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那難以言表的節奏取代焦慮急促的警報鳴音時,所有人的心頭不由的一悸,無論是追捕者,逃亡者,還是反抗者,其內心都開始恍惚起來,那精致溫柔的女聲高昂而起,雖不知那詞語中所要描述的世界怎樣,但是在這聲音的引導下,人類精神暢快的意識已經在各自的世界中傳造出新的世界,那婉轉的女聲歌喉,已經是讓所有人的靈魂自我升華。
……直到世界的盡頭……
嗬,那並不是人心膨脹的盡頭,命令意識的派遣下,在這樣精美的樂曲中,沒有一個人停留下腳步,沒有任何人為此時此刻短暫靈魂的錯覺,而改變思想。
在海天間肉眼沒有阻隔的壓製下,在混沌色彩的海下,還是存有第三方的介入。
那精密的艦艇讓人難以用文字描述他的優越,不足五十米長的潛艇停泊擱淺在鯨使徒艦艇底端的裝甲處,在那精密艦艇周身某處裝甲板探測出切割工具後,很快區域的裝甲板便被打通,海水瞬時注入進去,而這精密艦艇的駕馭者也從艦艇內脫身而出,身著簡易的潛水服,便通過那剛打穿的裝甲板,躋身進入鯨使徒內部。
當這名潛入者進入鯨使徒後,他便卸去了那簡易的防水頭盔,從其下一張中年人的臉龐裸漏出來,指寸的白色短發讓人的視覺不由的霎時驚豔。
接著這名中年人從便攜的背包中拿出微電子地圖信息儀,以及防護的手槍,開始快步的在這未知區域廊道內奔跑起來,而前一刻那被打穿的空隙處,在海水不斷的注入後,已經開始堆積,但即便是這樣,像樣這微末的海水想要把著鯨使徒的內部填充成為與海水一樣的密度,恐怕那還是需要數十個小時時間的。
在中年人手上那電子地圖信息儀的標繪描述,中年人很快的就到達了自己預定的位置,期間他並沒有遇到任何意外,從上突擊的中方作戰人員的推進速度顯然是沒有他這般對鯨使徒地圖掌握後的輕鬆快速。
在那劃門電子密碼鎖前,中年男子拖拉出那牆壁側的微電腦,簡單的輸入字符串命令後,那密碼鎖的信息指示燈便顯示為破除。在鯨使徒主係統被由米西摧毀之後,單機獨立的密碼鎖的防禦等級已經極其低微。
艙門劃開後,其內的空間僅有五平方米左右,在一片空白的甲板上,跌坐在角落中的範裏斯不敢置信的看著來人的模樣,驚訝的張開嘴巴,期期艾艾的難以講出完整的話語。
“……修……修拉哥哥……”
那指寸白發的中年人嘴角輕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範裏斯立刻感受到了自己此時此刻的窘迫,踏步在多言,而是在角落中收縮卷曲起身體,宛如一隻喪家之犬,全無平日那高大粗獷吆喝的使徒軍團首席科研團隊部長的模樣。
“我愚蠢的弟弟,我不止一次的告誡過你,科學是永遠無法探測人心的,想不到你還是這般的愚蠢,總是在專心科研,而疏忽了人心變化的防衛。”
“如果……如果不熱忱如此的話,那麼還怎麼能開發創新出嶄新的科技智慧?”範裏斯微微猶豫後,還是出口反駁麵前中年人的話語。
“嗬,事到如今你還是不從這事實中吸取教訓,你深陷此處的囹圄不全是你的愚鈍嗎?你的智慧呢?你的熱忱呢?別忘了粒子驅動MS的理論假設是誰給你啟發的,是我,就是我,這個被你不削嘲諷太糾葛與內心情感描述的兄長!”
範裏斯的語氣霎時被窒住,他惶恐的抬頭瞪大眼睛仰望著那略有逆襲光亮下的兄長身影。
“哥哥……”
“起來吧,隨我走吧,畢竟你的學術科研對這個世界還是存有創造意義,讓你的生命停止在這裏太過於可惜了……”中年人言罷便轉過身子。
範裏斯緩緩的從甲板上站起身子,近身走到那中年人的身旁,“哥哥……謝……”
“別錯意,以上的意思全部都是拉姆斯爾先生授意,而我的本意就是一槍把你射殺在這裏!”
“…………”範裏斯的身子一僵,剛抬起想要去觸摸自己兄長的手腕緩緩的放了下來,對現實情感感悟粗糙邋遢的範裏斯,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兄長的冷酷與無情,悲傷之下,讓他這個中年人的眼角都開始濕潤。
“別浪費時間了,快隨我來,再晚些中方的突擊士兵排查到這裏,我不會猶豫的便把你當做人肉盾牌而突擊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