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個泥巴做的腦袋,明明自己已經自由了,偏偏還要送上去給別人驅使,不得自由,那有什麼好的。”
“那些小妖怪們留在這座島上,等待那個什麼滑頭鬼還能夠理解,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那些弱小的妖怪如果沒有強大的妖怪庇佑的話,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而能夠庇佑他們的,隻有那些強大無比的大妖怪們,但是大妖怪們性情各異,恐怕沒有願意帶著他們那些沒有什麼戰鬥力,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打不過的小妖怪,肯出言庇佑的,也隻有這裏的這位大妖怪滑頭鬼了。
“那些小妖怪沒有選擇,但是你不一樣,你可是兵傭,以你的防禦力,即使是大妖怪的攻擊,你也能夠抵擋一段時間,你根本沒有必要把自己束縛在滑頭鬼身上,先不說那家夥到底怎麼樣,但是你走出你主人的墓地,不就是想要代替你主人完成向遠一些的地方看一看的心願嗎?你現在又在幹什麼。”
對於少年情緒激動的說了一大堆,兵傭沒有打斷,而是等著少年說完。
等著少年說完後,兵傭才用著他那沉穩的語調,一字一句的說道,
“首無,在下的確是想代替主人完成他的心願,但是相比起主人的心願,在下更加堅信在下的職責,在下是兵傭,在下的能力就是守護,在墓地裏,在下的職責是守護死去的主人免收盜墓賊的侵害。”
“當在下選擇離開主人墓地的時候,在下的職責變成了用自己微博的力量守護那些需要守護的人和物,而那位大將,他所做的便是在守護那些弱小的妖怪,所以在下理所應當的應該敬獻一份力量。”
“雖然無法完成主人的心願很遺憾,但是這就是在下的選擇。”
叫做首無的少年妖怪,聽到兵傭一字一句的話,知道自己再怎麼說恐怕都無法勸退這個頑固的家夥,隻能惱火的揮了揮手上的轉輪,
“隨你了,你想追隨那個叫做奴良鯉伴的滑頭鬼也好,想要保護那些弱小的妖怪也好,都隨你,我不管了。”
說完,就自暴自棄般的坐在地上,也隻有這個時候,首無才顯得像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看著坐在地上的首無,兵傭則是活動了一下身體,穿著在周身的戰甲和戴在頭上的頭盔因為兵傭的活動,發出碰撞的聲音,並且在戰甲縫隙處,一絲絲的沙土沿著縫隙散落出來。
活動完後,兵傭對著首無說道,
“多謝你這些天的陪伴,在下很感激,現在在下要去追尋自己的前路,希望你也能夠找到自己的方向。”
說完兵傭便邁動自己沉重的身體,步伐緩慢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伴隨著的,隻有鎧甲碰撞時發出的聲音。
兵傭並沒有要求首無和自己一起來,即使他知道,隻要自己邀請的話,這個原先百般阻攔自己的少年,就會毫不猶豫的跟著自己。
不是因為自己和首無關係有多麼好,而是首無眼中,透露出的是那深不見底的迷茫,不知道到底該向哪裏前進,他已經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所以,這個時候,隻要兵傭發出邀請,首無絕對會像是迷途中的旅人一般,隻要有一點點方向,就會義無反顧的前往,哪怕這並不是他想要到達的地方。
但是兵傭沒有這麼做,因為他知道自己給不了這個少年方向,方向需要他自己去尋找,這一點沒有人能夠幫助他。
就這樣兵傭走了,隻留下了坐在荒野地上的首無,眼中滿是迷茫的看著兵傭行進的方向,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