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悔了，又想往回拿。沒門。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王慶方趕緊把煙掖在懷裏。又把身體團成一團把煙裹住。一股勁的嘻嘻笑著。
閆秋蘭隻是圍著坐在地上的王慶方轉。總想伺機把煙一把奪回來。王慶方就像陀螺，屁股坐在沙灘上轉著躲避著。大半晌的，一老一少。一男一女。沒長沒幼的嬉戲著。
“算了算了。我累了我累了。我得抽根煙、、、、、、”最後王慶方。止住了躲閃，喘著氣。乞求起來。閆秋蘭止住了笑，坐在他身邊。靜下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也是你最好的時機。最難得的時機。你想聽嗎？”王慶方點燃了一支煙說。
“你個沒成色的老東西。能有什麼狗屁秘密。不是又再逗我玩吧？”閆秋蘭用狡黠的目光，看著他。
“你看，正事說正事。玩笑說玩笑。等我把話說完了，你再斷定是不是開玩笑。行嗎？沾不沾？”
“那你說說看?”
“是這樣，本來王蘇剛和霍雲霞的事。雙方父母都不願意。要不然早就辦事了對不？你別插話，聽我說。王家就一個獨生子。是嫌霍雲霞生在一個富貴人家。達小嬌生慣養。別說讓她下地幹活，就算問問什麼莊稼長成什麼樣，恐怕她也掰哧扯不出來。他們能把這樣的女子當兒媳嗎，？那實在是供奉不起。，不陪襯。而霍家呢，卻壓根就看不上咱們這些貧苦人。平日裏就不和一般人搭話。更別說把他女兒下嫁給咱平頭百姓了。之所以，他倆一直維持到現在。一來是。霍家架不住女兒的尋死覓活糾纏。二來是王蘇剛有對霍家報答不完的恩。霍雲霞曾經對他在學業上，確實有過鼎力的幫助。按我的經驗推算，這女子不是穩妥之人。果然，她剛剛找到工作。就好上了一個富家子弟，這會都挺著大肚子了。才趕緊操辦婚事哩。大概在‘十月一’辦婚事呢。可憐固執的老賢侄還被蒙在鼓裏呢。這次他回去了，他就知曉了。他也就麵臨一場大劫難。你是不知道。這小子對霍雲霞忒癡情了。你就不能提說霍雲霞一個破字。你一說他就跟你急。就算他爹娘也不例外。如果，他早聽霍雲霞說的話，先到城裏打工。積攢些資本。恐怕也不會鬧成現在這樣。可他偏偏不聽。非在水庫裏攢錢。說是，水庫裏攢錢成本小，最容易。這下好了，雞飛蛋打，看他還倔不倔。”
“呃——”閆秋蘭聽了打心裏長出一口氣。點了點頭。
“噯，你還別幸災樂禍，偷著樂。我告訴你。恕我說話難聽。在他眼裏，你還真不是他的個。可你在我眼裏就是他的一顆福星。所以，我今天把實事真相告訴你。如果你心裏真真愛他的話，這就是一次機會。如果你對他沒感覺，就當我學說了學說俺村裏的稀罕事。千萬不要往外傳揚，更不能去羞辱他。在這節骨眼上他會吃不消的。”
“哦，原來，你是嗬護你的侄子呀。那我不愛他，我也不稀罕他。”
“噯，這話可是你說的。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等有了機會，我把我的遠方妻侄女給他說說。她是個師範畢業生，正在教幼兒班呢。我想他倆也相當匹配的。我之所以和你說蘇剛的事。就是怕你倆的關係，真如人們流傳所說的那樣。看來這些全是謠言了。那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給他操辦了、、、、、、、
“怎麼你變得比孫猴子還快。怪不得人家叫你‘老猴精’呢。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啦啊。跟個猴精似的、、、、、、”
“我又怎麼啦。你不稀罕人家。還不許別人為他再提親啦？管得著嗎你，你讓人家打一輩子光棍呀。你個糊塗蛋子、、、、、、”
“你、、、、、、我就是糊塗。糊塗得不是一天半天的了。你才知道呀？咋的吧！”
“你，我可告訴你。王蘇剛可不喜興胡攪蠻纏的人。最好，在他麵前少撒嬌撒潑。你待見就待見唄，還嘴硬如鐵。我實話告訴你。你往這一走。我就斷定人們的流言是不是真的，你心裏是不是愛他了。還在我麵前遮遮掩掩。別忘了。我可是火眼金睛的孫大聖。”
