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瀾越想越覺得生氣,恨衛漓恨的牙癢癢。
也管不得樊太後那邊知道以後高不高興,便直接往昭陽殿去了。
剛到昭陽殿門口站定,衛瀾就後悔了。
怪自己一時衝動,詞兒都沒編好就來了。
奈何首領太監常德順已經進殿通傳,他是想打退堂鼓也不能。
衛瀾便隻好硬著頭皮進了昭陽殿。
衛瀾早已經忘了上回單獨與衛渲在一處說話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左右在衛渲當了皇帝以後,就沒有過了。
衛瀾緊張的要命,別說開口說點兒什麼了,就連自個的手都不知該往哪裏放。
如今,衛渲的皇權已經徹底被樊昭架空,他每日坐在昭陽殿不過裝裝樣子罷了,從早到晚都是無所事事。
好不容易見著個人來,衛渲心裏還挺高興的。
主動與衛瀾說起了打馬球的事。
衛瀾一見衛渲待他這般親切,立刻就有了底氣。
心道,泱妹妹果然沒有坑他,他今兒真是來對了。
衛渲好不容易逮著個人陪他說話,又是他不討厭的人,自然不肯說幾句就放衛瀾走。
兄弟倆聊的很投機,一聊就是一個多時辰。
說了這麼半天的話,本該覺得口幹舌燥,但從昭陽殿出來以後,衛瀾卻覺得神清氣爽。
他今兒也算是成功的討得了衛渲的好。
這都是衛泱指點有功。
衛瀾尋思著,便預備往福熙宮去一趟,當麵謝謝衛泱,順便再向衛泱取個經。
隻盼他那人精似的妹妹能不吝賜教。
衛瀾興衝衝的來到福熙宮,卻聽說衛漓也在。
衛漓這小子,晌午才去哄了衛霖,下午又來哄衛泱。
真是人小鬼大,很懂得左右逢源。
盡管看衛漓很不順眼,但礙於衛泱的麵子,衛瀾對衛漓還是頗為和顏悅色的。
“瀾皇兄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衛泱明知故問。
得此一問,衛瀾頗為得意的說,他是才從昭陽殿過來的。
除此之外,衛瀾還主動與衛泱說了一些他與衛渲的談話內容。
衛瀾這些話,並不是說給衛泱聽的,而是故意說給衛漓聽的。
他就是要告訴衛漓,你苦心孤詣的去籠絡衛霖一個才三歲的小娃娃根本沒用。
薑還是老的辣。
你皇兄我可是輕而易舉的就巴結上了皇上,你能比嗎?
衛泱說過,衛瀾這個人心思淺。
喜怒往往都寫在臉上。
見衛瀾一臉的優越感,衛泱隻覺得衛瀾挺幼稚的。
不過,衛瀾能逼著自己走出那一步,主動去親近衛渲,還是挺值得嘉獎的。
既然衛瀾和衛漓都燃起了鬥誌,按照各自的方式豐滿著自己。
那她也是時候站出來,控製一下雙方之間的敵意了。
她得叫衛瀾和衛漓都清醒的意識到,在現階段,他們兄弟倆隻有抱團,來日才能有更好的出路。
隻是這個建議,要如何表達出來才精準且有說服力呢?
總不能用大白話說,你倆是長在一條藤上的苦瓜吧。
衛泱正尋思著,身旁的衛漓卻忽然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