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兒,你怎麼就是不肯相信母後呢?你可以派人在這宮裏四處打聽打聽,問問翟清與沈氏是不是過從親密,早已以兄妹相稱。是他倆請求哀家做主,讓他倆結拜為異姓兄妹,絕不是哀家逼迫的。”
“正如太後所言,翟清與沈識珺的確來往甚密,私下裏也常以兄妹互稱。好,就打著結拜的事真是沈識珺與翟清求您成全的,您覺得您該允準並促成這件事嗎?您究竟要給予翟清多大的體麵才夠?您竟然會答應讓堂堂長興女伯與一介男寵結拜為兄妹,這未免也太荒唐了。您不在意前朝後宮的議論,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哀家是當今的攝政太後,哀家要寵誰給誰體麵,哪個敢出來說三道四?”樊昭望著衛泱,略顯無奈的問,“哀家就不明白了,泱兒你為何要處處針對翟清,他究竟哪裏不好,竟惹得你這般厭憎於他?”
“太後問我為何厭憎翟清,太後難道忘了三年前在永春宮渡影軒發生的事了嗎?當日之事表麵上看是庭泓居心不良,故意將我騙至渡影軒欲對我行不軌之事。但經查證庭泓當日是因為中了催情香,所以才會對我做出那種事。後來,容悅自盡,並留下了一封認罪書,說是他加害的庭泓。太後英明睿智,難道一點兒都不覺得此事可疑嗎?在這整件事中,翟清無疑是受益最多的人。他有動機,有頭腦,也有本事策劃整件事。我始終相信,隻要是做壞事,就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我還相信當年太後手中一定握有能指證翟清就是那幕後主使的證據。太後是舍不得翟清,才沒有將那些關鍵證據公之於眾。您明知翟清是個心機深重的男子,您卻墮落到甘願被他耍弄於鼓掌之間。您真是可悲。”
“沒有,哀家手裏根本就沒有任何能指證翟清就是當年渡影軒一案幕後主使的罪證,這一切都不過是你的臆測而已。”樊昭說,略顯情急。
而就是這一點點的情急,讓衛泱越發篤定的相信樊昭手中確實握有什麼關鍵性的證據。
衛泱方才還有些後悔,覺得她最後說的那句“可悲”稍稍有些過分。
但此刻,她一點兒也不後悔了。
在翟清眼中,樊昭就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
事到如今,衛泱已經不想再去深究當年渡影軒一案的真相了。
因她一早就認定,翟清就是此案的始作俑者。
她確信,確信到敢拿自己的腦袋去打賭。
隨的樊昭如何自欺欺人,左右她此刻站在這兒並不是為與樊昭討論當年渡影軒一案的真相的。
她的目的很明確,她要樊昭下旨殺了翟清!
衛泱覺得就眼前的氣氛來說,並不適合用撒嬌耍賴的那一套。
那麼就讓她與樊昭嚴肅且認真的談一談。
“隻要太後肯下旨殺了翟清,我就當我從來都沒聽過當年我中毒之事的真相。我會原諒太後,會像從前一樣做回太後的好女兒,再也不會做出任何違逆太後的事。”
泱兒說肯原諒她?
然而這份她夢寐以求的原諒卻要以殺死翟清為代價……
“泱兒,你一定要這樣逼迫母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