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著火堆,守在明玉寒一邊,在火堆裏柴火的爆裂聲中,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一股大力從一旁猛地撞來,桑青就勢倒下,一下摔在地上,神智還不清醒,衣裳就被扯開。她眼前有些空白,感到身上有人覆住,雙手一推,被製住。明玉寒的雙目正對上她,赤紅。
那是一雙讓人無法直視的眼。那比血液還濃烈的紅彰顯著明玉寒已不能自控。
桑青哆嗦了起來,她本來膽子就不大,在手足無措中,驚恐萬分:“明玉寒!你看清楚!!”
明玉寒頓了頓,但還是一手扭過桑青的手,一手去剝開她的衣衫,他的嘴角破了,因為咬碎口中木條的時候劃開了自己的皮肉,血腥味讓他興奮起來。
手下女人溫軟的身體顫抖著,良知令他速速罷手,可是他已控製不住自己。連他自己都不確信究竟現在的他還是不是明家堡的明玉寒。
明玉寒不是這樣的。
桑青的衣帶被扯斷,衣襟散開,她不但害怕,還感到屈辱,顧不得激怒對方,破口大罵,可來來回回也就那麼幾句。明玉寒唇貼上她的脖頸後,她噤聲。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慢慢地啃著她,皮膚有些微刺痛後被他輕柔地舔著。痛和癢並存。
在傷口的地方漸漸產生了一種麻木,桑青好像整個人變輕鬆了,似乎是變成了旁觀者漂浮到了空中,無感地俯視著發生的一切。她的眼緩緩從地上的明玉寒移轉到空中。山裏的夜色有它特有的靜美。
望著繁星,她安靜了下來,身體也敞開了胸懷。
桑青的變化,明玉寒立即發現了。他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體內叫囂的力量平息了,眼神回複了正常,大汗淋漓。這場鬧事,對他耗損甚大,他脫了力再也維持不住,鬆懈了下來,覆住桑青的身就趴下了。
耳中是女人細細的呼吸聲。明玉寒竟覺得安心。這是打記事起就沒有的感覺。此刻,他不需要有一切盡在手中的把握,也不必考慮良多,他的安心第一次來的那麼簡單。
明玉寒微微舒展開自己的身體,渾身骨節發出清脆的響動。每一聲響動都讓他感到四肢力量的回歸。這種感覺太棒了。他有些奇怪:難道這次毒發竟幫助他突破了第七重心法了嗎?
他默默嚐試了下,體內氣息的確順暢了許多,運功時也少了阻滯感。那種因為突破受阻而慢慢有了的沉重一去不返。
明玉寒心中略喜,可迅即冷了下來。桑青所中之毒詭異無比,這次是助他上了一層樓。但下次會如何就難說了。隻能先離開山中,回去明家堡再說。
桑青的雙眸微張,眼中卻沒有神采。她身體是一種放開的身姿,雖然衣服被明玉寒破開,但她沒有女人的害怕。月光灑在她的身上,顯得她有種靜謐的美。
明玉寒覺得不尋常,半坐起身來。他檢查了下她。氣息在耳中有些微弱,初時以為是斷斷續續,難以為繼,不一會兒才確信她的氣綿長而別有一種柔韌,竟比起他來更深厚。
桑府的女眷不是一概不習武的麼。
明玉寒尋思起來。就明家堡的情報來看,桑府的小姐,桑雪柔也好,桑青也好,都是不會武的,那這是怎麼回事?
桑青的丹田之中隱隱有股深沉的力量不是內力的話,是什麼?
明玉寒輕輕地為桑青蓋好衣襟,眼色暗了暗。動起了別的心思。
火堆裏的柴燃盡了,遠處傳來了狼吼,襯得月色染上了淒涼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