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靜向白和靜向青早早的就穿戴完畢。
說是要上山野地裏,路途也是陡峭,所以換上了昨日裏買來的靴子防山路,她們也是穿的一身青衣耐髒,因是要上馬,穿的利落幹淨,倒也是有些好男兒的味道。
其實那學堂裏教的也是些皮毛射箭功夫。
這狩獵其實也就是畢業活動,那皇帝所規定的。
隻不過那些學生的父親大官與皇帝後妃在山下談天論地,讓這些風華少年一展身手。
馬車搖搖晃晃,舒服的靜向白也都要睡著了,一旁的靜軒也跟著來了,叮囑了每個人幾句,見靜向離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沒有多問。
那邊靜軒馬車已經停下,身居高位,華蓋遮日,頗不風光。
等靜向白已經清醒自家的馬車也已經停下,靜向離率先撩開了車簾,也是輕輕一躍,下了馬車。
接著是靜向婉出那馬車,本是出門下馬車為女子一弱勢,平日裏外麵丫鬟下人守著,在下麵接應攙扶,今日這狩獵嚴厲的緊,伺候慣的丫鬟居然一個也沒有跟來。
隻有個趕馬車的車夫,和幾個侍衛。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是她們這般大戶人家的閨女。
這自然而然,舉手之勞的事情就落在了靜向離的身上。
靜向婉興奮不用多言,左右偷偷打量周圍的環境,雙手微微提裙,靜向離已經是在馬車身旁,伸出手,將她接下馬車。
雖說是女兒家,靜向青那骨子裏還透著俏皮天真,同是難掩興奮。
倒是靜向離,這外形本就是柔弱不堪,不能言語,她真沒想到自己也被拖著來此。
她也是撩開那簾子,萬萬沒想到看見的是靜向離。
靜向離的麵色一僵,手也一頓,雖無人注意到這邊,他卻不能撒手不管。
靜向白還在那馬車攔上微微低頭撩裙,怕是被馬車勾住,靜向離也無動作,又聽見後麵趕馬的車聲,猜得是幾家子弟也陸續來臨。
靜向離伸出手,靜向白微微搭上,輕身一躍,還未落地,靜向離連忙收回手,靜向白可還沒想到,沒有注意,一個不小心,腳步不穩,搖搖晃晃了幾下。
靜向離見狀,卻沒有動作,隻是靜向白身上的衣服也還是利落不繁瑣,幾下之後也沒有如何,隻是依舊低頭不言,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看的他心煩。
那十二年前還賜予她雙魚玉佩的皇帝就坐在皇宮守衛搭建起的室外華屋的最高層,靜向白偷瞄他一眼,隻覺得有些迷糊,如今他那變化甚大,當年應還是意氣風發,今日看來又是一番頹勢。
這些年關於皇帝的謠言可從未間斷,也沒有過於過分,隻是所有的事情偏偏落在皇帝雙斧伐孤樹,嗜酒好色,有些摧殘身體。
這都是寡人之疾,也無可厚非。
各路官員陸陸續續攜人而來,個個都是意氣風華。
這天公也是作美,藍天白雲,樹林間微微風,陽光也是暖而不熱。
漸漸這學堂中的人都也是你來我往,招呼來,招呼去,不一會兒,這整個大祈國青年才俊也是齊聚一堂。
各自的父母按照官位排座一一坐下,這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瑾瑜,謝玲瓏,李鴻天等眾多子弟一個個也是躍躍欲試,神采飛揚的。
“哈哈,今日之獵,各位可不能讓朕失望。”皇帝也那氣氛也是高漲,提起手中美酒一飲而盡,“今日誰人獵的東西最多,朕有賞!”
“咦,這沈崢何處?”
這輕聲細語又不顯的柔弱無力的聲音正是那一旁坐著,雍容華貴,端莊大氣的皇後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