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若是硬要說這丫頭和魏三勾結要來對付他唐家,他還是覺得有些牽強了,這時間地點根本就無法人為掌握,那魏三救她,也當是巧合而已。
反正對這孩子,他還有心有些愧疚的,也沒再打算為難於她,便是揮揮手讓她回去歇著了,朝堂的事情他都忙不過來,可不想把時間花在這裏浪費了。
哪想那孩子確實突然道:“爹爹,我覺得你的腿疾是可以治好的。”
“你說什麼?”
“酒酒看了這麼多年的醫書,總結了不少的法子出來,想著若是藥石俱下,這風濕病症當是很快就去了。”
聽著這話,唐敬忠一時之間就有些激動了起來,這病在他年輕時就纏上了他,病症一發作便是行走不便,讓他苦不堪言,如今,這孩子卻說可以治好?
“老爺,您冷靜一下,這孩子的話您覺得能信幾成?那宮裏的禦醫都沒根治的法子,她就看了那幾本書,你覺得她有那能耐?”
白巧鳳一盆冷水下來將他滿腔的激動澆了個冰涼。
是啊,宮廷裏最有資曆的老禦醫都隻能開藥與他緩解病症,這常年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又知道個什麼?
但是,他還是為著她這片孝心有些動容,連著話語也是溫和了好多,“孩子,爹爹這病都是舊疾了,你也莫要再操心了,就隨著它吧,你這幾天也折騰累了,快些回去休息吧,爹待會兒讓廚房去與你熬些參湯補補身子。”
“那酒酒就先告退了。”
待轉身走出大廳時,她臉上已是掛上了一副傲然的笑意,她雲酒酒這身的本事,就怕你唐老狗到時候不信也得信了,隻是,現在她不急,隻需與他們拋個誘餌在那裏便好。
這戲嘛,要慢慢演。
“老爺,你有沒覺得,這大丫頭變了好多?怎的我覺得有些不認識了?”
待著唐酒酒走遠了,白巧鳳才皺著眉頭與旁邊的人說到。
那唐敬忠此時也是眉眼之間全然是深思,良久,轉頭沒好氣地看著她道:“若不是那兩丫頭弄出的這些事,她唐酒酒會變成這般樣子?”
白巧鳳卻是一驚,麵上有些惶然,“老爺,你,你什麼意思?”
那人冷冷一哼,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生的好女兒和老二家的搞了些什麼名堂?這大丫頭就是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去做那偷人的勾當!”
唐敬忠這眼裏全然知曉的神色讓白巧鳳白了麵色,“老爺,我平日裏忙著打理府中事情都來不及,哪有時間來管這些孩子做了些什麼?”
那人卻隻是淡漠地看了他一眼,沒信她話語半分:“若是再出這樣的事情,老夫便是親自來管教那兩個孽女!”
說到此處,男人麵上已是有了些狠色,衣袖一甩便是離開了。
若是這些個眼光短淺的婦道人家亂了他的計劃,到時候他可不會念舊情!
白巧鳳嚇得身子一軟,待那人離開好久後才回過神來,轉眸之間看著依舊安靜坐在一隅的大兒子唐青墨,終是淚水撲簌簌地流了下來,“墨兒,你爹他……”
“母親,孩兒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待晚上再來請安。”
唐青墨起身,麵色淡漠地離開了,看都沒多看她一眼。
“你,你……”
白巧鳳愣了良久,淚越是落得凶狠,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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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孽障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