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凋零的季節(看不到你的世界5)(1 / 2)

題記:世界煩躁,人心煩躁;世界安寧,人心安寧;人心安寧,世界安寧,人心煩躁,世界煩躁。

純潔色彩的冰晶雪花依舊是那般輕挑的緩慢著,隨同著黑夜也不再是孤單色彩的單調,不過,清晰明亮之下,卻還是無法讓人看得清楚太多這個世界的現實。

撒旦的身軀被少女B?B那駭人般不可思議的巨力抵在別墅的邊牆上,苦苦的僵持對峙間,撒旦幾乎已經是使用了全力嚐試去反抗,試圖彈開少女B?B那對自己所壓製的單臂,然而無論是他在如何的加劇自己的能量,卻是全部如同石牛入海一般沒有驚起任何一絲波瀾鬆動,而在觸目間再看著近身位前少女B?B那依舊嬉笑的臉龐,還有她那並未參與使用的另一側臂膀,顯著這恐怖的怪力還沒有被她所發揮到極致。

“嘻嘻,不要再做無力的反抗嘍,B?B可是很溫柔的呢!”少女B?B依舊是用著她那顯得木訥的神情與譏諷意蘊的口吻。

麵對如此年紀的B?B的嘲諷,撒旦的心底立刻的慍怒起來,隨後他狠咬牙關,勉力的躬起自己的膝蓋,以至讓自己的腳掌抵觸在身後的別墅邊牆上,依靠固定依靠的反作用力強勢的爆發,雖然少女B?B單臂抵來的力道強勁,但那畢竟是血肉之軀存有彈簧般的韌性,在被撒旦爆發力道的推送下,須臾間的空隙,撒旦苦苦支撐的雙臂得以解脫,抓握住如此的空隙時刻,撒旦立刻的翻身朝著一旁閃躍,從而逃脫開了被少女B?B壓製的平直角落。

冰淩的白雪還是在無風的動搖下垂直下落,在與少女B?B拉開等位安全距離後,撒旦翻滾著身軀快速直立的單膝跪臥在剛被輕雪堆積覆蓋的地麵上,隨同著他那顯得疲憊的喘息,渾濁的霜霧似若與漫天的白雪同色,但卻還是留有不同。

“咦,很有趣的模樣呢,你是第一個可以從B?B手上掙脫開的家夥,看來B?B也是要認真一些了呢…………”

撒旦聽聞少女B?B那木訥平淡的話語,雖是乍然給人感觸那是滿口的虛妄大話,但是在已經真切的感受過了少女B?B這番恐怖的怪力後,在其還疲憊的喘息時,內心已是漸近麻木,又是仿若繃勁在絕境死崖的邊緣。

“…………呼,呼…………這種感覺,這種感覺…………”

…………

“…………害怕死嗎?”

“死並不可怕,也絕非痛苦。可怕就是再也看不到,再也感受不到,再也無法堅強,再也無法守候,再也無法感受溫暖。沒錯就是因為有著溫暖的對比,所以寒冷,死亡什麼的悲慘才是被人所惶恐的對向,而同樣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拋棄開在自我內心中所想要停留和守護的溫暖,因為,因為…………”

…………

光影籌措間,撒旦繼續的要緊牙關,身軀奮力的一挺從逐漸積雪的地麵上站立起來,雖然他的疲憊喘息依舊,然而那種執著的氣勢卻已是在這寒冷的冰天白雪中披靡所向。

下一刻他把自己手中的長刀橫臥在身前,僵持的刹那間,思緒卻是恍如隔世的漫長與恒古。

…………

“為什麼要連續的殺那麼多人呢?在當時你出於自衛反擊連續殺戮了十個人後,已經是足夠的震懾對方了,甚至有足夠的條件可以逃跑的…………”老法官保持著平靜的口吻徐徐的講述疑問著。

在記憶中的記憶中,那一天當撒旦雙手雙腳都被扣帶著電子手銬,在滿堂人影攢動,所有人目光焦距冰冷等待製裁間,身處在被告席上的撒旦隻能是深深的低下頭,做出似若對自己惡行的懺悔模樣。

然而那個時候他當真的實在懺悔嗎?

那喋血殺戮瘋狂扭曲的一幕已經是成為撒旦內心中的邪靈夢魘,那般的爽快,那般的看著那群原本叫囂之人狼狽滑稽苟且般乞求亡命的模樣,那就是複仇的痛快感覺嗎?

可是那有有什麼意義呢?報複了別人那所發生的悲慘便就可以改變嗎?一切所失落的,所破碎的都可以回到最開始時候的美麗嗎?

“嗬。”那個時候低著頭的撒旦懵然一笑,在時而喧囂,時而由一個人敘述寧靜的審判中,撒旦做著自我對這世界荒涼的嘲諷。

而當他懵然的再度從似若夢幻中驚醒的時候,那老法官的審判錘已經落下,而撒旦也已是不在意那冗長的審判內容,隻是在恍惚時候那龐大的數字讓他倍覺可笑。

“…………一百五十萬九千三百二十年…………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