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春意朦朧的季節,百花齊放的時候。
如玉碧綠的湖麵,微風撩起它的層層漣漪,柳樹扭著纖細的腰,清翠的枝條在風中搖曳。
岸邊的一男一女麵相擁著,如一副畫,美好地叫人移不開眼。除了他們,還有另外一個人……
蹲在牆角的染清看著眼前相擁的兩人,心越發的酸了起來。好像是未熟的青梅,捏了它的汁參透指尖,含在嘴裏,沁入心裏,又酸又澀。
突然,染清瞪大眼,差點沒跳起來。渾蛋!那個女的居然敢去親他!那個荷包蛋還臉紅?她怎麼就不知道這個厚臉皮的家夥會害羞啊?
在染清的記憶裏,徐夢是她見過的最欠打的人。那時她還隻是一條修行尚淺的小藍鯉。作為一條藍鯉,她在魚堆裏自然會明顯一點的,所以徐夢再喂魚時總會注意到她的。當她不想吃時,他就拿魚食砸她,還次次賤賤地罵道:“蠢魚!笨魚!還不快吃啊!餓死你啊,沒見過這麼傻的魚!”當她餓了時,他又賤道:“哎呦,餓啦?不給不給就不給!”
所以,當染清一修成人,就跑去了徐夢房中。記得當時她是沒有穿衣服的,也是很不喜歡穿衣服的,去他房中時,他都不曾臉紅。
還有還有,有一次她穿著肚兜趴在後院裏的大理石上乘涼。徐夢正好帶著一群好友來做客,大家本是有說有笑的。當踏入後院,看到隻穿著一件肚兜和一條小褻褲乘涼的染清時,徐夢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手中的折扇都很不優雅地掉在地上。染清和他們大眼瞪小眼,趴在那裏搖著腳悠閑的吃點心。雪白的後背,如藕般的小手臂和小腿,小巧的玉足都露在空氣中,融在陽光裏私有柔光流動。
半晌,其中一人回過神來,調笑道:“阿夢,這就是讓你日日心煩的那個又調皮又搗蛋又欠抽的臭丫頭?”
徐夢不作回答,陰著臉大步走過去,一把抓起地上的染清,一掌就蓋上她頭頂。
染清被拍得頭往下一低,一口糕點噴出,差點沒給噎死。
“荷包蛋你幹嘛!快放下我!”別以為長得高就了不起,我鄙視你!
徐夢戳著她的額頭訓:“哎哎哎,你還有理啦?顧染清!你一個姑娘家的還不害臊啊?你這麼調皮以後誰娶你啊?你……”邊說邊將外套脫下,把染清裹成個粽子。
“哼!你別往我臉上噴口水!”我嫁誰關你毛線個事!倫家還是個小娃娃呢,嫁嫁嫁的煩不煩那?染清抹一把臉,撅著嘴,“你出去玩我在家裏玩不行啊?”
“嗬,我還就噴你怎麼著?行不行我不給你糖吃啊,明明就是你錯了好不好?”徐夢居高臨下地彎著腰繼續戳。
“不好!我,我才不稀罕你給的糖呢,反正你噴我口水我就要教訓你!”
徐夢聽了,揪上她的耳朵,“臭丫頭!憑什麼讓你教訓我?我教訓你還差不多。”
染清揮開揪在自己耳朵上的賤手,一臉“你就是在壓榨百姓”的表情對著徐夢嚷嚷:“憑什麼不可以?上次我吃東西時不小心把口水噴你嘴上了你都罵了我好久!而且罰我半個月不準吃肉一個月不準吃糖,你說你過不過分!老是過分會走狗屎運的!”
“……”一群人風中淩亂。
染清看著正親地歡的那兩人,手中揪著不知道是被摧殘的第幾朵可憐的小花。哼!真是的,荷包蛋居然對那個女子臉紅!難道我就不是女子了嗎?染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染清深深地認為,最近她的“辣手摧花”神功都因那兩個人而練得更好了,更有水準了,更有準確率了,更有殺傷力了!以後誰要練神功,隻要蹲在牆角偷偷看別人,一身神功幾天就可以練就!
雖然蹲牆角偷窺人家你儂我儂很不道德,但是染清覺得這是探秘的最好方法,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想要探秘密嗎?想要練神功嗎?那就來蹲牆角吧,不要錢。
染清瞪了一個又一個眼,眼睛都快抽了,才離開,一路往靈仙潭走。氣了這麼久,胸口好像有大石頭壓著,呼吸都不順了,得去泡個澡好好補充點靈氣才行。
哼!渾蛋徐夢,荷包蛋徐夢,倫家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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