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哪個都不是願意欠下血債的,一旦欠下了,心裏便是有一道傷,在陰暗裏發黴變醜,一旦有人觸及這份醜陋,這人便是會豎起滿身的刺去防衛。
這次,白巧鳳終於乖了,看著床上的人,眼眸裏一絲懼色泄露出來,白著麵色強自鎮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哎,我也不知自己在說什麼呢”,唐酒酒攤手,“也許剛才說的夢話,看來是酒酒困了,要不夫人明日再來酒酒這院子吃茶?咱們好好來聊聊以前的事情”。
白巧鳳今日的麵色是這輩子都沒有的難看,陰沉著麵色就直直地看著床上麵色淡然的人,若是那眼裏能出刀子,她唐酒酒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我們走!”
白巧鳳衣袖一甩,大步離去,這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臨到門口時,滿心窩火的人,突然轉頭狠著麵色看著屋內道:“唐酒酒,我看在老爺麵前你怎個橫法!”
床上的人輕鬆一笑,“酒酒說過,夫人這膽子有多大,酒酒這膽就多大,可能還要大些呢,夫人可去試試”。
話還未完,“嘭”的一聲,外間已是傳來門被狠狠關上的聲音。
她還算著今日要與那唐老鬼攤牌呢,可惜,這大夫人自亂陣腳將底子泄露出來了,剛巧被她抓個正著,有趣,有趣!
“嗬嗬……”她轉眸瞧著窗外,麵上全然是趣味。
待笑夠了,她這才似發現了站在前麵不遠的人,麵上一愣,“哎呀,我差點忘了還有你在”。
若是原來的唐酒酒,她臘梅還敢給她眼色瞧,待夫人一走便是去做自己的事情去。
可是,她今日突然見識了這名不見經傳的大小姐這般可怖麵目,臉色都嚇得青了起來,她總覺得,這人是比那夫人還可怕的妖魔。
“小,小姐。”想著想著,她竟是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生怕惹了這魔鬼一個不喜要了她命。
此時的唐酒酒卻是真困了,她一個小婢子她也沒心思與她鬥,隨即擺擺手道:“這大晚上的,你便自行安排,莫要來擾我清眠。”
“是,奴婢遵命。”
臘梅生怕她要喊她回來與她過不去,走得跟風似的。
唐酒酒看著這突然就空曠了的屋子,勾唇一笑,這裏當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不過,管他牛鬼蛇神,她要睡覺了。
第二日,劉春桃早早地就起來了去廚房給唐酒酒拿膳食,哪知人家竟然說被人拿走了。
她呼嚕嚕地睡了一晚上,哪裏知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去到“倚梅閣”時,正瞧見那臘梅在伺候唐酒酒用膳,瞬時臉上全然是不解之色。
“喲,妞兒來了?吃了飯沒?”唐酒酒敲了敲旁邊的碗,“沒吃這裏還有多的”。
劉春桃隻瞧著一旁低眉垂眼伺候的人,麵有懼色地搖了搖頭,若是以前這院子裏沒別人,她還敢去坐著,可是現在這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在那裏杵著,人家那是多高貴的人物,啪幾巴掌拍過來定叫她鼻血橫飛,還是不了。
唐酒酒瞧著胖妞兒麵上懼色,隻是笑了笑,安靜地用完了膳便是起身去赴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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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和唐酒酒兩人都是腹黑陰險的主,這要是鬥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