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嬋身子一頓。
花雋彥知道自己這會兒應該陪著玉清嬋把戲演下去,起碼要等他身體恢複之後才和這個女人撕破臉,但是他實在忍不下去了。他即便不是個好丈夫,經常看輕女人,在家裏也有些糊塗護不住她,可是他也曾經真心對待過她。再看她呢?居然從一開始就是在騙他,從性格到那一身奇怪的本事,哪一樣她有坦白過?指不定在她心裏他就是個蠢貨!做為暫時停靠的一個客棧,可有可無!
苦澀的滋味夾雜著作為花柴犬時被玉清嬋真實對待後那種說不清楚的感覺,花雋彥實在憋不住了,他甚至覺著自己挑明一切也好,哪怕讓這個女人殺了自己,也好過,整日麵對著所有虛假!
“嗬!你真以為我昏迷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做的那一件件事情,當真要讓我說出去?”花雋彥梗著脖子,不怕死的說道,他哪怕死也想要玉清嬋正眼看自己,這個作為花雋彥的自己。
玉清嬋覺著自己失算了,她沒想到花雋彥昏迷後居然還有感覺,能聽見自己在背後搗鬼?
“怎麼?怕了?”花雋彥冷笑著挑釁道。
下一刻隻見他眼睛一花,一把嶄亮的匕首死死抵住了花雋彥的脖子。
花雋彥先是一驚,接著抬眼看向已經雙眼含冰的玉清嬋,奇異的心中有一絲高興,她終於可以好好麵對他了。
“要殺我?好啊,反正我現在身體除了脖子其餘都動不了,就是廢人一個,白天的時候也不能清醒,要不然你現在就殺了我一了百了,我沒了苦楚,下輩子說不定還能投個好胎,起碼不會再娶個世外高人整日假假的對著我,我還要謝謝你啊!”
玉清嬋手一顫,一條血線劃了出來。
她隻是想要嚇唬嚇唬他,省得他那麼嘴賤,可聽到花雋彥這般說,到底她還存有一絲人性,她的欺騙在先他又在地牛翻身之時,替她擋了一難,她若是真要冷酷無情,未免也有些過分了。
“你知道多少?”玉清嬋放下匕首問道。
花雋彥才不會說自己變成一條狗,整日跟在玉清嬋身邊,該知道的都知道。
“你把我從原來的院子裏弄到這裏來,又為了怕人害我,所以故意讓人覺著我娘留下的院子裏鬧鬼。”花雋彥幹巴巴的說道。
那還是知道的不少,玉清嬋沉了沉氣,事情都到了這一步,她總不能真的變成寡婦,那到時候想要離開花府就隻能走詐死一路,那就太麻煩了,也容易讓那些人查出來,到不如再次與花雋彥合作……
“那你也知道你爹你後娘還有那些個親戚是個什麼嘴臉了?”玉清嬋揚眉道。
花雋彥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大情願的說道:“總會有和他們算賬的時候。”
“你憑你現在這樣?”玉清嬋諷刺的將花雋彥從頭看到尾。
“我就算著躺著,他們也不一定玩的過我!”花雋彥嗤笑一聲,側過頭去。
這一點玉清嬋到是確定,花家那幾位如果沒有外人幹預,就憑借他們之前做過的事情,也玩不過靠著頭腦吃飯的花雋彥。
“你都不讓人知道你醒過來了,你還怎麼和人家玩?”玉清嬋才不相信花雋彥這會兒能找出什麼心腹來。
花雋彥眉頭緊緊一皺,這個女人總喜歡拆他的台。
“不如,我們合作?”玉清嬋到底對花雋彥還有些歉疚,既然人都醒了,她也好把這份愧疚了結了,至少也要對得起當初給他定下親的花家老爺子,“我不知道花家的產業在沒有你的情況下還能支持多久,你也不希望這份產業被你爹或者其餘什麼人吞掉吧,這好歹是你外公的心血,再說其餘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你也不方便動手清理吧……但是我能!”
玉清嬋表麵再沒用,她也是花家大奶奶,是花雋彥明媒正娶的正房,就算其他人不將她放在眼裏,他們花家那位大掌櫃可是一向忠心,隻要有東西在手裏,不怕他不聽話暗中幫忙。
“你幫我?條件就是要和離書是吧!”花雋彥狠狠的看向玉清嬋道:“你就這麼想走?”
想要離開他?
玉清嬋愣了愣,看來花雋彥真的都知道。
“你早就想休我了不是麼?隻是和離而已,大家都不會沒麵子,你日後是娶妻還是納妾都沒有影響不是麼?”玉清嬋覺著這是最好的買賣,像是花雋彥這樣的生意人沒道理會不願意才是。
花雋彥忍著怒,將心中藏著已久的懷疑說出了口。
“你真的是玉清嬋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