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瘋癲鴛鴦(3 / 3)

“那,看見嗎?就是hn岸的樹蔭下。紅土山村就是。那兒的風景也不賴。尤其是到了霜降節,更好看。滿山山遍野的大柿子樹、,滿樹都是大柿子。黃澄澄的,再加上變紅的樹葉子更是好看不少。想吃了,隨手就摘,脆甜脆甜的。噓溜溜的凍柿子,潤肺治哮喘更有效。隻要坐上船在水裏遊走。抬頭就碰,舉手就摘。方便多啦。這柿子,每年給鄉親們增添不少收入呢,還有土造的柿子酒,更原汁原味、、、、、、、”說起紅土山村的美來、閆秋蘭說的是繪聲繪色。頭頭是道。幾個人。一下子都圍了過來。

陳林咽了一下口水:“霜降節,離這會兒還有多遠長時間。我咋就看不見那邊有房屋?不是欺騙吧?”

“這叫什麼話,你在這當然看不見。由紅尖腦疙瘩擋著呐。隻要在上邊的荊軻樹底下。才能看見,最高的幾家人家。不過,這會離霜降節,還遠哩,恐怕還有幾個月吧。現在才在小暑節。還得一兩個月吧。”

“是嗎?看都看見了。還得走幾個月。需要多少車費?”陳林看著南山山麓。怎麼也搞不明白。:“我說你再在狂騙我。還不承認,就這點水路,哪能用了一兩個月。不就是幾十分鍾的事。我看你也忒狠心了。”

“你說什麼呢。什麼看見了。節氣是你能看見的?節氣隻能一天一天的排著算,卻看不見。我看你能的都你快成仙了還。”閆秋蘭被他搞糊塗了。

“你倆說岔啦。你說的是二十四節的節氣,他說的是到對岸的路程。”湊上來,一直沒吭氣的王蘇剛,聽出了毛病,疏導道。他又衝著湊過來的林強:“你說,我說得對吧?”

“什麼二十四節節氣,我不懂。我覺得用不了那麼長時間的路程就到了。”蹲在一旁的林強直搖頭。

“他說的,對嗎?”閆秋蘭指著王蘇剛問陳林。

“不、、、、、、、不明白?二十四節是什麼?”陳林隻是搖搖頭。

“哎呀。二、、、、、、、”

“連這點事也搞不懂?二十四節就是一年十二個月。每半月算是一個節令。種地時用的。比如春雨驚春清穀天。就是說春天的雨水種穀子,夏滿芒夏署相連,就是說夏天的麥子趕緊割、還要種穀子呢、、、、、”王蘇剛搶著回答。

“那玉米。黃豆。啥時種,啥時收、、、、、、”閆秋蘭氣得加上一句。

“我哪知道。節令上頭又沒說明、、、、、、”王蘇剛被問住了,胡亂搪塞道。

“滾一邊去。盡胡說。回去問問你娘不就知道啦?虧你還是莊戶人、、、、、、”閆秋蘭狠狠剜【就是不拿正眼看他的意思。方言】了王蘇剛一眼:“接咀葫蘆!不懂裝懂。”

“什麼二十四節氣,四十八節氣。關我屁事。我是想問問現在有啥好玩的沒有?”陳林把話拽了回來。

“有。洗澡!”王蘇剛又搶答。

“還洗澡。差點把我給淹死了。除了洗澡呢?”

“眼下沒有。你就這點本事?不是吹,我達六歲就開始遊泳。五歲遊著過河溝。天天離不開水。常常挨老師的罰。就是改不了。瞧瞧你今天的樣。連狗刨都不會。還還、、、、、、”王蘇剛藐視著陳林。

“噯,這不能和你比。俺倆達小,就沒見過這麼大的水麵。這麼深的水,當然嚇得夠嗆啦?我要是生在水邊,肯定比你強。”林強駁斥說。

“哎,你倆在什麼公司上班,看樣子,也是剛上班不久吧?”王蘇剛忽地想起什麼,問道。

“這、、、、、、、”兩個城裏人,聽到問話聲,互相看了看。陳林撿起相機:“沒,沒在公司上班。是搞攝影的。也就是照相的。婚紗聶影什麼的。你倆坐著別動,我給你倆照張合影。最好還是回到船上,加上水裏的風景。照出來。一定好看。”說著,舉起相機。對著坐著的他倆“哢嚓”照了一張。

“嘿嘿,這算什麼,偷拍呀?俺們還沒準備好呢。不算數不算數。”王蘇剛急忙站起來搖晃著手。

“別別別,我和他照到什麼合影。”閆秋蘭一邊躲閃著,笑著。一邊用胳膊擋住自己的臉:“像俺這麼黑的模樣,也配照相?俺又不是電影明星什麼的。咯咯、、、、、、”話是這麼說。還是站了起來。不由得理了理頭發:“怎麼說,我也的換件幹淨衣裳吧。你們等會兒。”

“不用。有的人整理半天,也不過如此。這叫自然美。快點,你倆往船上走。”陳林又端起相機,衝著他倆喊著。

“什麼俺倆。要不先照他的。要不就先照我的。俺倆一塊算什麼、、、、、、”閆秋蘭雖然理了頭發。但還是站著不動。

王蘇剛搶先上了船:“先照我的。一張多錢?在哪合適?”

