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是一些宮裏的才有的亂七八糟嗎。
——龍懷汜這個位子,可是奪來的!
自古上位,哪少的了腥風血雨,若是龍浚月有功,他們兄弟沒有隔閡,何以會軟禁呢?
當然,這都是文今夕的猜測,龍懷汜才不會跟文今夕說這些有的沒的,一句冷漠,便是處理之道!
與冷酷的龍懷汜相比,龍浚月似乎一個詞可以形容。
柔和。
這是文狐狸第一眼的感覺。
除了麵相的七分相似,其他的,則完全沒有可比性。就像撫琴,如果說龍浚月似水帶著溫婉,那麼,龍懷汜必是激流勇進,寒而冷酷。到底是龍生九子,各不相同!
聽著文今夕不冷不熱的話,龍浚月右手一個勾弦,左手高山流水,曲子依舊,而他,莞爾一笑。
“在這宮內,除了撫琴度日,依皇兄之見,我還能幹什麼呢?”
這個家夥……
?
——發什麼牢騷?
文今夕暗自白了白眼。
成王敗寇,死不了,好不了,既有今日,何必當初。好好一個四有青年,弄的跟個妓院裏悲天憐人,竇娥冤似的悶騷女,看著真夠蛋疼!現在,隻管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就行了嗎?
“如果撫琴膩了,又別沒的事可幹,既然活著這般沒意思,那還活著做什麼。”
噔——
琴聲瞬間止步。
龍浚月的表情呆了。
而又何止是他,徐慶也亦然。
眾所周知,皇上與五王爺的關係自兩年前宮變就變的異常的緊張,可是,縱然關係再差,這般要人去死的話直接說出口,這……
徐慶完全想象不出這樣的話會是龍懷汜說出來的!
“嗬嗬嗬——”
龍浚月忽然笑了,他抬起頭,目光透徹,“皇兄可是說出心裏話了。”
“隻不過如你所願。”這小子怎麼這麼囉嗦。
“聽說皇兄最近隻聖寵一人。”龍浚月說著,手下緩緩輕觸著琴弦。文今夕聽著,隻淡淡地挑了挑眉。
“皇兄既然無情,又何必多情呢。”
唔?
文今夕似乎聽出了一些別的味道。可是,龍浚月戛然而止,再也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
女人的直覺在此刻頓時爆發出了威力。
‘八卦’兩個字在文今夕的腦海裏瞬間光芒四射。
緊接著,就出現了三個大字——‘有奸情’!
到底如何,文今夕當然是不知道,若是胡說八道也能猜中,她何不如去天橋上當神棍呢。
“這是朕的事,五弟還是管好自己吧。”帥氣地丟下這麼一句話,文今夕就走了。說多,穿幫的可能性也就越多,她老人家還沒完全吃透龍懷汜的關係網呢。徐慶擔憂地看了一眼龍浚月,也便跟著走了。
龍浚月看的那個愈發遠去的明黃背影,突然無比生氣地一把將手下的琴砸了過去……
文狐狸看到了,卻隻是淡淡一眼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