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誌芳雖然口頭不想服。可也沒有硬對。
王蘇剛給林強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看見了吧,這女人不尋常,不讓他插嘴。林強感悟過來。忙轉身,從自己的背包裏。掏出一條遊泳褲。遞給王蘇剛:“拿著,這玩意在我手上,不如在你手上有用。往後可以隨便洗澡了。”
“唔?這是啥?”王蘇剛興奮地趕緊往褲腿上抹了抹手掌,接了過來翻著看。
“遊泳褲衩唄。還能是啥哈哈、、、、、”兩個城裏人又是一場大笑。
閆秋蘭剛開始,沒弄明白啥意思。當她看準時,不由的臉紅了起來。
“是嗎。謝謝。我缺少的就是這玩意。”王蘇剛樂了。故意就著長褲就往兩條腿上套:“這玩意是肥還是瘦?”
大夥看他裝傻充愣,盡冒傻氣了。哈哈大笑起來。
“先別得意。你可得教會我遊泳,開船的呀。”林強不失時機的說。
“沒問題沒問題。”王蘇剛偷看了一眼閆秋蘭。再看看城裏人,紅著臉。忙把褲衩脫了收起來。卻不知往哪擱合適了。
“你就放在身後吧,沒人和你掙。“閆秋蘭看著他慌裏慌張的樣子。不自覺的說了句。
“對。我敢保證。秋蘭姐不會和你掙。哈哈、、、、、。
“盡瞎說。咯咯、、、、、、”
幾個年輕人。品嚐著,說笑著。
“哎。我說秋蘭姐。蘇剛說不清,這水庫裏的魚到底有多大。你就給我們說說唄。這水庫的魚到底有多大見過嗎?”林強又想起心中的問題來。不失時機的問起。
“你問他呀。他哪知道,修建水庫時還不知道他在哪條腿裏轉經呢咯咯、、、、、、”閆秋蘭瞟了一眼王蘇剛。攥起眉頭想了著。
“你知道,你說!你才幾歲呀,你也不過屁大的小孩。還說我。”王蘇剛隻是不高興。卻沒動身。靜下心來聽她講解:“還別說,她的年歲雖然比我小,可在水庫裏比我時間長,說不定還真有些好的傳言,好聽的說法呢。”
“咯咯、、、、、咯咯、、、、、嗯——咯咯、、、、、、、嗯——。”閆秋蘭終於壓住笑。清了清嗓子。遠眺著遠處,說起他們從未聽過的故事來:“我聽俺爺爺說;從前在一個連下了好幾天雨的晚上,大雨變成了牛毛細雨。劉金鎖實在耗不起他們巨大的開支。早就聽說有人偷電魚,每晚發了不少財。他就下決心。撲住一個。連扣帶罰,弄他幾千塊。以抵擋一陣子虧損的開銷。可是,一連幾宿就是連個人毛也沒撈著。盡是賠了不少油錢。這一天他真怒了。就像一條餓狼,乘著小雨的黑夜。率領手下沿岸搜尋。、、、、、、、”
“金鎖是誰?就是今天收購你蝦米的官長?”林強插話
“嗯哪。對呀。就是他。”
“你這不是胡說嗎。劉金鎖才多大年紀。和你倆差不多,咋就和幾十年前抅連上了。像這樣的話也敢說?你這是對人家不敬知道嗎?”呆在一旁的王誌芳插嘴說。
“這叫不敬嗎?這叫借名。我說當年人的名字,你能記住嗎。我看你就是他一條忠實的走狗。不願意聽滾開。”閆秋蘭生氣了。
“我看你就是瞎說,茅房裏戳鐵銑——臭耩【講】,你爺爺是什麼年代的人,這水庫才有多少年,人家金鎖才多大年紀,這是哪打哪、、、、、、”王蘇剛也不服了。
“得得,你說這水庫才建了多年。五八年勘探。五九年動工。上人一百萬。距今四十多年。這是俺爺爺常常提說過的還有假。淹了俺們好幾百畝水澆地呐,村莊的地界我都聽說過。還聽俺爺爺說過。修堤壩時。人多的就像螞蟻搬家、、、、、、”
“好啦好啦。怎麼跑題了。盡說那些沒用的。原先的事。你我都管不了。俺倆就關心你所說的故事。你蘇剛不想聽,也滾開。老打什麼岔。”陳林插嘴了:“胡說就胡說。俺們願意聽。讓你說,你又說不了。閉嘴啊。”
“對對對,對於曆史咱們不感興趣。就說那不著邊際的故事。你倆愛聽,就聽。不聽就滾。哎,我說哪啦?”閆秋蘭堅定了心情。
“我說,大哥,你就別插嘴了。聽她說好不好、、、、、”林強也反感了:“瞎編就瞎編吧,比編不上來的好。這也算是科幻故事。忙了一星期,坐下來閑聊一會多好。你們愛聽就聽。不愛聽就吃,就喝。就是誰也別出聲、、、、、、”
“你也閉嘴!”陳林又衝林強吼道:“還讓不讓人家說故事了。”
王蘇剛不說話了。拿起一塊油餅品嚐著。準備聽閆秋蘭怎麼臭講的。大夥總算安靜了下來。