“你,喂,你也上去。在船上才能找好景色。把他的照好了下來。你再上去開船去,再找上半天景致那得多麻煩。俺們不把你倆湊到一塊照,不就行啦。快點快點。各照各的。”陳林給林強暗示眼色。一個賊笑。

閆秋蘭聽了是理,自然也就上去了。他們在陳、林的精心安排下。照下了幾張合影像。

“我看看,照的是啥樣?”閆秋蘭率先跳下來。要看照的結果。陳林躲開:“哪有這麼快。等會兒、、、、、、”

“喂,秋蘭姐。上邊的荊軻樹可是個好景致。要不咱上去。從不同的角度拍下來。為咱這水庫做個廣告也挺好的。你看、、、、、、”王蘇剛高興之餘,指著孤島上的荊軻樹說。

“對對對。走。隻有拍好了。要多少錢都給。這可是全水庫最好的風景了。”閆秋蘭說著就去駕船。

“這、、、、、、、”陳林猶疑了。

“照就照唄。走,咱看看他倆說的是不是實話?”林強跳上了船:“喂,可別再胡來啊。咱可是為你倆辦事的。”

“當然,不看這是誰開船嗎?我可不像他有陰謀。”閆道。

說話間。四人一塊跳上船。來到了坡頂上。

“這這有啥可拍的。不就是一棵大廓草嗎?”陳林圍著荊軻樹土疙瘩,轉了又轉。

“放屁!這兒的景致最好了。你會選材不。會拍照不?蘇剛拿過來你照。我看你就是個冒牌攝影師。”閆秋蘭一聽他的話,就生氣了:“說實話,你倆到底是幹什麼的。不說還讓蘇剛把你倆插進水裏!”

“不說便罷。說了嚇死你!”林強卻來了勁,挺起胸膛來。

“是嗎?那你說出來試試,我就是被整天嚇大的。”閆道

“我,縣環保局成員之一林強。他,環保局成員之二陳林;咋樣;看你往後還凶不凶?、、、、、、、”

“嗬嗬、、、、、、我的腿都被你嚇軟了。快點過來攙我一把。你拿過來吧。我來。你說摁哪就成啦。告訴我、、、、、、”王蘇剛乘著陳林不注意,一把奪過相機。憑著記憶,在遠點的距離位置站下:“你看。林強。在這照就好多了。你看,在鏡頭裏看。”

“你?”林強先是大吃一驚後,不得不湊到王蘇剛跟前。在鏡頭裏看見了蔚藍的天空,看到了一年三季都盛開的小蘭花;繁忙的蜜蜂;彎彎曲曲滄桑枝頭:“挺好。那你就摁吧,摁這兒。”不想,林強身份的招牌,沒起什麼作用。隻能順勢而來。

“還是你來吧。我不懂這些。你找準了。我說行。你就摁。”王蘇剛說著,就把相機還給了林強。他倆共同拍下來幾張:“這錢我出。多錢?”

“給我再來一張,所有的錢我出。蘇剛看我站在哪合適?”說話間,閆秋蘭已經站在了荊軻下。

“那兒就很好。往左邊靠、、、、、、”

“不對,這就很好,我早就把準了。”

“那不行,我先選好的,你咋能搶占。你拍了我拍啥?”王蘇剛說著就要上前。去拉走閆秋蘭。自己先照。

被閆秋蘭一把推開。“不行,不行咯咯、、、、、、你重找位置、、、、、、”就在這一推一拉的霎時間。:“哢嚓!哢嚓!”林強按動了快門。然後一咬牙又在相機上,鼓搗了幾下。要麼二三十分鍾,隻有這張相片出來了。

閆秋蘭搶先看。一看就不高興了。:“這錢我不出。我怎麼看。好像我不是在推他。倒像在拉他啦。把這張毀了。這算什麼意思?尤其是這幾個字筆畫這麼多,都是什麼字我不認識什麼,你看蘇剛、、、、、、咯咯、、、、、、”

王蘇剛接過來來一看。果然,是那麼回事。相片上的字是“瘋癲鴛鴦”四個字:“別別胡來啊。這讓俺媳婦知道了還和我有完?不行不行。我可撕了啊?”

“你敢。你知道我為啥拍這些,還有水裏的照片嗎。我們是環保局的。俺倆這就是來調查你倆來了。你想毀滅證據是嗎?要是毀了,你倆的清白,可就說不清了。還是乖乖聽我們安排吧。”林強這才用鄭重其事的半真半假的話把他倆唬住啦。

“啊?俺倆犯了啥罪?”王蘇剛被嚇傻了。

“是呀。那可不行,你得說清楚了。俺們到底犯了啥罪。要不別想走!”閆秋蘭也震驚了。

他倆相互看了看,不敢多語。

城裏人暗裏互相勾通,互相竊笑一下。接下來,陳林感歎說:“還是這裏的風景好!我太愛她了。”

“是好嗎?你們真愛她嗎?其實你們城裏人,誰也沒有真真愛過她。你們的讚歎隻不過是對她的欣賞和享受而已。”閆秋蘭看城裏人,轉移了話題,就接上了話茬。

“你怎麼這麼說話?”陳林奇怪的看著閆秋蘭問。

“因為我是女人,一直想能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熱愛!”閆秋蘭一否女人羞澀。大大方方的回答道:“因為真正愛著某個人或物。是不會隨便用語言來表達的,而是用盡心身去守護她,是去關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