“你從哪就看出我心裏有沒有他啦？我哪有什麼不妥？”閆秋蘭一聽。上下左右打量起自己的衣裳來。
“你的心裏。傻閨女。就憑你的性格，如果你心裏沒有他。就我開頭所說的那幾句，你就不會光在嘴頭上罵罵咧咧了，肯定會大打出手的。可你隻是罵了幾句，以此來遮掩你的喜悅。這謠言正合你的心意，對不對？還有為你為我準備的好煙。”
“看來老猴精就是老猴精。什麼也瞞不過你。我算服輸啦。你說我往後怎麼辦？他這種狀況。我懵了。”
“這不是瞞，這是一睿智女人的羞澀，所體現。不像那些沒臉皮的女孩，一句話說到心裏，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呼起來了。致以、、、、、、”
“你到底是罵我呢。還是誇我呢。睿智和臉皮厚指的是誰、、、、、、我跟你說的可是心裏話。你可別拿這些來耍笑我。當心我也會急的。真若把我給惹急了。你可、、、、、、、”
“知道知道可知道。我哪敢。我是說你不像那些臉皮厚的人，我這是誇你呢。致以他目前的狀況、、、、、、我也沒經過。我想這樣好不好。你看，他有這一劫難，興許就會夢醒。也許會神魂顛倒、神經受到刺激、、、、、、總之他會難過一陣。這就是你接近他最好的時機。不過你不要離得他忒近。忒近了，會惹他煩。反而起反作用。忒遠了，他感覺不到你對他的關懷。就無際一事。所以，這個距離你得把握好。還有你急躁的脾性一定要改。鯉魚精為了心愛的張珍，還寧願扣掉三塊仙鱗片，七仙女為董永寧願下凡呢。別說你自己為了心愛人改點小毛病，又有什麼豁不出來的對不對？”
“你把他說的那麼高級、深奧。我看我可高攀不上，還是算了。讓他找他同級別的女人吧。我跟隨了他，將來會被他看不起的。不如知趣點，趁早退了合適。”
“噯，你這孩子。他深奧、高級個屁。不就是一個冒冒失失，剛到社會的毛頭小子。就算他是好花，也得有綠葉扶對不對。他就算是一位科學家，又怎麼啦。他離了一位，賢惠精明的好老婆。也成不了氣候。何況，就憑他那沒有一點，沉穩勁。別說，科學家。就算一個技術員也幹不了。”
“那我嫁他幹嘛，憑氣力，他抗不動一個大包，憑種地，不知道冬夏秋春。憑文不能文，憑武不能武的。跟著他活受罪呀？”
“你，你這孩子，你說讓我怎麼跟你解釋呢。讓我好好想想。嗯——這麼說吧，、、、、、、、”王慶方被她搞懵了。一股勁的繞頭發，心思著；“看來自己不是跑媒的料。還真有點顧此失彼了。算了，有時候，在她這樣的精明女人麵前，說話不能忒多了。話忒多會壞事的。可他隻有想法轉好這個彎才行：。；“這麼說吧。人家畢竟是念過高等學門的學生。就算這會來到這水庫裏，來到這社會上，。這隻是短暫的窮酸沒落。可他有文化，肯定比那咱們這些沒文化的想得遠，將來肯定比咱們這類人過得好，。對不對。你放心，你跟了他，絕對受不了罪。就看享多大的福啦。”
“跟他能享多大的福？過日子，靠的就是平平安安，勤勤懇懇。，殷殷實實。這人一輩子才幾天。總不能，每天都是提心吊膽，驚心動魄的過日子，總不能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過吧。我、、、、、、我不想和他好了。你就別說啦！”閆秋蘭站起來就想走。
“哎哎。看你這話說得，我哪又說的不合適啦？”
“那也合適，我就是不啦。再見！”
“行！那你走吧，看看誰還敢要你這風流婆子。
“你、、、、、、你怎麼說話呢，再說一遍？”閆秋蘭突然轉過身來狠狠盯著王慶方。
“不是我說，是大夥都說。誰不知道你倆的風流事，還還、、、、、、”王慶方趕忙躲開她眼光，補上一句。
“風流就風流。我不好嫁，他也不好娶。”閆秋蘭甩足而去。
“喂。從華嶺頭上上去。西頭第三家，就是他家。最好到他家看看，合適不合適、、、、、、、”王慶方不死心。對著她的背影呼喚了一句。又低聲說：“這女子比我還精明呢，嫁到了別人家，還真可惜了呢。看來傻小子卻沒福命呀。不行，我得給和她爹吹吹風說說。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