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安瑾墨發現了,他會在病房沒有人的時候對我質問。可是我就是不理睬。好像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對著幹。
所有能傷害到他的行為都是我想做並要做的。
孩子需要吃母乳,可是我拒絕。護士將寶寶放在我身邊,我轉身過去不理睬。就算他哭鬧著我也不理睬。聽到孩子的哭聲,心都要碎裂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時候到底是什麼力量讓我能堅持著這樣對付自己的親生孩子。安瑾墨急躁地在我的身邊轉來轉去。可是我們就這樣在病房裏麵僵持著。這樣的僵持好像成了我和安瑾墨之間的戰爭。
我之後後悔過很長時間,折磨他的方式很多,為什麼要那樣傷害自己的孩子。
我真的是全世界最壞的媽媽了。
爸媽來勸過我,陌陌在我的身邊說了很多話,可是我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就好像死去了一樣,隻留下一個空殼,我所有的靈魂似乎都隨著那個遠在澳洲的男人一起死去的。
最後安瑾墨不在來我的病房看我,孩子被送去吃著別人的奶長大。十幾天之後出院了。回到了家裏,安瑾墨找來了月嫂來照顧我。卻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沒有辦法報複心中的仇恨。每天都過得很壓力。
沒過多長時間我就患上了產後憂鬱症。孩子和安瑾墨都消失在了我的世界裏麵。不知道是不是爸媽和陌陌都允許了,我現在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別墅裏麵。很長時間都是一個人。我變得越來越少說話。月嫂走後來了其他的一些傭人照顧我。
我的生活越來越簡單。吃飯睡覺發呆。
安瑾墨好像是囚禁一個瘋子一樣囚禁了我。他後來每個月還來看我一次。但是每一次都被我惡狠狠地話給罵走了。雖然難受,但是每次他都會皺著沒有聽完我的話,然後也不多言就走了。
時間這樣在我的生命裏流逝著。我在最初的半年時間裏很是消沉,可是之後就開始自學大學的課程,我忽然想起來恨久之前,我才十五六歲的時候答應了在布裏斯班留學的他要在高考之後來澳洲留學找他,我食言了。現在我急切地想要去。去澳大利亞。
我用了最短的時間學完了大學所有的課程。在一年之後大家畢業的時候我回到了我的母校。那天我將自己的材料和托福成績都寄給了昆士蘭大學。
人生就好像是一場戲劇,我接到電話的時候很平靜,因為我知道自己能去哪裏念書。就好像從很早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我會和那軒成為最相愛的人。我們確實也做到了。
隻是我猜到了開始沒有猜到結局。
安瑾墨怎麼會同意我去澳大利亞。他有一萬種方式讓我的簽證沒有辦法過,也有一千種方法讓昆士蘭大學的校長打電話給我,我因為種種原因沒有辦法錄用了。
充滿嘲諷地,我將受到的那張入學通知書撕得粉碎。對安瑾墨這個人的恨更加的深刻。
我在那個地方整整呆了兩年,時間飛快地過去了。兩年裏麵我渾渾噩噩。好像活在令外的一個世界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