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瘋癲鴛鴦(2 / 3)

“你就這點本事呀。行,我先替你拿著。”那個叫林強的不大情願的接過相機。

“不,不是我膽小,我這不是怕他倆賠不起嗎?、、、、、、、”挎相機的依然口是心非的,往船上爬。他戰戰兢兢的在船上站起來。“來趕緊給我相機!”挎相機的伸出胳膊,卻怎麼也夠不著岸上人拿著的相機。漁船老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此時,王蘇剛故意跺了一腳船板:“喂,老板。秋蘭姐,他身上,是不是有泥?挺髒的。”

“啊?哪兒?在哪兒?”閆秋蘭聽說有泥。先是渾身上下打量挎相機的一番,看見沒有泥巴。就回過頭來,看著王蘇剛問:“哪兒呢,沒有呀?”

王蘇剛看著閆秋蘭沒吱聲。隻是笑著。上身做了一個搖晃的姿勢。“啊?啥事?”閆秋蘭沒弄明白他的意思。王蘇剛又忙給她使了個手眼。“怎麼了?”閆秋蘭還是沒弄明白他的意思。不過還是有了點注意力。

“快,快給我相機。”跨相機的人剛上船,還沒站穩。小船就開始動起來了。使他有些頭昏目眩起來。但還是,一心顧著接林強手中,遞過來的相機:“我說我說。快,快點。哎哎,我我還沒接住,他還沒上來呢、、、、、”跨相機人一邊提醒王蘇剛,一邊彎腰伸長胳膊。要夠夥伴手中的相機。

岸上的林強。無意中看見王蘇剛不停的給閆秋蘭施手眼。知道要出事了。趕忙提醒夥伴:“哎、哎。當心、、、、、、、”

他話音未落。小船“呼——”的一下脫離岸邊。來了個180度的急轉彎。

“噗通!”正彎腰接東西的跨相機人。被閃進了水裏。隻見他在水裏手忙腳亂地掙紮著。

再說閆秋蘭,雖然沒有理解王蘇剛的意思。但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當覺察小船有側滑時。上身習慣性的順勢傾向,壓低重心。她的雙腳猶如磐石,紋絲未動。站立在船頭上。即使王蘇剛不加提醒,就憑十幾年的打魚經驗,也不會,因疏忽大意而落水。她見接相機人落水,暢笑著說:“咯咯、、、、、、我看你還罵人不?你罵呀。咯咯、、、、、、、今天我就讓你嚐嚐你姑奶奶的厲害。讓老娘我幫你清洗清洗滿嘴的大糞。教教你往後怎麼做人。咯咯、、、、、、”

“對,這就是罵人的下場。我看你還翹尾巴不。哈哈、、、、、、哈哈、、、、、、”兩個人在船上。一前一後,一個前昂,一個後合的大笑不止

“救、、、、、、、救命。救,救命、、、、、、”水裏的人顧頭不顧腚地亂撲騰著。

“喂,喂。你倆還笑。還不救人?淹死人了,我可咋辦?我可付不起這個責,還笑。法盲,簡直就是法盲。你倆瘋了。瘋子,法盲,瘋子。、、、、、、”岸上的林強,看著自己的同伴在水裏。吭吭哧哧,啃啃嘎嘎弄個不停。船上的人不但不救。反而笑得更猖狂了。他抓起相機“哢嚓哢嚓”拍聶下了他倆的嘴臉:“看見沒。我有證據。你們脫不了關係。

“這樣吧,你倆趕緊救人,要多少錢,我給多少錢。還不行?說,隻要說出一個數、、、、、、”岸上的人厾厾跳跳,抓耳繞腮。,不得安生。就是沒有膽量下水救人。隻能口頭上說軟話懇求著。

“俺倆去救?管俺倆屁事。你要多錢,俺倆出。你去救。哈哈、、、、、哈哈、、、、、”

“對對對,我也這麼說,你要多錢,俺倆出。老娘我有的是錢。你盡管說個數咯咯、、、、、咯咯、、、、、、”

