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回頂百回。今天就得把往日的損失,給我補上。我總算找到毛病,也是為大夥除了一大害。就應得到獎賞,你們說對吧。”王慶方理直氣壯。
“你打算得多少獎賞?”有人問道。
“五百塊,這都是便宜他的數。”
“罰他多錢?”
“一千塊錢。其中剩下的給大夥賣煙抽。”
李青樹聽了,“噗通”癱坐在地上。
“你不是為了發財,訛人家外地人吧。咱可不能歧視外地人。收蝦的越多,就越有競爭。對咱越有好處。、、、、”
“對呀,你可不能欺負外地人,大夥讓你說清他是怎麼耍人的,你卻一句也沒說。光說得多少將賞了,我看你就有訛人嫌疑。你的憑證呢。”
“我、、、、、、你們、、、、、、好好。我就讓你們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在耍咱們。你們等著。”他扭轉身就要回船上,去拿羅盤稱“你們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他剛邁出兩步,無意中手碰著了褲腿:“這兒呢,我的憑證在這兒。”他說著,就從褲兜裏掏羅盤稱:“他怎麼耍咱,他用十五公斤小稱杆,掛上二十公斤大砣來耍咱。我早,我早,我早、、、、、、”原來,他褲兜裏的羅盤稱稱鉤,掛透了他的褲兜角,怎麼也摘不下來,不得不低頭看著,小心的慢慢往下摳。他好不容易摘下來。就高高舉起來:“這,這就是憑證,。是啥。?是俺兒子上學用過的羅盤稱。這和俺家的手稱,一絲一毫也不差。不信咱可以校對一下。我下船前搖了俺的蝦,是九斤二兩。可他卻給搖成五斤二兩。相差三四斤。就是傻子也能覺出不對來。了······”
“怪不得呢。原來他屁股溝裏夾著稱呢。走走走。毛病咱也知道了,剩下的你倆看著處理。俺們可沒時間陪你們分錢。”其中一個老年人率先走了。其他人夜跟著散去。
“哎,哎,我說得不對、、、、、、”王慶方沒想到落了個這樣的結果。
“你說得對,你就慢慢發你的洋財吧。老蝦先生、、、、、”人家丟下一句。
“他們,他們怎麼會這樣。”王蘇剛對人們的作為,怎麼也弄不明白。
“管他呢。什麼事就怕心不齊。如果大夥心齊了,他劉金鎖也不會這樣猖狂。看看人家南莊村,他劉金鎖就不敢往那走。一旦發現他,肯定被人們圍住走不了。咱這可好,一片散沙,鷂子來了個管各。要不然就是胳膊肘往外擰。他們就是這德性。”王慶方怨聲載道地說著,來到李青樹跟前:“小子,咋辦吧。今天你是踩不了幹道了。【意思是,不能白了】總得出點血,你說吧。”
“我、、、、、、我說什麼?”李青樹見人們都散開走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內心空虛起來。
“你別裝糊塗,咱就直言不諱地說吧。你就說賠俺倆這幾天多少,精神損失費和折蝦費吧?這樣,他們走了。怨他們沒耐心。一千塊錢就不要了。五百塊你得出。”王慶方在李青樹麵前,來回走了幾圈。然後站住腳,盯著李青樹的臉說。
“對,要不然,俺就扣下你的車。”王蘇剛狠狠踢了踢,裝著青蛙腿的筒。“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商販,為富不仁的崽子,啥辦法都能想,啥錢都敢掙。你就不怕遭報應?對於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商販,就應堅決懲罰,決不手軟。”
“沒,沒那麼嚴重吧。不就是少給了你們幾斤蝦錢嗎。給你們補上就是了。再說了,俺這是第一天收你倆的蝦。怎麼有幾天的精神損失費了。給你,十塊錢,多給你點。”
李青樹為了速戰速決,忍痛從口袋裏掏出十塊錢來。第給跟前的王慶方。
王慶方看都不看:“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呀。不行,五百塊。否則,你就甭想離開這塊地。”
“這、、、、、、這哪值那麼多。再說你也見了,我收了那麼多蝦,也沒有那麼多錢了。沒有。”
“你掏還是不掏,別讓我再用鐵拳揍你!就憑你收了不應收的貨就應揍你。”王蘇剛說著晃了晃拳頭。
“什麼該收,什麼不該收?難道我收蝦也有錯?你倆不就是找事,訛錢嗎。我寧可把這蝦爛了,臭了。也不掏五百塊。這些貨全加起來也不值。”李青樹拉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那行,走!弄上你的車,咱到魚政上說去。看看他們怎麼罰你。還敢收青蛙腿。你不知道這是禁收的嗎?走走走。”王蘇剛說著就去提拽他:“落到他們手裏。怕是不隻這個數了。走吧!”
“你說是天雞腿吧?我從來沒聽說禁止收。也就收了那麼點,你不是在哄我吧?再說了,我不是老收不夠貨嗎,就,就捎帶了點。·······”李青樹聽說要到魚政上。自然就後慫起來:“這樣吧,我身上的錢有多少算多少。全給你倆咋樣?”
“什麼天雞腿,分明是青蛙腿。剩下的,以後補上!”王慶方讓了一步道。
“那,你也忒黑了吧?光這些,讓人聽說了就夠笑話了。加上、、、、、、往往後我在這兒,可怎麼混、、、、、、”李青樹拉出哭腔來。
“難道,你的心不黑,你得傷害多少青蛙的性命。你不知道它是益蟲?按理你得感謝俺倆。如果讓大夥知道了,還不活剝了你。所以,這錢必須給補上。”王慶方咬住不放。
“這事我做主了。行了叔,就這樣吧,身上的錢,全掏出來。有多少算多少!”王蘇剛見不得有人流淚,就一錘定音了。
“你、、、、、、”王慶方還覺得不滿意,可也沒法再說了:“就這樣吧,不過你得把全身掏幹淨了。”
李青樹見好不容易,商討好,急忙把渾身衣兜,掏了個幹淨。才湊了五十來塊錢零錢,從中又抽出十元。“我得留點油錢、車費。要不然沒法回家了。”
“不沾,全拿過來。”王慶方不依。
“沾!給他留點。不能做事忒絕了。”王蘇剛又做了決斷。接住了錢。
李青樹,對著王蘇剛感恩涕零的說:“老弟,往後你的蝦。我比別人高出一角錢收你的。不論市場價錢是多少。”
說完,打著摩托走了。
“這也不錯,沒人又增加了二十元的收入。”王慶方望著剛分到的錢高興的說。
“這還行!”王蘇剛也跟著笑了:“往後多碰上這種事就好了。不過那些傷害理的事,我還是真不想看到的。他的吃虧恐怕就在這方麵了。也許我今天有點失控?”
“你是不是說,他說的天雞腿?他們是做的有些過分。不過咱也管不了,你要是非管的話。反而落個被人嗤笑的結果。今天你沒明說就對了,說實話我對他也很反感。不過,咱撈錢才是根本,今天咱撈到了錢。並且比往日不少。我就知足了。”王慶方分出二十元錢,遞給王蘇剛笑著說。
他倆同時會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