抽搐的火辣疼痛瞬時抽幹了他全部的力氣,惶恐之間那般年弱的他便馬上是想到了殘酷的死亡,因為那很痛,絕非是源自父親對不聽話孩子的教訓痛打,那完全就是對仇恨死敵般決絕的泄力。
“就因為是練習才要使出全部的力氣!激發出自己身體全部的能量,連同潛能,隻有這樣當有一天你真正的遭遇到人生殘酷敵人的時候,你才可以挖掘,挖掘出比這一刻所透支的更多體能,更多力量!!如果在練習的都是在懶惰,當你真正麵對敵人的時候你又那裏還有力氣可以站的起來,更不要說還能守護住所想要守護的東西!!”
“可是,可是我不想成為像爸爸一樣的壞蛋!”
那個時候年弱孩童的撒旦便是那般歇斯底裏的痛呼著,而隨後便是空間內的緘默,依舊隨後他父親身影遠去的朦朧腳步。
從那以後撒旦的世界便是開始發生了改變,再也沒有任何源自自己父親的嚴厲,一切全部都是被放縱在自由之內,隨同時間的流逝,對於他年弱時所刻苦練劍的一切都已經是遺忘一空,直至那個時候,那個破碎與絕望痛苦並不甘心想要掙紮的時候,所謂被遺忘的東西便是在他的血肉裏麵覺醒出來,伴隨著他父親那樣曾經的話語,原本輕盈的在那一刻突變沉重。
喧囂的落雨就是那樣的被改變安寧,那一個個衣冠禽獸在突入公寓內部後便是開始痛毆少年撒旦,如果說那種程度的痛苦還是可以承受的話,當他們接下來對撒旦他妹妹的施暴,以及扯碎衣服的猥褻,身為兄長的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切的殘忍,而無能為力,聽聞著自己至親妹妹的痛苦與哀嚎,縱使內心形如巨鯨,而現實不過依舊是螻蟻,被踩踏在腳下的螻蟻,沒有任何可以作為,隻能是用可笑脆弱生命歎息這個世界殘酷的螻蟻。
“嘿,想不到這麼小的年紀,身體竟然已經是成熟了,哈哈…………”惡人們依舊講述著對撒旦妹妹猥褻的話語,而飽受痛毆,因為恐懼沒有力量徹底陷入絕望的少年撒旦隻能是在地板上卷曲著身子,雖是惶恐的大瞪著眼睛,可是卻無法不敢高抬的觸目向那些對自己這樣螻蟻施暴的神靈,唯恐神靈的再度震怒,那樣皮肉與精神的痛苦折磨依舊是夠了,足夠了,足夠顛覆他所有已知的世界。
“喂,這個小丫頭我們帶走了,先由我們保管,而你那膽小跑路的爸爸要是還有那麼一絲惻隱之心與你進行電話聯絡的話,那麼你就告訴他,你的妹妹,他的女兒在我們的手上,並且,並且身體很鮮嫩,哈哈哈哈…………”
狂野的笑聲隨同著腳步逐漸遠離,世界又是恢複了那樣喧囂隻有落雨淅瀝的聲響。
痛苦,委屈,麻木,在少年撒旦臉龐上還婉曲著淚與血混雜的痕跡時候,倒身在地的他終於是有所晃動眼珠,視線改變後,乍然觸目到的便就是那柄精致古樸裝點仰視的武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