“我我不是不會遊泳嗎?不然我早就下去了。求求你們啦啊、、、、、、、”林強在岸上幹轉著。看著他倆狂笑。聽著他倆報複“你兩口。瘋了。簡直就是瘋鴨子,瘋鴛鴦。瘋癲鴛鴦。瘋了瘋了、、、、、、瘋癲鴛鴦,瘋癲鴛鴦、、、、、、”船上的人沒瘋。岸上的人來回踱步走著。急得倒要快瘋了。不得已,隻能脫掉衣物,往水裏走。

閆秋蘭排出了一時的心頭之恨。笑夠了,也鬧夠了。擦了擦笑出的眼淚,看著即將走下水的林強。冷靜下來,衝著水裏的眼鏡喊道:“累不累,累就趕緊站起來。還撲騰啥。快站起來。當心把眼鏡也掉進了水裏。掉進水裏了。你可得出大價錢,俺倆才幫你往出摸。”

“對對,讓他站起來,站起來再救他也不遲哈哈、、、、、、”王蘇剛也趕忙搭腔道。

“什麼,站起來?你倆就別開玩笑了。盡胡鬧!你倆口也忒瘋狂了。都到這步田地,還瘋癲。”岸上的林強還是止住腳步,嘴裏不停地嘟囔著說:“你倆,你倆簡直都是瘋癲鴨子。瘋癲鴛鴦、、、、、、、”

水中的人,聽到了船上的提醒,才靜止了撲騰。試著往起站。果然,腳下居然是軟泥,水位隻有胸脯深。當他確實感覺到,腳踏實地時才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讓心肝沉澱落地。他稍有安歇。就像落湯雞不顧一切的,踏著腳下的稀泥,拍著濕淋淋翅膀,驚恐萬狀地撲騰著往岸上衝刺:“咱們,咱們。今天沒完今天沒完、、、、、、、”

“咯咯、、、、、、、這是俺家種過的一塊地。這不,仔細看。都看出水色發黃。發幽綠的才是深水區。這麼淺的水也能把你淹著了?剛才的囂張勁到哪啦。這會都成啥樣了啊?咯咯、、、、、、、快過來。我把你拉上來、、、、、、、”閆秋蘭笑著伸出手來。

“去你的,假仁假義。咱們今天沒完、、、、、、、”挎相機人揮舞胳膊東倒西歪的,繞開閆秋蘭伸過來的手。往岸上撲騰著。

閆秋蘭看見他惱火的樣子。刹住了笑:“你看你的樣子。這麼淺的水怕什麼?如果真能淹著了,俺們還能看著不管?大熱的天,洗個涼水澡有啥不好?如果在你們城市裏洗個涼水澡的話。還得掏錢不是?這也怨你。誰讓你,早晨出門不刷牙,口味不正呢。怎麼不咋呼啦?說起來還受過高等教育呢。就這德性呀?”

“就是。真沒想到。你們城裏人就是這副摸樣。小肚雞腸。還不如山野漁夫心底寬敞呢。沒那個胸境。就別開那個玩笑。你把俺倆看的也忒愚蠢了。”王蘇剛接過話,笑著批評起來。他把船厾到岸上攬好。

“把別人,當做愚蠢的人。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愚蠢。知道嗎?這隻是給你一個教訓。”閆秋蘭補充道。

