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克爬出洞口,這裏他無論如何不想多待,‘爺爺或許回家了’他這樣安慰自己,打算搬回鐵板堵住洞口,回家。
這時,飄在黑色夜空的螢火蟲一閃一閃晶瑩的綠光向他這邊飛來,莫克舉手去抓,螢火蟲卻晃悠悠穿過他握拳的手,不受阻隔。
‘透明的’,頓時,莫克心頭膈應一聲,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變得虛幻、透明,他有些不相信,去抓地上的草,自己的手像風兒一般輕鬆穿過綠草的葉片,葉片沒有絲毫搖擺的動作。一切變得太詭異,沒等莫克再想,突然,手腕上潮水般傳來鑽心的痛,疼得莫克立馬暈了過去。
等莫克睜開眼睛,入目是爺爺滿臉皺紋的擔憂,自己不明白為何自己又躺在爺爺的懷裏?
“爺爺你跑到哪去了,害我一頓苦找”莫克身體發虛,心裏有氣,埋怨爺爺說。
“我在上麵等你,左等右等,總不見你上來,隻好下地洞來找你,隻見你沒知覺地趴在神龕前,懷裏還抱著那個黑陶罐,我不是告誡過你拿它之前一定要點香,你怎麼不聽我的話。”爺爺說。
莫克感到十分委屈,自己千真萬確地點香了,“我點香了”
“你摸摸自己的懷裏,那東西是什麼?”爺爺教訓道。
莫克伸手進懷裏,黃紙包紮的香原封不動地還在自己的懷裏,望見周圍青色的火焰在燃燒,角落的神龕依舊立在那,自己確實還在密室,一步也沒出地洞,‘怎麼回事’,他心裏嘀咕:這也太詭異,他記得自己點香了,怎麼這東西還在自己的懷裏呢?
“這可能不怪你,看來怨靈的戾氣隨著時間在加重,自打你走進密室起,它就在迷惑你,你看到、聽到的全是幻覺,它在攪動你的腦子。還好,東西已經拿到手。”爺爺說。
“這罐子裝的是什麼?太邪門了。”莫克舉起手裏的罐子顛來複去瞧個遍,心裏很是忌憚這玩意。
“你打開就知道。”爺爺說。
“可以打開?”莫克還是顧慮,他看見爺爺認真地點了頭。莫克掀開黃土封口的陶蓋,搖了搖確信不是液體,在手心倒出陶罐裏的東西,原來是一些細碎的白色粉末,其中還摻雜一些小塊的白色碎骨。
“骨灰?”莫克認得這玩意。因為鎮上人死去後,屍體多半火化,焚燒後的骨灰他不止一次看見,手上的東西他一眼能認出:是骨灰無疑,但是比起平常的骨灰,罐子中的骨灰看起來非常碎,像是被人研磨過。
“這是誰的?”莫克迅速倒回手上的骨灰,在衣襟上擦幹淨手心殘餘的細粉,緊張地問了一句。
“你太爺還有那個死去的**的,你應該從你四太爺那兒偷聽過那個故事。”爺爺說。
莫克點點頭,那個故事是四太爺說過的詛咒師無麵者和莫爾。
爺爺繼續說:“那個詛咒師無麵者其實根本沒有逃走,他和開膛手傑克分開後,一個人去了荒地,在傑克死後,無麵者從荒地回來向你太爺複仇,他擄走吊死**的屍體,在你太爺被他下咒詛死後,他將你太爺的骨灰和**的骨灰摻在了一起,永生永世別想分開,你太爺的鬼魂一直被**的怨靈纏繞、詛咒,這詛咒又沿著血脈傳到你我的身上,隻要是莫家人,就逃不了這詛咒,你爹是非常幸運的特例,可能他的前世和我們不同所以才能避過這種悲劇,隻是這悲劇卻加重在你的身上。這陶罐也是我在70年前的荒地發現的,從一個幹成白骨的死人袍子裏翻到的,剛發現時,陶罐口貼了一張封印還有你太爺和那女人的名字,雖然封印被揭去了,詛咒卻沒隨封印一同去除,依舊隨著血脈一同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