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文的人告訴他:“這是《歸去來辭》語。”太學士一聽,泄氣了:“我還以為是上京赴任的呢!既然是‘歸去’(還鄉)的人,我就不看他了。”
靠誰養活
元朝仇遠的《稗史》記了這樣一件事:有個叫吳蠢子的人,年已30,卻不能自立,一切都依賴父親;而他的父親,這年已經50歲了。
一天,有個算命先生來家給他父親算命,推算出他父親活到80歲,他能活到62歲。在那個時代,活這麼大的年紀,算是高壽了,本當高興才是,可吳蠢子卻嚎啕大哭。
算命先生以為自己說了什麼錯話,忙問怎麼回事,吳蠢子說:“我父親隻能活到80歲,我60歲時,父親就不在了,以後那兩年我靠誰來養活呢?”
虎狼離境
古時有個叫馮希樂的人,很能拍馬,為了逢迎權勢,什麼假話都說得出來。
這天,他去拜訪長林縣令,吹捧說:“縣大人仁德之風,不但感動百姓,連野獸也受感動,不在長林縣為害了。我昨天到長林縣界時,就看見老虎、豺狼一大群往西走,往別的縣去了。”
這種肉麻的吹捧,到了無恥的地步,誰都不敢相信。
不一會兒,有個村民來報告說:“昨天老虎一連吃了三個人。”縣令問馮希樂:“你不是說老虎都走了嗎?”馮希樂一時語塞:“是啊!它這……想必是走的時候順路找點食吃吧?”
不敢長胡子
明英宗時太監王振,很受皇上寵信,作威作福,論刑論賞,有很大的權勢。於是一些勢利者都拚命地巴結王振,甚至連人格都不要了,認他為父。戶部右侍郎王佐就是其中的一個。
由於生理上的原因,太監不長胡子;奇怪的王佐也不長胡子。有一天,王振就問王佐:“王侍郎為什麼沒胡子呀?”王佐回答:“老爺沒胡子,兒子怎麼敢有胡子呀?”
逢迎拍馬,竟然到如此地步。
縣令夫人姓伍
有個朱縣令,他的夫人邀請縣丞(相當於副縣長)、主簿(相當於秘書長)及縣內諸官的夫人們來家吃飯。
這縣令夫人是個處處都要拔尖兒的人,隻能比人高,不能比人低。在家宴上,她滿麵春風地和客人們打招呼,互相詢問。
她問縣丞夫人:“貴姓?”回答:“姓陸。”又問主簿夫人:“貴姓?”回答:“姓戚。”縣令夫人再也不問了,一甩袖子,離開飯桌,弄得在場的人莫名其妙,不知夫人生的哪門子氣。
縣令趕忙進去,問怎麼回事。夫人說:“我姓伍。問一個,姓陸(六);再問一個,姓戚(七);再問下去,說不定姓‘八’、姓‘九’。憑什麼都比我姓伍(五)的大?”
老奸巨猾
清朝初年,有一個中堂(相當於宰相)聲威顯赫,滿朝文武都怕他三分。
有個姓張的富商,不懂文字,也不會講話,靠自己有錢,善於鑽營,與中堂的一個遠房堂弟攀上了姻親。一次,他對親家說:“既然咱們是親家,那我跟中堂大人也就是沾了親;可從未見他一麵,倘若別人知道了,我這臉麵往哪裏擱呢?什麼時候,麻煩你給引見一下。”
中堂的堂弟經不起親家幾次催問,答應給他引見,事先教他見了麵怎樣問候,怎樣寒暄,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等富商都記住了,並且進行了“演練”,這才領他去了中堂府上。
見了麵,中堂對他說:“你是初次作官,要有個好的打算,多做點事,把自己範圍的事情處理好,這樣,我臉上也有光了。”這富商沒見過大人物,更沒跟大人物說過話。到這時,竟把在家排練的全忘了,按自己的意思說了幾句:“久仰中堂大人,老奸巨猾,整個朝廷內外,誰不怕你老人家呀!”
一聽“老奸巨猾”幾個字,中堂大怒,一拍桌子,轉身進去了。這富商也讓人給轟了出來。
打許仙
清代,福建有個姓秦的當了莆田縣令。一年正月,慶祝春節、元宵節期間,在縣衙門裏演戲。演《白蛇傳》時,秦縣令越看越氣,到法海和尚把白娘子壓到雷峰塔下,氣得秦縣令一拍桌子,讓衙役把許仙揪下來打20大板。
衙役們不由分說,拉下扮演許仙的演員,揍了一頓板子。
那演員不停地喊冤枉,縣令大喝一聲:“有何冤枉?”
演員說:“我是戲子,不是真許仙呀!”
縣令說:“我知道你不是真許仙,才隻打你20大板,要是碰上真許仙,我就把他打死了!”
相差太遠
安徽有個亳州,這“亳”(bó)字與“毫”(háo)隻差一筆,不加區分,是很容易讀錯字音的。
清朝新任安徽巡撫阿克達春到任之後,亳州知府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