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周中雲未有想那許多,隻是本能的伸手在那少女腰中一撐。但那少女回過頭來,卻是滿臉通紅,使勁扇了周中雲一個嘴巴,口中罵道:“好色之徒。”
齊梧萍將那少女的昭君帽遞在那少女麵前,笑道:“我叫齊梧萍,乃是甜品屋的夥計。你呢?”
那少女一把搶過昭君帽,惡狠狠地對周中雲又罵了一句:“無恥之徒。”
周中雲捂著臉,隻感覺莫名其妙。而旁邊眾人卻對他投來殺氣騰騰的目光。
齊梧萍看著那少女遠去的背影,喊道:“喂,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但那少女終究沒有理她,一路消失在街道的轉角處。
齊梧萍看了看周中雲,笑道:“摸了下腰,被打一巴掌還值得麼?”
邊上有人快嘴回道:“那麼漂亮的女孩,就算被打掉滿嘴牙齒也值得了。”
而周中雲卻笑了笑,對齊梧萍道:“我讓你摸下腰,你讓我打一巴掌,你願意嗎?”
齊梧萍摸了摸頭,笑道:“隻要你腰裏有銀子,我還是願意的。”
周中雲忙解釋道:“我可隻是好心扶了她一下,其他什麼都沒幹呀。”
這時卻聽得人群中有人道:“妹妹,你又在沒事找事玩了?”
齊梧萍向出聲處看去,果然是哥哥齊梧詢。當下高興道:“哥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齊梧詢拉著齊梧萍道:“當然是回來看你了。”兩兄妹便這樣手牽著手,一路走一路聊了起來。
眾人見這兩人樣貌果然有些相像,但哥哥衣裳卻如此破爛,卻是不知何解?而周中雲卻趕緊將瓜果蔬菜放回菜籃,扛著麵粉跟在後頭。
隻聽得齊梧詢說什麼此次開會的內容就是要找到黃裳後人,讓那個要替黃裳全家報仇的蔡姓美貌男子不可傷及無辜。他們相聊,顯然沒有將會議內容當做機密,或者這些都可說是眾所皆知的,再多誰知道或不知道也隻是不相幹吧。
後來齊梧萍說道虛心柔也在甜品屋中駐留,當時齊梧詢眼睛便即一亮。說道:“那你跟她說一下,我們晚上到時還來開茶話會吧。”
齊梧萍笑道:“知道了。說起小蝶,你每次都不離茶話會。而你們僅僅三次的見麵中,每次也都是茶話會。要是你們見麵,我哪能不布置茶話會?”
周中雲聽他們先前的談話,說什麼黃裳後人的,當然知道指的是他。想來他們還不知道他就是黃裳後人,想起秦不歸和沙楊門的人,周中雲覺得他們兄妹倒人還比較好。當下也就不去擔心。後來他們說起茶話會,周中雲總覺得心中有些酸,當下說道:“那個茶話會我也能參加嗎?”
齊梧萍笑著搖了搖頭。
到了晚上,周中雲怎麼也睡不著,便到中庭前去望月。這時卻聞得從廚房中傳來一陣酒氣。他掀開簾子,隻見齊梧萍正在裏麵水浴加熱一壺酒,那酒在壺中不住的翻滾。而周中雲之所以會聞到酒氣,就是因為壺中的酒不住揮發出來。
聽到腳步聲,齊梧萍轉頭對周中雲笑道:“睡不著?”
周中雲“嗯”了一聲。
齊梧萍道:“那你等一下在外邊聽聽茶話會都是說些什麼吧。”說著居然往哪壺加熱的酒中加茶葉。
周中雲大吃一驚,不知她要做的是什麼黑暗料理。但她既然同意他在外邊偷聽,那他也就高興到無心去在意這些細節了。
過了片刻,齊梧萍將這壺酒茶提到了樓上自己的房間中。
此時虛心柔已然在齊梧萍房中了,她奇怪問道:“阿奇,你這起沏的是什麼茶?怎麼有種酒的味道?”
齊梧萍笑道:“這時一種非常難得的茶,因為沏後有種淡淡的酒氣,故而叫做‘酒茶’,是閩東地區培養的一類新品種,越陳就越香哦。”
虛心柔問道:“這個不會喝醉人吧?”
齊梧萍笑道:“怎麼會,隻是茶而已。”
這時齊梧詢從窗外躍了進來,見了虛心柔,當下不由得滿臉通紅,他忙將頭轉到別處。見桌上已然備好糕點,沏了滿滿一整壺的茶。
虛心柔開口道:“好久不見,阿奇哥。”
齊梧詢結巴道:“好……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