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安帶她去酒店門口,就看到林深葉一家人。
她看見來的是林深葉,不由有些失望地說:“原來是你啊,什麼事情?”
林晚農看著江葉,有些驚訝地問:“江小姐,就是您雇傭了我女兒吧?”
“是啊。怎麼了?”江葉說。
“我們在你們留給小女的筆記本中找到了一張銀票,特意過來還給你們。”林晚農極為謙恭地說,把女兒拉了過來,再從自己身上將那張銀票找了出來。
江葉隻知道何深將林深葉打發回家去了,並沒聽他說過留了銀票給她,頓時皺起眉頭。她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帶你們去見他吧。”說著便往酒店裏麵走去。
從酒吧裏經過也可以進入樓上的酒店,不過現在酒吧內正是最熱鬧的時候,江葉帶他們走的是另一個通道,進入大廳後,林家三人立刻對這寬敞明亮又輝煌富貴的景象吃了一驚。這家酒店看起來就比較高檔,不過內部的裝潢顯然已經超出了應有的檔次,地麵鋪著光滑明亮的瓷磚,潔白的瓷磚上描繪著精致的圖案,還反射著的亮光,周圍的牆壁刷得雪白雪白,還有這種各樣他們說不上名字的裝飾物,頭頂掛著兩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吊燈上麵的天花板貼著金箔,反射著燈光,簡直比太陽還耀眼。林晚農覺得自己仿佛是身處天堂之中,連腳下的地麵簡直都能當鏡子用。他有些擔心自己破舊的鞋子踩髒了這雪白的地磚,是否會引來其主人的不悅。不過他很快就發現並沒有人阻攔自己,也沒人對自己露出鄙夷之色,便帶著兒女跟上了江葉的腳步。
經過同樣明亮輝煌的走廊,扶著精致的護欄上了樓梯,來到一個小客廳,江葉讓他們坐在這裏等一下。就去走進隔壁的包廂。
林家三人有些緊張地坐在沙發上,林晚農坐下後又站了起來,對這種極為柔軟,一坐上去就會陷下去的東西隻是聽說過,才沒有摸到過實物,有些緊張,一開始還以為是被自己弄壞了,不過等他看到兒子與女兒那邊也是那樣,才打消疑慮,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
很快,江葉就帶著何深過來了,孫氏姑侄也已經吃完飯從包間出來。
林深葉見何深過來,立刻站了起來,她的父兄也跟著站起來。
“你們怎麼過來了?”何深問。
孫行哲出於習慣,給林氏父子每人遞過去一支香煙,打了個招呼就去忙了。沙發前麵的長幾上有煙灰缸與打火機,不過林氏父子沒敢在這抽煙,有些拘束地將香煙接過後,就放進衣服的口袋裏,說起了正事。
何深坐在他們對麵,孫露與江葉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看熱鬧。
“本子是我給的,錢也是我放的。是給你們的。”何深說。
“消受不起,實在是消受不起。”林晚農搖頭說。
“就拿著吧,反正我也不缺這麼點錢。”何深說。
林晚農態度挺堅決地說:“無功不受祿,我們不能要這錢。”
“你個老匹夫,話真是多,錢又不是給你的,那是女兒的錢,你指手畫腳什麼?”江葉突然說。
林家三人一愣,沒想到這位雇了林深葉,剛才又領著他們進來的年輕小姐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鴉雀無聲。
林晚農老臉一紅,林深葉則麵若雪色。
“她說得不錯,這錢讓你女兒自己拿著就是。”孫露接著說。
何深看著她們倆,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推辭,我看得出來,你的生活很艱苦,腰上有隱疾,膝蓋又在冬天常常發痛,脊背也有毛病,右腳踝上的舊傷也在時不時折磨著你,去辭了這份工吧,拿這筆錢去好好修養,不然你多半熬不過五年,身子就要完全垮掉。”何深淡淡地說。
林家兄妹難以置信地看著何深,又轉頭看向自己父親。林晚農臉色慘白地跌坐在沙發裏。
“你,你是神醫嗎?”林晚農說。
何深搖頭道:“我不是,不過你若是願意收下這錢,我倒是可以讓一位真正的神醫給你診治診治。哦,還有你女兒。”
“能治好她的疤?”林晚農激動地問。
“還有她的喉嚨。”何深說。
“這是真的?”林家父子齊聲問道。
“真的。”何深說,他其實也有可能治好她,但是不如讓方天一來更加保險。
林晚農有些畏懼地看了何深一眼,問:“您是將軍嗎?”
何深笑了,他不知道對方居然連這個都能猜中。
江葉說:“你們怎麼知道的。”
林晚農連忙向何深鞠躬,然後說:“我兒說那隻本子是官府裏出來的,而且還有一顆代表將軍身份的星星,說是這種本子隻有當上將軍的人才能用。”然後他將本子捧到何深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