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來客人了,弄點吃的來!”
正當林初淺驚疑不定的時候,不遠處就傳來了一聲頤指氣使的喝聲,卻是劉誌遠帶著兩個男人往這邊走來,走近看到林初淺的時候,他眉頭先是一皺,接著臉上跟變魔術似的擠出一個笑容,“這不是淺丫頭嗎?”
看見劉誌遠滿臉遮不住的淤青,林初淺滿臉詫異地驚呼了一聲:“劉叔叔,您臉上怎麼了呀?”
“沒……沒事,是……是叔叔晚上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摔的……”聽到這話的劉誌遠卻臉色一僵,悄悄看了一眼後麵的兩個男人,臉上閃過一絲懼怕又怨毒的神色,暗恨這個臭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看到林初淺,他就想起半年前發生的事情。
本來當時袁老已經打算要開棺做法了,劉誌遠正盤算著該怎麼把那批陪葬的黃金撈到自己的腰包裏來,可是袁老卻又說不用做法了,劉教授對他老人家的話深信不疑,加上經過此事看出了弟弟的狼子野心,劉教授還專門找人監視著那片後山,更是在回京城之後,跟那些和劉誌遠有生意來往的人打了招呼,徹底絕了他的後路。
要知道,劉誌遠的生意本來就是靠著劉教授的名聲扯大旗,才招來這些人脈搭建起來的,否則就憑他幾年前在城裏橫插一腳,接手了沈家的攤子,就足以讓他被那些本地富豪打壓致死了。
把現金拿去填了沈家的債務漏洞,現在沒得到那批黃金不說,還被自家大哥斷了後路,劉誌遠真的是焦頭爛額,手底下的生意也因為資金短缺而被迫停工。除此之外還拖著一大幫工人的工錢,加上平時那些競爭對手趁機落井下石,這半年來,劉誌遠到處東躲西藏,後來甚至舔著臉哀求沈青,才暫時有了一個容身之所。
而就在半個月前,劉誌遠跟村裏幾個小流氓打牌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外地來的知青,被村長送出來的時候恰巧看到了劉誌遠等人,隨即注意到了劉誌遠手邊的一個髒兮兮的小黃銅爐子,被他隨手拿來當煙灰缸使用,那知青拿著擺弄了半晌,突然說要買下這個玩意兒。
那劉誌遠也不是傻的,一看對方這麼上心,有心想獅子大開口,可是他也不認識這個玩意兒,又怕叫價太高把人給嚇跑了,於是說了個能在接受範圍之類但是絕對不便宜的價格,那個知青明顯猶豫了一下,隨後說要回去請示一下就走了,不過這卻更加堅定了劉誌遠的想法,覺得這在家裏隨便拾出來的小破爐子,一定是個寶貝!
這不,一個星期前那個知青就帶來了一個中年儒商,聲稱這才是他的買家,劉誌遠也算見過場麵的人,一看對方派頭不小,心想肯定是個有錢的冤大頭,當下就反悔了開始漫天要價,卻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商人,也不動氣,隻說要考慮考慮,還好聲好氣地把他給送了回去。
劉誌遠心裏正得意呢,結果晚上就被不明人士套著麻袋暴打了一頓,肋骨都斷了兩根,在醫院躺了小半個星期才能下床走路。劉誌遠心裏知道這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對方當時麵子裏子也給全了,怎麼也找不到他們頭上去,自己挨的這一悶棍,隻能打落牙齒混血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