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低咒一聲便,是掙紮著爬了起來又慌慌張張地往著前麵跑去。
這次,沒跑幾步腿上又是一麻,石子在青石板上彈跳的聲音那般清晰,眾人便見著這人又摔在了地上。
於是這裏便是惹了更多的人注目,不少的人捂嘴偷笑,這般大的人哦,還不會走路?
唐酒酒手上正是上下顛著幾顆石子,慢悠悠地踱步走到那人麵前,好整以暇地瞧著他,“跑啊,怎麼不繼續跑了?”
旁邊的人圍了過來,好奇地看著兩人。
那人眼見著周圍圍上的人封了去路,佯裝鎮定爬起來,惡狠狠地指著唐酒酒罵道:“臭娘們兒作死是不?”
她也不與他生氣,“偷了我錢袋子還罵人,我怎生覺得是你在作死?”
“你敢罵賴老子偷錢?信不信爺幾拳頭下去揍死你個臭婆娘……”
那人還沒罵完,突然聽見“唰”的一聲折扇打開的聲音,就覺身下一涼,同時“啪嗒”一聲,一繡工精致的黑色錢袋子落了地。
“啊呀!”人群中的女人們一陣驚叫。
剛才還好好穿著褲子的人,此時已隻剩了兩條光腿杆在那裏抖啊抖。
當眾鬆了褲帶子涼了蛋蛋,那男人瞬時就漲紅了一張臉,羞得無地自容,猛地蹲下身子將褲子穿起來,“你,你幹什麼?”
唐酒酒麵色一絲無變,看著地上自己不久前才掛在腰上的錢袋子,聲音涼涼道:“我的錢袋子怎的還在你身上?”
“這明明就是我的錢,你個小賊還想當眾搶我錢袋子不成?”男人想反咬她一口。
唐酒酒隻是笑笑,突然抬腳一腳踩在那錢袋子上,眼神幽幽地看著那人道:“這若是你的錢袋子,那你倒是說說,這背後繡著何種花色?”
“這是我媳婦兒給我繡的,我才拿在手上不久,我怎的清楚繡的什麼花色?”
他王二就不信,他打死不認賬她還能奈何他?
哪知,那人冷冷一笑,移開腳將錢袋子一踢,露出背後一麵,除了那三字,便是什麼花色都無,“難不成你媳婦兒是唐府的唐酒酒?”
瞧見那錢袋子上尾部用彩線繡的唐酒酒幾字,那人麵上血色盡失,看著她滿是不可置信,“你,你是……”
人群裏也一下炸開了鍋,圍觀的人沒想到這穿著簡單樸素的姑娘居然是唐府的大小姐,居然是魏三爺愛得“死去活來”的唐大小姐。
那做慣了扒手的王二終於明白今日是踢在了鐵板上,如今若是不逃走,怕是吃不了兜著走,趁著眾人不注意,突然起身便是要往人群外麵衝去。
哪知他心思早已被人看破,唐酒酒先他一腳狠狠地踢在他小腿的腓骨上,那人便是徹徹底底亮了屁股蛋蛋趴在眾人麵前。
此情此景,羞得一眾的女看客都捂住了眼。
“你若是再跑,我也不介意將你腿骨一根根踢斷。”
唐酒酒走到男人麵前,打開折扇看著地上的人,麵色冰冷。
“大小姐,饒命!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卻是腳後跟一陣鑽心的痛傳來,男人隻來得及慘叫一聲。
唐酒酒收了血骨扇在手中,麵無表情地看著地上斷了右腳腳筋的人,“天下無白來的午餐,你既然從我那裏拿了錢財,便是該付出等值的代價”。
說完,她將錢袋子往那人身邊一踢,便是離去。
人群外麵,三男兩女正是看著她,個個麵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