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一開始他們夫妻的生活確實不錯,沈青性格溫順,沒有千金小姐的蠻橫驕縱,一開始劉誌遠也對她很是喜愛,可是男人發跡之後,總會有點沾花惹草的毛病,何況是劉誌遠這樣本來就不清白的浪蕩子,時間一久,那偽裝出來的好男人表象就露了狐狸尾巴。
沈青是個極其傳統的女人,堅決無法接受這種行為,跟劉誌遠大吵一架後心灰意冷,獨自一人回到了村裏居住,任由劉誌遠在城裏花天酒地,自己整日以淚洗麵。
如果故事就到這裏,那沈青頂多是一個遇人不淑的可憐女子罷了,從此以後過著平淡安穩的日子,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老去,也不失為一種平靜的生活方式。
可是林初淺清楚記得,除了盜母親墳這種遭人唾棄的事情,劉誌遠還幹了一件令人發指的事情。
他為了走私黃金,又考慮到不能用外人容易被懷疑,便把注意打到了自己名義上的老婆身上,在跟沈青協商無果之後,竟然狠心將她殺死,然後剖開屍體,將大批黃金縫合在了她的身體中,找來專業人員保存沈青的屍體,如此一次又一次的用各種理由走私黃金,直到屍體的腐蝕無法掩飾,劉誌遠才把自己的妻子隨便埋在了亂墳崗之中,後來警方出動了勘測儀才找出來的。
這件事並沒有曝光在公眾麵前,就連林初淺也是在舊金山的一次華人飯局上,聽到一位國內的傳媒界大亨聊起時才知道的,世界上聳人聽聞的事情從來都是屢見不鮮,當時她也隻是當作一個悲劇事件聽完就過去了,卻沒想到有一日自己會重生,還遇到了那件慘劇的當事人。
“嗬嗬,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不過你那時候太小,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沈青笑著抬手攏了攏耳邊的碎發,隨即目光一轉,落到了她的膝蓋上,微微皺著眉說道:“你受傷了嗎?”
“這個啊,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林初淺低頭看了看自己全身,發現隻是膝蓋在練氣踩梅花樁摔下來的時候磕破了,沒什麼大礙,隻是看上去血跡斑斑的嚇人而已。最近這陣子老道士一直在用山上的珍稀草藥給她泡藥浴,這種小傷第二天就好了。
“哎,這怎麼能行呢,弄不好會留疤的!”
沈青臉上露出不讚同的神色,把手裏盆子裝著的衣服往門口一放,便衝著她招了招手:“進來吧,我幫你處理下傷口……”
“不用了……咦,這是怎麼回事?”林初淺剛想拒絕,恰好抬頭看見沈青一臉熱心的樣子,目光驟然停在了她兩眉之間的命宮。
“印堂凹陷,晦暗帶血,眉枯泛青,這……這是血光之相啊!”
林初淺心中大震,命宮位於兩眉之間,山根之上。這一部位又稱為印堂,是看‘人相’的最重要的部分。從印堂的寬窄程度、色澤、顏色,可以看出一個人運氣的好壞,禍福吉凶。
而此時沈青不僅命宮有晦暗之相,眉發主氣血也發枯泛青,在普通人眼裏看上去就分外憔悴,然而在林初淺眼裏,這絕對是會危及性命的大凶之相!
可是她明明記得,沈青的那一劫應該在幾年後啊?怎麼會提前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