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甫緊緊攥起的雙手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該是有多麼不甘和憤恨啊。淩雲庭內心嗤笑,既然來此的目的基本已達到,他委實不願意在此地再多逗留片刻,於是,轉過頭,恭謹地向太子夏侯仁請示,請太子殿下體恤,他要回府了。堂堂東宮將一國之將軍弄到如此尷尬境地,若再不讓人回府,他父皇那裏都要罰他,即使再有不甘,也隻能允了他的要求,隻是依他夏侯仁的行事風格,豈能就這樣放過。“雲庭,如今你也看到了,堂堂東宮的守衛如此……唉,若是如此下去,本殿的東宮不知要成什麼樣子了?今日本想邀雲庭前來能幫本殿分憂,奈何又讓你受此無妄之災。說來都是本殿疏乎,教管不嚴,讓你受驚了,改日本殿定當再設宴賠罪。”
“咳,殿下言重,雲庭無礙。”他可不想再來一遭,嫌累。
哼,就這麼不想與東宮有所牽扯?推拒也要看對方是誰不是,摘不摘得清可不是由你淩雲庭能作的了主的。夏侯仁內心煩燥卻麵色溫和,不疾不徐的又道:“咳,說到底是東宮守衛不嚴給了人可乘之機,這如此,本殿終歸是心有不安,稍後本殿會”夏侯仁眸子掃視了站立左右的人一眼,又接著說道:“幾日後即是雲音大會,三國都會派出使者參加,安全護衛非常重要。本宮已求得父皇恩準,大會的護衛工作就由淩將軍負責,時間不多了,雲庭速去準備吧。”話音一落,夏侯仁便垂下雙眸,連看都沒看淩雲庭一眼。皇帝指派的任務,淩雲庭再怎麼不樂意也隻能硬著頭皮應下,看夏侯仁此時一副作壁上觀看好戲的態度,淩雲庭明知這又一個圈套卻也無可奈何,但同時也和夏侯仁提出他就是一個回京訪親的邊城武將,手裏無兵無權,如何要護得住雲音大會?
夏侯仁似是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淡然笑著說道:“這點不必憂心,本殿已稟明父皇,委派京都護防署司無臣為你的副手,護防署可聽你調令。聖旨已下,想必今日即可接到聖旨。”淩雲庭頜首抱拳轉身離開。夏侯仁的目光灼灼一直盯著淩雲庭的衣角在大殿拐角處消失不見,才緩緩收回目光,對著殿內眾人毫無表情地扔下一句話後就轉身朝後殿走去,雖然他的人已離去,但那句臨走之前說的話卻象重捶一樣狠狠地擊在眾人心口之上,“今日之事若有泄露者,誅三族。”
待淩雲庭回到府上時,正好趕上傳旨官過來宣旨,擺了香案接了聖旨送走傳旨官後,淩光宇父子二人皆眉頭深鎖,一臉的凝重。淩光宇作為混跡朝堂多年的人,自然知曉這道聖旨對他的兒子意味著什麼,甚至是這道聖旨根本不是對淩雲庭而是對整個淩府的。這麼多年,太子一黨暗中結黨立派,曾多次拉攏兵部,但淩光宇都沒有表明態度,直至後來,太子利用白姨娘的關係將淩雲甫弄進太子府,他也曾私下阻攔,奈何白姨娘母子心思堅決,他也隻能作罷,但是也同時表明了態度,淩府隻能忠於皇朝忠於當今的皇上,當然,這個皇上可以是任何合理繼位的君主,這樣說無外乎是對當朝皇帝表明了態度,也是對太子的一
種暗示,隻要你順利繼承皇位,那麼淩府自然也是會忠於你的,隻是在太子還隻是太子的時候,淩府的主子隻有一位,就是皇上。自打淩雲甫入了太子府後,太子再也沒有找過兵部找到淩府,如今太子主動出手,避是避不開了,那隻有迎麵而上,興許還能有一些機會。
淩光宇拍了拍兒子的肩頭,爺倆頗有默契地向淩光宇的書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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