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0章厲鬼纏身?(1 / 2)

花府裏的低等下人要求起的都特別早,起碼要在二等仆人起身準備主子一天需要的東西前,打理好廚房,清理好花園,以及掃幹淨道路。花府對比那些官宦府邸,到不算很大,可同樣下人也不算多,負責花園清掃的加上花匠也不過三人。

負責清掃的兩個是花家的家生子,年歲也不算大,花匠卻是半路賣身進了花府,年過不惑。

花匠入府後,正好碰上花府一死了丈夫的廚娘出孝,如此一來二去,到成了一對夫妻,這一早廚娘去了廚房幫忙,花匠則拎著吃飯的家夥去了花園。

這一日天不亮,無論是負責清掃的家生子,還是負責打理花木的花匠,都以為這不過是最普普通通的一天。

“啊啊啊啊啊!!!”

花匠剛到園子裏,就聽見不遠處一個小丫頭不停的喊著,聲音極其淒厲,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

他想也沒想,丟了東西便跑了過來,而後就見著對麵的大樹之上,幾乎是人無法爬到的高度,一根粗壯的樹杈上此時正掛著一個不知生死,全身被劃爛的男人,那些血痕似乎已經凝固,可那些被劃開的布條則隨風舞動,尤其是白色褻衣的布料,好似他爺爺過世時飄起的白幡。

他覺著,他恐怕一輩子也忘不掉這一幕了。

小丫頭們叫做一團,雙腿無力,隻能跪在地上,花匠仰著頭目光呆滯,完全沒有辦法將樹上的人弄下來。

也虧得前院有人路過,聽見小丫頭的叫喊,又叫上了府裏會些拳腳的護衛,這才扛了梯子爬上了樹,將人弄了下來。

“怎麼樣?人還活著麼?”

“這誰啊,好眼熟啊?”

人被弄了下來,其餘這些下人才緩過勁兒來,花匠站在人群後頭,就覺著這人眼熟,再一琢磨,可不就是前院的一小管事,好像姓劉。

出了那麼大事,有人幫著救人,自然就有人去通知了府裏的總管,總管不用那麼早起身,隻等著花老爺那邊叫人才會過去當差,此時天光剛亮,總管這幾日剛好失眠,這淩晨好容易睡著,才沒睡一兩個時辰便被迫起身,臉色自然是不好的。

“到底是什麼事兒?一大早的吵吵,你們不想幹了?”總管背著手,過來之前灌了一碗隔夜的濃茶,此時正在肚子裏晃蕩,憋的難受。

“曹爺,您可來了,這是要出人命官司了!”

曹總管平日裏含含糊糊,大事兒不錯,小事兒放過,算是個圓滑會來事兒的人,但這可不是平時,若真是出了人命的官司,那別說花老爺如何,他眼下這個位置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人呢?誰死了?”曹總管也是腦袋疼,要不然怎麼這幾日都在失眠呢?花府自從大少爺被地牛翻身砸暈了之後,就一直事情不斷,不是遭賊就是鬧鬼,也不知道是不是觸犯了哪路神仙。

“看著像是前頭劉哥。”從樹上將人救下來的一個下人說道。

“劉留?”曹總管不大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圓,劉留這人即便在前院管著些小事兒,什麼搬搬抬抬,給人跑腿,可私底下他卻清楚,這人極得老爺寵信,有什麼要做的事情,他這個總管都占不上邊,到是劉留被叫去辦差。所以,這人可不能就這麼死了。

曹總管跑了過去,扒開人群往裏頭瞧,一見果然是劉留,再見他雙眼緊閉,全身是血痕的慘狀,心都拎了起來,也不知道是遇上什麼有深仇大恨的仇人,才會被折磨成這樣。

“這……這好生蹊蹺啊。”曹總管聽見旁邊有人小聲議論道。

他沒嗬斥,表麵假裝沒聽見,私下裏卻豎著耳朵在聽。

“按理來說,二院一到晚上就落了鎖,劉管事是怎麼到花園來的?再說,剛剛可瞧見那被掛的高度,正常人可是上不去啊!”

曹總管轉頭讓人指出之前被掛的地方,而後倒吸一口涼氣,就算有些武藝傍身,也不可能爬到那麼高的地方,就算能爬到那麼高的地方,再帶著這麼個體重不輕的人掛上去,這除非是力大無窮,要麼就是個妖怪!

“還有他身上的劃痕,我怎麼看,都像是被指甲劃出來的!”

“胡說,指甲能劃那麼大那麼長?”

“有什麼不可能的,若真是厲鬼索命呢?我可聽說這幾日後院裏鬧那個……”

曹總管聽著人家議論,又親自查看了劉留的傷口,果然像他們說的,好似是被女人抓破了衣服,尤其胸口那一塊,五爪劃痕太過明顯。可他偏偏不能這麼和老爺說,這幾日老爺因為有厲鬼的傳言已經將他數落了好幾次,這再和老爺說是厲鬼害了劉留,他估計就要卷鋪蓋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