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你一個書呆子了。還教訓起我來了。我罵你怎麼啦?你就欠罵。我這樣罵你,你還不長記性呢。不罵你。你還不上天啦?罵人就是我的專長,我就是憑罵人生存的。、、、、、、、”閆秋蘭見他雖顯得生氣,卻看不出有什麼可怕之處。所以她毫不示弱。她想用氣勢壓製他。
“你、、、、、、你、、、、、、你再罵一句試試?”王蘇剛被她幾句話激的說不出話來,胸膛裏的怒火。變成一股力量,由心中彙聚到臉上。黝黑的臉龐上,肌肉開始抽搐。臉額黑中發紫,兩根青筋,在太陽穴突突暴起。上下嘴唇的肌肉,開始緊嘬著。兩隻手無處安放似的互相搓擦著:“我看你是活膩了。你可別逼我?!”
“我就是活膩了。是你逼得我!想打我,嚇死你。我秋蘭還從來沒有誰敢捅我一指頭呢。”閆秋蘭雖然被他的震怒有所恐懼。但習慣性的性格,促使她往前逼。
“我就敢!看我不剝了你的皮。”王蘇剛被激的眼珠子瞪得,就要從眼眶裏掉出來。舉起了大巴掌,往前衝。
閆秋蘭見勢不妙,終於止住腳步。身不由己的往後潰退幾步。迅速的從地上扣起一塊幹泥巴。然後,用腳在地上“刺啦”劃出一道痕線來:“你在往前走走,過了這道線就不沾。不信就試試!”
“這不是在你的地盤上,別想在我的地盤上撒野。”王蘇剛見她在自己的地盤上劃腳痕。更是怒火衝天,黑紫著臉。衝了上去。
“什麼你的地盤。這地盤還是我讓給你的呢。你趕緊給我滾蛋。”閆秋蘭見王蘇剛逼上來。又說出那樣的話。趕緊急中生智用自己的理由把他逼得停下來。這句話果然有效。立馬把他遏製住,停下來。對峙起來。
閆秋蘭從未碰上過如此彪悍而氣勢洶洶的男人。他竟然敢於向自己真逼真打。通常情況下,在小事小非上。都是那些男人們忍讓自己三分,就算再有利,再有理。也會讓她幾分。直到他們先不吭聲了,才不了了之。這也許是水庫裏,女性奇缺吧。也許看在她還是個女孩子吧,就不和她一般見識的緣故。這樣也就養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習性。她見王蘇剛消停下來,按理說應該是個鳴鑼收兵知難而退的好機遇。可她沒有,此刻她的脾性就像一列急駛的列車,一時間卻無法停下來。習慣性的往前撞。當她發現王蘇剛失去了剛才的凶猛惡毒的氣焰後。又恢複到了以前,純真可笑的假象時。閆秋蘭又萌發了製服他的念頭。向前大邁幾步“滾,你立馬給我滾。你一個書呆子,沒良心的書呆子、、、、、、、”她也許是激動,或許是驚張。手中攥著的泥巴,在顫抖中掉去一半,又是一種自衛的本能。還是把手中的泥塊,向王蘇剛擲去。“啪!”泥塊著著實實的打在王蘇剛的額頭上。
王蘇剛怒歸怒。恨說恨。此時他也看出了。閆秋蘭第一次露出了膽怯。想想她對自己一直以來的施舍。還為自己留下的一段踞地。剛才的怒不可遏。逐步消散。打算嚇唬嚇唬讓她服軟也就算了。所謂“好男不和女鬥。隻要她能意識到自己力量的不足。也就不和她計較了。誰知她不但不認輸,反而擲了自己一下。使自己腦門灼疼難忍。一下把自己逼到了騎虎難下的死角裏。他被激怒後,任然遲疑著向前走了過去。
閆秋蘭見王蘇剛又撲了過來。心裏再次恐懼起來。她真沒想到王蘇剛會在純真可笑的背後,依然暗藏著殺機。這次真正向她又逼了過來。這才明白,這下可真是惹禍上身了。自己把自己逼到了騎虎難下的境地。把自己逼上了絕境。悔之悔自己不該再次挑釁他。但後悔已晚。此刻嚇唬對於他來說毫無作用。憑力氣,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絕不能讓他靠近自己才是上策。自己也絕不能輸在他手裏。否則,會一掃自己往日的威名。往後在這水庫裏就再也沒有腳紮之地了。隻能背水一戰了。閆秋蘭決心先下手為強。就在他衝上來的當口。閆秋蘭慌忙後退著,用餘光掃見一塊石頭。就趕緊去抓一塊碗大的石頭來擋駕。嘴裏還很強硬的說:“你要是不敢過來。你就不是親爹娘養的、、、、、、、”
王蘇剛見閆秋蘭又要去撿的是石頭而不是泥塊。更是心火冒頂。他也沒想到一個弱女子。在強勢麵前。不但不示弱反而越戰越勇、越鬥越惡了。更可怕的是。她拋石的準確性和力度。這下可不敢大意和遲緩。一個箭步躥上去。把還沒直起腰的閆秋蘭撲倒在地。
閆秋蘭防不勝防地被撲倒在地。手中的石塊滾出老遠。她拚命用了一下力。想把王蘇剛滾翻在地。沒想到,自己不但沒站起來。反而弄了個仰麵朝天,被王蘇剛一個大塊男人壓在身下。閆秋蘭急臊成怒。拽住王蘇剛的一隻手,恨恨就是一口。
王蘇剛忍痛:“嗬,你還咬人。我叫你咬!”硬是從他的嘴裏拽出手來。把她的手硬生生拽直摁在地上。使她動彈不得。閆秋蘭掙紮著還想咬,卻夠不著。她的一隻手被控死。用另一隻手,在王蘇剛摁著自己手的手背上,狠狠撓了一把。幾道鮮血,從手背上滲出來。
“我叫你抓!”王蘇剛一邊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一邊同樣的把她另一隻手拉直摁在地上。這樣一來,他倆臉麵相近。粗氣相碰。
閆秋蘭還是不示弱,雙手被控死。還有雙腿和雙腳。用腳踢蹬。可她踢不著,也蹬不著。隻好用膝蓋磕。磕他的後背。王蘇剛被磕疼了。往後挪挪身軀壓在她的大腿上。使她再也動彈不得。“呸呸呸!”閆秋蘭完全被控死。再也無法動彈。隻好用唾沫王蘇剛臉上唾。王蘇剛騰不出手來擦拭。唾沫又從王蘇剛的臉上滴落在閆秋蘭的臉上。身上。
閆秋蘭見這招不妙。絕望的大聲呼喊起來。“來人呀——抓流氓呀——”本來清脆的嗓音,此刻雖然有點嘶啞。但還是在這空穀足音的山澗裏。有一定的音響度的。這嗓音回蕩在山澗溝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