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太心裏隱隱有些計較,原先興奮的心情也淡了下去,好在這事兒扯不上她。
“你信口雌黃!今兒在院子裏就抓著一外院的男子,手裏可有你給的定情信物,人家可是招認了,你再說什麼也沒用!”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發出尖銳的響聲,茶水潑出來一小半,沿著案幾的邊緣往下滴。
玉清嬋抬眼,就見花家二姐激動的站起了身,那眼神真是恨不得將自己淩遲了。也難怪都說這二姐是個蠢的,或是說早就對她心懷不滿,這次無論她拿什麼證據,這位就準備打死不聽?想要強硬的來?
“什麼男子?什麼定情信物?”玉清嬋連連擺手道:“我真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旁人啊,再說我整日在院子裏伺候夫君,怎麼可能有外心,還見什麼人?太太……太太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花家二姐見著玉清嬋眼中含淚,滿肚子都是氣,就好像看見在自己府裏那些個妖妖繞繞不知分寸的小妾在自己的夫君麵前詆毀自己,還總是一副委屈的模樣。在她看來這都是人贓並獲,玉清嬋就是在無恥抵賴,這一個巴掌拍不響,否則那被抓到的男子為什麼一口咬定私會的就是玉清嬋?還有玉清嬋手裏的東西?這些狐媚子向來都是不知羞恥的!
“你等著!太太,還是把那人叫上來吧,否則她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花家二姐自從回了娘家後還沒那麼硬氣過,她是當真認定了玉清嬋就是那等不守婦道的賤人。
花家太太咳嗽了一聲,心裏到是一喜,她是當家的太太當然不好做的太過,可若是有人做這出頭鳥,她不過推波助瀾一下,也沒什麼不好。有再多的證人有什麼用,隻要有人鬧騰,玉清嬋就不能脫罪,反正隻要搞臭這位大奶奶就好,大不了找個借口讓玉清嬋出去避避風,那頭路上讓人將其帶走,落得個私奔的名頭,她也不怕花家的族人上門問罪。
果然腦子不好使的,最好用。
“二妹妹說的也沒錯,不如公平一些,將大奶奶說的那些人也叫來,一同對峙!”花家大姐顯然也想到這點,笑得很和善的說道。
玉清嬋望了眼花家二姐,心裏已經琢磨著要不要和玉曉要點藥,幹脆將花家人全弄倒了得了,反正花雋彥好起來也需要不了幾個月,到時候她拍拍屁股走人,花雋彥自然會好好收尾。
對付這些隻知道後院爭鬥的女人,玉清嬋煩躁的要命。前幾年還能忍忍,現在知道離府之期將到,哪裏還有那種耐心。
很快,花家太太便將人帶了過來,玉清嬋餘光一見,到真是花園裏的那人,想是等她露麵,那人上來糾纏就會有“不知情”的下人過來捉奸,那到時候還就真說不清楚了。隻是那會兒她躍上房頂跑的無影無蹤,她到要看看,她們還想怎麼栽贓。
那人穿著一身青衣,看著白白淨淨的帶著些斯文,比月光下那副猥瑣的樣子好了許多,估計是之前都串通好的,到是人模狗樣起來。
給了眾位太太請安,那人沒敢抬頭去見玉清嬋,隻是回話道:“小人是大奶奶的娘家表兄,兩年前表妹嫁過來,我們那邊人都死光了,我也就跟著來了南和鎮,原想著就近照料著,可最近聽說妹夫不省人事,我便擔心表妹,便找了機會與表妹聯絡上。自那之後……”
玉清嬋差點一口唾沫噴死他,還娘家表兄?就他這個身份也夠格?也不知道是花太太還是花家哪位姐姐找來的雜碎,這說話連個語氣都不加,就跟背書似的,虧得她們還能露出一臉狐疑的表情。
“你之前不是說,與大奶奶有定情信物麼?拿出來給她看看,也好叫她死心!”花家二姐揚著下巴,眸子裏全是興奮的光彩,她隻覺著自己特別占理,那麼久了她一直被夫家娘家人壓著,終於逮著機會可以懲治旁人了,她就說她眼光極好,從大奶奶進府起,她就看不上她,這不果然出事了吧。
那人到是猶豫,手伸到一半,顫顫巍巍的說道:“小人若是拿出來,你們之前與小人說的話可要算數,我表妹還年輕決不可留在花家守活寡的!”
敢情還做了交易?到顯情深義重,玉清嬋差點沒笑出聲來。
等那人將帕子取出來,玉清嬋到是了然,想是她院子裏出了內鬼,這手帕分明是之前她做了給花雋彥擦嘴的,到不知給誰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