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庭對這種顛倒黑白的無恥小人一向深惡痛絕,為了下麵的繼續順利,他並沒有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隻是沉默著起身下床。
夏侯仁見他起身,忙上前關心地說道:“雲庭,你剛剛才醒來,還是不要著急起身,太醫也囑咐要你多休息。”
“多謝殿下,微臣現在已大好,不似先前那般暈沉了。”接著又象發現了什麼是的,緊張地喊道:“咦,二弟,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經淩雲庭這麼一說,眾人的目光全都轉移到淩雲甫身上了,剛才一通忙亂誰也沒有發現淩雲甫的異樣,此時淩雲甫雖然穿上了衣衫但奈何被和碩公主又撕又撓的,披散頭發,臉上的深深撓痕,已經幹涸的血跡提醒著屋內眾人這是一場淩家二少和某個女人之間的風花雪月的情事,這個女人是哪個,從眾人心照不宣的眼神裏也說明了一切,隻是礙於太子不敢說出來罷了。
淩雲甫瞬間成為了屋內的焦點,一直儒雅行事風度翩然的他,何時象今日這般狼狽,偏又有苦難言,唯有垂頭不語狠狠賺緊了攏在衣袖內的雙手。
夏侯仁咳嗽了一聲,算是拉回了眾人的疑惑猜疑的心思,慢聲說道:“雲甫為了保護公主,奈何他一介書生,混亂間……”夏侯仁似是悲憤一下又似是感動的神情變幻,伸出手在淩雲甫的肩膀上拍了拍,“你很好,很好!”
“你很好”聽在眾人耳朵裏是在稱讚淩雲甫,他救了公主,可是聽在淩雲甫耳朵裏則象一記重硾敲打在他的心上,嚇的他就差跪下請罪了,可是此時情形卻又不容他跪,左右都難做其間滋味實在不好,無奈下苦笑了一聲,“這是臣的本分,不敢邀功。”哼,辦砸了本宮的差,差點毀了皇妹,你還敢邀功?太子夏侯仁看淩雲甫忒不順眼,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然嘴上卻說道:“雲甫不必過謙,若不是你救護公主,後果不堪設想。待改日本宮父皇,定會嘉獎於你。”淩雲甫張了張嘴隨即又默然,他又不是不明白太子的意思,原本他對和碩僅存的那一點僥幸,也化作一聲悲苦歎息,太子不會將和碩嫁與自己,哪怕他為他付出再多也不行。且不論和碩自已鍾意他大哥的事,單就他自己此時的位置身份也難以讓太子對他側目,在皇位麵前,一國公主自然是拉籠人心最好的棋子,即使是親人也是如此,況且皇室又哪有親情可言?不過,淩雲甫一向是不甘認命的人,雖說今日之事被掩蓋了下去,但讓他眼見著戀慕的女子轉投他人懷抱,更何況和碩和他已然是肌膚之親,不嫁給他還能嫁給誰?如若夏侯仁不義,也別怪他不講情麵,他淩雲甫也不是任作是誰都可任意可揉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