挎相機人回到岸上,蹲在地上。渾身瀝瀝著淌水。濕出一片地來。用憤怒的雙眼瞪著,這倆瘋狂小兩口:“咱們肯定沒完?得得得、、、、、、”上下牙磕打著。渾身打著顫。

“沒完怎麼著?刺傷你啦。還是打傷你哪啦?就憑你瘦得跟蔴秸杆似的。還能怎樣啊?別給你臉不要臉。虧你還是個男子漢。”閆秋蘭被他惹怒了。

“就是,要不這樣。咱倆摔跤,算是我欺負你城裏人。咱就掰手腕咋樣。你贏了我給你錢。輸了你給我錢?”王蘇剛端著魁梧的身段。屹立在眼鏡麵前。

“哎哎哎。我說,這不是以大欺小嗎。再說了。都是年輕人,開個玩笑就開個玩笑唄。還值當大動幹戈?”林強恐怕在惹出更大的麻煩來。趕忙過來拉開:“再說了,俺們都是初來咋到。誰能斷定出,水底的深淺來。就算能看出來。當時也也顧不上看呀?他遭的是頭一次。懵了,完全懵啦。算了算了。再說你陳林。你就不能光怨人家小兩口啦。我一再提醒你出門說話要小心。說不定碰上什麼人呢。可你就是不聽。這會看你還敢胡言亂語不。這是你碰上明白人啦,換了糊塗蛋,還真讓你夠喝一壺的。這就是一個教訓。往後記住啦。山外有山,能人背後有能人。嘿嘿、、、、、我說的對吧,你兩口兒?嘿嘿。”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蘇剛,你把他也推進水裏,也讓他清醒清醒。讓他胡說。快點動手。”閆秋蘭突然指著林強的鼻尖叱責道。

“哎,行!我讓你不長眼。”王蘇剛笑著過來,就去抓林強。

“喂喂喂。這又咋啦。我哪兒錯啦?”林強被他倆的突變搞懵了,緊忙躲閃:“我哪又說錯啦?”但他看見王蘇剛笑著過來。隻是比劃。知道碰上的不是什麼特大錯誤。也笑著問。

“你還說他是胡言亂語,難道你不是?你可聽清啦。我是有對象。但不是她。她的對象是誰,你得問她。可不許胡說。不要意為倆人在一塊就有不正當關係知道嗎?、、、、、、、”

“蘇剛你也閉嘴。我怎麼覺得,你說的話也不是個味。什麼是不正當關係啊?我我揍你個王八犢子.。”閆秋蘭罵著也衝過來。要打王蘇剛。王蘇剛笑著急忙躲開。“哼,一個屁點兒大的小男孩,還有對象啦?誰?哪個村的?”

得,整個場麵。沒有一個是安靜的。全亂套了。相互追逐一會,才安靜下來。

“喂,你叫、、、、、、陳林對吧?”閆秋蘭走到陳林麵前:“這樣,你到船上的棚裏。把俺爹的大褲衩換上。我用洗衣粉給你洗洗衣裳。要不這麼漂白的衣物。弄髒了不好洗。隻要洗了,就憑這麼燥熱的天,馬上就幹。快點去換、、、、、、”

“喂,你當你爹的大褲衩是什麼傳家寶呀。叫這個穿了讓那個穿。髒不髒、、、、、、”

“我、、、、、、我日你個八輩祖宗的。你少說一句。就成啞巴啦、、、、、、”閆秋蘭被王蘇剛一句話。惹得惱羞成怒。抓起一塊石頭就去磕王蘇剛。王蘇剛撒開腳芽子就跑。

“別聽他的,我每次洗了才放好的。挺幹淨的呢。要不這麼漂白的衣裳,不洗,就洗不幹淨了。快點。”

“不用!家裏有漿洗液,一洗就淨。”陳林緩過勁來。站了起來。來回走動著。從褲兜裏掏出手帕不停地擦擰著。閆秋蘭又從船篷裏,拿出兩粒感冒膠囊,遞過來:“喝了它。治病防病都行。”順便把水也遞過來。

“不用。我的體格奘著呢,謝謝了。我看你還是準裝備備的挺齊全的呀。”陳林被閆秋蘭的一番熱情,搞歡實了。

“對,出門在外。就得想周全嘍。”

“你家是哪村的,風景好嗎?”也許是因為不緊張了,就不再發抖了。也許是不覺得忒熱,反而涼快了。就舒坦多了。也許都是一個年齡段的玩笑。也就不記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