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聞瀾皇兄騎術了得,馬球也打的極好,弟弟早就想向瀾皇兄討教騎術,隻是苦於沒有機會。眼下,霖兒正隨渲皇兄學騎馬,渲皇兄見弟弟騎術不精,便要我一同陪霖兒重學。瀾皇兄知道的,咱們渲皇兄是當今皇上,日理萬機,很不得閑指點弟弟和霖兒。倘若瀾皇兄肯代為指點一二,弟弟和霖兒都會對瀾皇兄感激不盡。”
衛漓這話明麵上聽來,是請求衛瀾指教他和衛霖的騎術。
而實際上,卻是在向衛瀾示好。
衛漓明擺著是要給衛瀾一個與衛霖親近,進而討好衛渲的機會。
衛瀾再傻,也都聽出來了。
想他平日裏對衛漓一向冷淡,總是愛搭不理的。
可衛漓遇上好事,竟還想著他。
比起衛漓的大度,他這個當哥哥的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衛瀾也是個要臉的,實在不好意思占衛漓這個光。
但機會難得,他又舍不得不要。
罷了,大不了以後他對衛漓好點兒就是。
“既然漓皇弟都這麼說了,皇兄自然願意幫這個忙。”衛瀾衝衛漓說,口氣前所未有的親切和氣。
“那弟弟先謝過瀾皇兄了。”
哪裏哪裏,該皇兄謝你才是。
衛瀾心裏美滋滋的,忽然覺得原本怎麼看都不順眼的衛漓,其實長得還挺可愛的。
衛泱從旁瞧著,暗自嘖嘖。
衛漓這孩子未免也太伶俐了。
不過十歲的小人兒,卻秒殺了無數大人。
有衛漓運籌帷幄,看來她是不用擔心衛瀾與衛漓會成為勢不兩立的仇人了。
不過隻是暫時不用擔心而已,來日可就不好說了。
共患難易,同富貴難。
衛泱隻盼來日衛漓得勢以後,不要太記衛瀾的仇。
否則,衛瀾的日子一定會很不好過。
衛瀾絕對不是衛漓的對手,一百個衛瀾綁在一起也不夠衛漓玩的。
衛泱對衛漓是既看重又擔憂。
小衛漓,你可千萬別長歪了。
否則,皇姐可是會很苦惱的。
全仰仗衛漓,衛瀾總算是從牛角尖裏鑽出來了。
見兄弟倆說說笑笑的走了,衛泱還是頗為欣慰的。
她一邊繼續繡那枚心月狐的香囊,一邊琢磨著後日出宮的事。
誰知,還沒等衛泱正經繡上幾針,就見半夏臉色不太好的進了屋。
“什麼事?”衛泱問。
“主子,是……”沒等半夏作答,衛泱就聽外頭一陣異響。
似乎是有人在搬抬什麼東西。
衛泱無意再問半夏,直接放下手上的針線,起身去了外屋。
正好瞧見兩個太監搬著一架箜篌進了屋。
衛泱立刻麵露鄙夷。
她都叫翟清不必再來了,可他偏要每日都過來。
過來也就罷了,竟還玩起了花樣。
衛泱懷疑,翟清是不是個受虐狂啊?
每日上趕著來她這兒找虐。
衛泱正琢磨著待會兒翟清進來以後,她要怎樣嘲諷翟清一番,卻見打門外進來的人並非翟清,而是一年約十六七歲的少年。
少年身著一襲清淡的縹色長衫,身形修長,麵容清秀,生的比個姑娘都要白淨俏麗。
雖然僅僅隻有一麵之緣,但因此人姿容出眾,衛泱對他的印象還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