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劉誌遠疼得上竄下跳的樣子,沈青怔怔地摸著半邊臉頰,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站在後麵的林初淺悄悄收回抵在她背後的手掌,看向劉誌遠的目光閃過一絲嘲諷,剛才她第一次使用了老道士教的術法,將劉誌遠那一巴掌的力量用真氣卸掉,再加持風力將凝聚而來的陰氣打入他的筋脈之中,如果是一個打通了筋脈的修煉之人還好,可如果換成一個普通人,那感覺不亞於被生生切掉手掌。
“原來這就是煞氣……”
在天眼之下,林初淺能夠清晰地看見纏繞在自己指尖的灰色霧氣,經過這段時間的惡補之後,她也知道了原來這就是陰陽二氣之中的陰氣,凝聚到一定程度就會形成當初看到的那股陰煞之氣,而半年前遇到的那位袁老,他身上的金色之氣就是由陽氣轉化而成的生吉之氣,唯有真正得到傳承的奇門高人才能修煉出來。
“媽的,沈青你個臭娘們居然敢把東西藏起來了,快給老子交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疼得渾身抽搐的劉誌遠,本來都要昏過去了,一看裏麵聽到動靜的兩個男人走了出來,立馬就嚷嚷了起來。
“咦?竟然是他,鄭海升?”
剛才沒注意到這兩個人,此時正麵走了出來,林初淺看到那斯文青年旁邊的中年男人,頓時驚訝地挑起了眉。
說起這個男人,後世在上海恐怕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他,高中因為家裏被黑幫火拚波及,父母慘死,政府隻是象征性補償了一筆錢,當時上海發生了一係列惡性事件,都是采取同樣的措施,所以並沒有什麼人關注到這個遭遇悲慘的少年。
這鄭海升也是個狠角色,在處理好父母的身後事之後,毅然選擇了輟學,拿著那筆錢做起了生意,從一開始擺地攤,到有了自己的小店麵,直到後來盤下了一家工廠,熬了十多年憑著他自己的信譽口碑,硬是壟斷了上海將近一半的日用品份額,真正成為了一方超級豪富。
而鄭海升並不滿足於此,他目光深遠,一眼相中了在90年代遍地是黃金的金融市場,大膽地開始拉外資、拓展疆土,幾年之間就讓公司上了市。那十多年他可謂是順風順水,一路扶搖直上,直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重心偏移國外的鄭海升頓時遭到了重創,名下產業幾乎縮水了將近百分之七十,在後來的幾年一直沒緩過勁來。
直到全球經濟回暖,鄭海升有意再大展一番拳腳,可是這個時候卻遭遇了海外一家跨國集團的並購,鄭海升這個時候才知道,公司的股份早在金融危機的時候,就被有心人惡意收購,自己早已不是絕對控股的那一方,除了退步沒有任何選擇。
打拚了幾十年的江山,好不容易能夠東山再起,卻隻能眼睜睜地拱手讓人。鄭海升遭受打擊不說,這時候妻子提出離婚,帶走了兒子,更是給他雪上加霜,於是這個曾經名動上海的商業大佬心力交瘁,選擇了從自己公司的頂樓跳下來,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