“我接著說。咯咯、、、、、、”閆秋蘭看著他們幾個大男人。,眼睛睜得大大的,用心傾聽的姿態,應付自己的瞎咧咧。壓下嬉笑,憋住一口氣。頓住臉色開始編排起來:“他們呀,他們呀、、、、、、開始、、、、、、開始,是怕在黑漆漆的雨夜裏迷失了方向,才沿岸走的。可效果不佳。劉金鎖一狠心,讓手下離開岸邊。衝到兩扇之間。他想,在水庫中間觀察,總比岸邊視野寬敞吧。果然,他用望遠鏡向北瞭望。發現就在北邊河槽的水庫中間。有兩個燈籠似的明火,忽明忽暗的閃耀著。他們好不容易發現了目標。興奮得差點掉進了水裏。為了一箭雙雕。一次撲住兩條船。就直接衝著倆個燈籠中間衝撞過去。
飛快的汽艇,使雨星摔打在他們的臉上,眼上。迫使他們雙目難睜,模糊不清。當離燈籠越來越近時。忽地燈火看不見了。一團漆黑下來。:“怎麼回事?你們看見燈籠了嗎?”劉金鎖衝著隊員問。“啊?沒有沒有!”“那就加快速度。別讓他們跑了!一定抓住他們。”“嗡——”汽艇加快速度。
汽艇更是飛快起來。突地汽艇一個顛簸。可他們還沒回過神時,就覺得汽艇被什麼磕撞了一下。汽艇一個前躍,飛過去。劉金鎖心思著怎麼在水庫中央,突然有了土坎。僥幸的是,好歹汽艇沒壞。隻是慢了下來,繼續前衝。他們越走越覺得狹窄起來,直到想返回時。都調不過頭來了。這才後悔自己捉賊忒心切了。主要是竟然在水庫裏幹了幾十年,如今還轉向。搞不清到底那是哪了。從寬敞的水麵上,突然,一下子躥到了又髒又臭的窄水溝裏。四下看看卻沒有一絲燈火。他們用燈照照頭頂,還是黑雲罩月。伸手不見五指。隻是老天終於不下雨了。可空氣惡臭,悶得慌。不得不,捂著鼻子順著彎彎曲曲的窄溝往前硬闖。
他們越往前走,空氣越是稀薄,越是惡臭。用電池燈照照。四壁軟綿綿,雨水附著在牆壁上都發粘,。他們真不知道這到底是栽倒了哪兒。從未到過的地界。各個恐慌至極。恐慌的是,就算他們都困死在裏邊,也沒有外人知曉。打手機?那年代,哪有什麼手機,連電話都沒有,頂多也就是一部對講機。可這時候。劉金鎖怕信號不好,更怕引起大夥恐慌,也不敢使用了。所有的人,隻能靜默寡言。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好像誰一旦大聲說話。整個空間就要塌陷似地驚張。他們隻有低頭慢慢往前摸索,隻有探索才是出路。
“大棚菜,大棚菜。”掌燈人忽然狂呼起來。
“對對,是大棚菜。是大棚菜!”艇上所有人似乎看到了月亮一樣,心境敞亮起來。也忘了剛才驚張的氣氛。各個歡騰雀躍起來。原來就在他們的麵前。神奇的出現了一個塑料大棚。劉金鎖也站起來:“快!前邊有了大棚菜。就肯定有人在,到了他們麵前,都得好好問問。這到底是到了哪。記住了,大夥都客氣點。誰也不許耍蠻狠。”
“對對對。不耍蠻狠。碰上一個人容易嗎?快快、、、、、、”幾個人來了精神頭,互相鼓勵著,互相約束著,加快了前進速度。
誰知道,他們好不容易擠兌到了大棚跟前。連個人毛也沒有。隻是一片寂靜。想客氣了,卻沒人。劉金鎖不死心指揮著他們:“往裏鑽,往裏鑽。我就不信這麼大一個大棚菜裏,居然連一個看管人都沒有。就不怕咱們偷吃了他們的菜?把機器停了。悄悄摸上去。先偷一些菜,再說。”
這些人,把機器停了。從一個小洞裏硬是擠了進去。裏邊倒是寬敞,空氣也新鮮起來。卻沒有一根菜,一個人。就算發火也沒地發。棚裏隻有一些剛能浮起汽艇的清水外。什麼都沒有。他們又順著棚邊轉。轉了一會兒。又發現了一個小門洞。無奈,他們又鑽了進去。這個棚更大,更寬敞。還是隻有那麼多的清水、、、、、、、”閆秋蘭一氣說渴了,端起旁邊的茶水咂了一口。摸摸嘴。
“盡胡說。不聽你瞎叨叨了。”王誌芳起身撇下五塊錢走了。閆秋蘭想站起來說什麼,被王蘇剛又瞪了一眼。
“哈哈、、、、、、我說秋蘭姐,你可真能編。在這水庫裏哪來的大棚菜。再說、、、、、、”一直不敢說話的王蘇剛終於抓住了機會。駁斥道。
“去去去。一邊去。”陳林把王蘇剛撥開,衝著閆秋蘭“別喝水了。咱這有的是啤酒。您喝啤酒。”說著把一瓶啤酒打開。放到閆秋蘭跟前:“多喝點。濕溶一下嗓子。快說快說。如果你蘇剛不願意聽,也可以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