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如果這就是大結局的章節,那麼我敢斷言,在這被勾畫剛剛出現雛形的世界中,後來的勇士勢必會放聲大罵這個世界的勾勒描繪者,而這描繪者內心的苦悶又會有多少人清楚呢?如果這就是大結局,再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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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喂——”
猛然嘲諷的吆喝聲,讓迷亂神智的法米娜霎時驚醒,她本能的駕駛著Nemesis機甲轉身瞧看向那陌生又熟悉的聲源處,可是對麵迎接而來的卻是一瞬閃爍黑影般迅捷的身姿,當法米娜透過Nemesis機甲攝像眼真正的端看到那鋼鐵身軀細節的時候,那鋼鐵身軀已經貼在了Nemesis機甲的胸前,同時高能的粒子光束放射槍口已經是死死的抵在Nemesis機甲的胸口,在法米娜雙眼瞳孔猛然擴散的同時,那早已是蓄能完畢的機甲粒子光束不帶有任何感情的便激蕩出去,咫尺的距離間,沒有任何的疑惑,那妖豔色彩的光束穿透過Nemesis機甲,餘威的粒子光束擊打在Nemesis機甲身後的廢墟土石上才竭盡終止。
“…………”法米娜或是惶恐或是平靜的看著機甲攝像屏的一半碎裂,一半時而雪花,時而色彩的正常的畫麵;在機甲附屬屏幕上急驟密密麻麻彈跳的“DANGER”標識窗口,以及金屬合成語音的危險報警中,她慢慢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去瞧看自己腹部,那被粒子光束彈直接貫穿的殘裂,因為自身是與這冰冷的MS同出一轍,原本應該是肉體的身軀,此刻卻如同這金屬元件的瑣碎一般,在碎裂的金屬內,那幽藍色的電弧火花異常興奮的跳躍不止。
沒有任何肉體上的痛苦,如若是平常人遭受如此巨大粒子光束穿刺的打擊,在腹部瘡裂開如此巨大的傷口,恐怕都會當場殞命,但對於大半金屬軀體的法米娜,因為她經曆過了一次死亡的洗禮,重塑的肉身便是格外的強硬,但是內心,此時此刻的內心卻並非如同冷漠的金屬強硬,她此時此刻再也不期盼那光芒和生命,隻是希望不再擁有任何的痛苦而終止自己的性命。
因為看不到希望和失落自我。
“喲,這就死了嗎?女士,我可是懷揣著無比慘烈的複仇之心而重生,你這樣緩慢麻木的動作卻是讓我很困惑呢……哈!”那與Nemesis機甲貼身的機甲猛然的外放出機甲語音,同時那與Nemesis機甲漆色同樣的裝甲機甲動作幅度再次伸展,依靠近身抵住的Nemesis機甲優勢,順勢發力,狠狠的把Nemesis推壓在廢墟土石內,在激蕩的土石煙塵還沒有沉澱,機甲的鋼鐵足部便毫無情感,毫無保留的踐踏在Nemesis機甲的頭顱之上。
Nemesis機甲被動的仰視角,讓法米娜透過機甲攝像眼外,除了瞭望到那依舊蒼灰色的天空外,還有踐踏在Nemesis機甲身軀上,那對方機甲胸部烙印的名字——Vengeful Storm King。
那複仇的英文字母一瞬間便令法米娜的心糾葛,在回憶對方機師那嘲諷的聲音,在法米娜此時此刻混亂回憶的思緒中,並不艱難的便記憶起這陌生有熟悉聲音的氣勢與出處,那是——那個時候在首次介入非洲時,對烏達頓,弗利可可西反抗黨救援製衡,那名來自美方的遠程狙擊型機甲駕駛者。宿命已經定義的相逢,縱使毀滅成了齏粉也會有再次重逢相遇,讓命運碰撞激烈的時候。
“你,你是,在非洲時候……不可能,那個時候,你明明已經……”法米娜剛想否定對方存活的真實,但是懵然卻又想到了自己在那天譴的災難中還意外存活的生命,即要出口的話語,一瞬間便緘默了下去。
“喲,看樣子你回想起來了嘛,女士!嗬,那個時候爆炸粉身碎骨的藍龍機甲,想不到身處在那樣爆炸源點的我,還可以存活,哈!”
“嗬,那又怎麼樣,心中依靠對我複仇的執念而重生的嗎,那你還在猶豫什麼,直接再次的扣動你機甲手中的粒子光束發射槍,稍稍偏移一下我機甲胸口的位置,讓那粒子光束直接的穿刺我的大腦便好了,那樣你複仇的願望便也就達成了。”
法米娜失落的語氣此刻傳輸在壓製機甲內瑞馬爾的耳中,被瑞馬爾完全理解為嘲諷,他舍棄了自己的肉體,依靠自己父親的權柄與經濟讓自己的靈魂依靠金屬的身軀而獲得重生,現在的他不在同於以前是為了享受戰場的屠戮而戰鬥,或是為了什麼國家的利益,他現在的戰鬥完全就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執念,他要親手製裁當初擊敗嘲諷他的機師,那個不可原諒的女機師!此時此刻他雖然絕對的壓製著Nemesis機甲,那機甲中的人也是未曾改變的那個時候的女機師,但是這與期盼中壓製住對方,對方哭訴求饒的幻想完全不同,對方繼續求死的話語,讓錯意為嘲諷的瑞馬爾內心極度的暴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