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有恃無恐(1 / 2)

樊昭竟然說叫自己不要逼她?

衛泱覺得好生可笑。

她倒想問問她這個好母後,在親生女兒與一個男寵之間做抉擇有那麼難嗎?

什麼血濃於水,她這個女兒在樊昭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我不逼太後,也永遠都不會原諒太後。”衛泱撂下這句,就轉身要走。

樊昭見狀,立馬將人拉住,“泱兒,倘若母後說要你親自下旨殺了徐紫川,你可能狠的下心腸?”

衛泱聞言暴怒,狠狠的甩開了樊昭的手,“翟清憑什麼與徐紫川比?我不許你拿那種貨色與徐紫川相提並論!”

“翟清是什麼貨色?”樊昭微慍,“幼時的你不是總在哀家麵前念叨什麼民主、平等。你說人生而平等,是不分高低貴賤的。你平日裏待那些出身微賤的宮人們都親厚有加,你就不能看在母後的麵子上包容翟清,不要處處針對於他。”

“事到如今,太後還以為我是因為翟清的出身才那麼容不下他?”衛泱問。

樊昭無言,她望著衛泱,神情複雜。

對衛泱這個女兒,她真是沒辦法了。

既然樊昭不說話,那就換她說。

她要借此機會,把她積壓在心裏的話一氣兒都說出來。

“太後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慧黠如您怎麼會不知道我為何那麼容不下翟清。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因為翟清出身微賤才輕視他,針對他。但與翟清相比,庭泓與容悅的出身更微賤,您可見我無緣無故的欺辱他們?倘若翟清不是個心術不正的,倘若他與庭泓與容悅一般做個本本份份的男寵,我又何苦咬住他不放。”

“翟清對哀家一片真心,他並非心術不正之人。”樊昭替翟清辯解到。

一片真心?可笑!

樊太後也不過是個女人,容易輕信於男人花言巧語的傻女人。

“早在當年我離宮之前,翟清便能自由出入外書房和內書房,旁聽太後與朝廷重臣們商議政事了。如今我回來,發現翟清這本就荒唐離譜的特權又升級了。如今的翟清不隻能旁聽太後與朝臣議政,還能隨意翻閱奏折,甚至還曾手握朱筆,代太後批閱過奏折。這都是確有其事吧?”

樊昭沒應聲即是默認。

“先不論翟清自由出入內外書房的事,隻說翟清代太後批閱奏折這件事。這種事連遠在江州的我都聽說了,朝臣們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太後竟然會讓一個男寵去批閱奏折,先不說這有不有違於國法,太後這樣做首先就是對那些朝臣們的侮辱。被一個男寵指點自己的政見,母後覺得那些朝臣們心裏會服氣嗎?他們不過是礙於母後的威嚴,心生畏懼,裝傻不敢發作而已。但人的忍耐總是有限度的,倘若太後再這樣一意孤行下去,您不隻會盡失人心,那些被你傷害過侮辱過的人還會群起而攻之,徹底顛覆您的統治。”衛泱點到為止,沒有把話再繼續說下去。

其實直到如今,她還是打心底裏不想讓樊昭與衛渲兵戎相見。

但願樊昭能聽進她的話,及時懸崖勒馬,不要錯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才好。

“哀家覺得自己沒有錯。”樊昭沉默了半天才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她與樊昭說了那麼多掏心挖肺的話,到頭來樊昭竟然說自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