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翟清該怕了吧。
衛泱抬眼怒視翟清,卻見翟清仍是一臉從容的望著她,臉上不但不見絲毫畏懼之色,眼中還略帶幾分玩味。
衛泱不得不承認,翟清這混賬的確有些膽識。
那麼她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直接將這把匕首對準翟清的脖子紮下去?
之前衛泱剛進屋,離的還有些遠的時候,翟清就覺得衛泱甚美。
如今打近處看,就覺得衛泱更美了。
眼前的靈樞長公主已不是當年那個孩子了,三年過去,當年那孩子已然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翟清曾見過樊太後年輕時的畫像,年輕時的樊太後無比的美豔動人,與如今眾人口中的大夏第一美人樊貴妃不相上下。
而翟清覺得,相比樊太後與樊貴妃,眼前的衛泱更美。
或者說,衛泱是完美的中和了樊太後與樊貴妃之美。
樊太後的美是嫵媚妖嬈的美,是強勢之美。
而樊貴妃的美是清俏柔婉的美,是溫潤之美。
動人如衛泱,身上同時具備著這兩種美。
靈樞長公主果真是個妙人。
衛泱被翟清盯的身上一陣惡寒,她狠狠瞪著翟清,口氣陰冷的說:“你縱使舍得你這根脖子,我也舍不得我這把匕首。不過,你若求我立刻殺了你,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成全你。我建議你還是好好求求我,否則你來日一定會後悔,後悔今日沒有死在這把匕首之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翟清聽的出來,衛泱並不是為嚇他說說而已。
衛泱是真想用手上那把匕首,在今日在此刻割斷他的喉嚨。
老實說他並不懼怕死亡,但眼下他還沒有活夠,他還不打算去死。
“長公主竟然帶著利器闖進太後居所,這不僅有違宮規,若叫旁人看見,隻怕要扣長公主一個欲行刺太後,圖謀不軌的罪名。太後就快回來了,我奉勸長公主還是快些將這匕首收起來吧。”
衛泱聞言,一臉不屑的哼笑一聲,“本公主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什麼圖謀不軌的嫌疑?本公主似乎是被你小看了。”
“翟清哪敢小看長公主,翟清就是好奇,生不如死究竟是何滋味。”
“你真想知道?”
“翟清想。”
衛泱目光微移,“三年了,你臉上那道傷還有淡淡的疤痕沒消呢。當初你若肯用我送你的那盒祛疤藥膏,這疤痕早就消幹淨了。你當年不肯用我送你的那盒祛疤藥膏,是不是怕那盒藥膏中摻了其他什麼東西,你擦在臉上以後不但不會祛疤,還會毀了你這張臉?”
翟清不答,不出聲便代表是默認了。
“看來你還挺珍視你這張臉的。”衛泱邊說邊將手中的匕首由翟清的脖子處移到了翟清的臉上。
翟清明顯沒有之前那麼淡定了。
原來翟清也會怕。
衛泱冷冷一笑,“翟清,你真覺得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本公主卻覺得人活著不要太執著於生命的長短,要更注重生活的品質。本公主覺著,你在宮裏興風作浪這麼多年,應該也作夠本了,你也算是死而無憾了。本公主今日就給你個自我了斷的機會,否則來日你真要落在本公主手裏,本公主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