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怎麼回事!收不到訊號了!”
陳洋的臉黑著,目不斜視的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
“這是她的選擇,我們隻能尊重她。”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了!芯片收不到訊號!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強行取出了芯片,她沒有移置器,不可能的!那必然是第二種!妺喜死了!所以奉玨也回不來了!”
陳洋的眉頭緊鎖,瞥了屏幕一眼,搖了搖頭,滿是失落。
“組長!既然如此!那就把芯片召回吧!說不定能夠找到奉玨的魂魄!”
陳洋點了點頭,但是他相信,若是奉玨不願意回來,就算是召回芯片,也是無濟於事的,奉玨的倔強,向來不是他能夠左右的。
遙遠的夏朝,妺喜似乎是有感應一般,微微的打了個冷顫,不停的搖晃著頭,或許是想要讓昏痛的頭更清醒些許。不知為何,妺喜的都從方才起,頭便開始隱隱的痛起來。
月宓從外頭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看起來氣喘籲籲的。
“瑾王後娘娘!王上知道你不見了,方才派人找了你許久了!”
月宓話落,履癸的腳步聲依然想起,重重的推門而入,看了一眼,滿是擔憂的把妺喜擁入懷中。
“所幸,所幸。”
妺喜明白,履癸這兩句話中,飽含的情意,妺喜感動,更是有些心痛,即將麵臨的,是一場更可怕的未知……
炎公公慌慌張張的衝進了殿內,妺喜聞到了那股危險的氣息,一切竟然來的這樣的快,妺喜抬頭看了一眼履癸,嗬嗬一笑,隨即便大大方方的走出了殿外。履癸跟上了妺喜的腳步,一把拉住了她。
“怕嗎”
妺喜輕輕的搖了搖頭,緊緊的拉著履癸的大手,十指相扣,就如兩個生命的緊緊相依,妺喜的堅定,履癸感受到了。
深深的宮牆,高高的城樓,城牆之外,是商王的十萬鐵騎赫然眼前,如今的夏宮宮闈,與商王相比,無疑是一座空城,這一刻,是商王等待已久的一刻,妺喜的決絕,讓他變得愈加的堅定。
子履抬眸,對上了履癸迎來的目光,四目相對,這是眼神的碰撞,充滿了殺意。
“履癸!你早已無路可退了!本王今日,是替萬千百姓討個公道的!夏王暴扈無道,理應退位!”
子履的煽動,讓城牆上的士兵們也蠢蠢欲動起來。
履癸這些日子以來,不止是宮外的百姓,就連宮中的宮人太監,還有士兵們,都已經動了反的心思,隻是奈何有心無力,如今商王的打著救國救百姓的謀反,在所有人的眼中,或許都像是個救世主。
城牆之上的一陣騷動,讓商軍更是氣勢大增,履癸知道此次定然是贏不了了,夏朝早已沒有了凝聚力,隻是出於自己強烈的自尊心,他不想輸的太難看。
履癸的眸光掃過一旁的士兵,拔起士兵腰上的佩劍,隻一秒,那士兵便已倒地,紅色的鮮血噴灑到了妺喜的半邊臉,濃濃的血腥味,讓妺喜本就暈眩的頭,更是一陣的泛惡心。
履癸的殺雞儆猴很是奏效,城牆之上的士兵頓時不敢再造次,一聲不響的站著,眼神中充滿了畏懼,履癸,依舊是那個暴扈嗜人的履癸。
城牆之下,子履冷哼一聲,他驚了。若非他們是敵對的立場,子履會很樂意交履癸這個朋友,他敬重這樣的對手,這樣的場麵,還能如此不迫,子履甚至不明白,履癸究竟是哪裏來的勇氣,讓他如此氣宇軒昂。
履癸已經沒有好的軍帥,沒有了紅珊瑚珠,士兵們,亦是走的走,死的死,所剩無幾,可那種自信,讓子履疑惑,若非得到了紅珊瑚珠,子履當真會懼他三分。
履癸一把擁住了妺喜,輕輕的拍著妺喜的背脊,妺喜一時間,似乎真的沒那樣難受了,或許,是履癸成功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履癸在妺喜的耳邊低語,聲音很輕,卻足以讓妺喜清晰的聽見。
“隨他走吧,孤王知道,你們是舊識。他心中有你。弋陽在泰安殿說出一切的時候,孤王便知道了,隻是孤王自欺欺人的不願意相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