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一股莫名的灼熱之感突然湧上了他的腦海。他紅著眼睛,拚命用力,竟然想全力將幕牆推動。
看到這一幕,危天衣心中不安,說道:“司長大人,伏魔殿既已經看過了,我們這就回去吧。”
可是,穀梁卻是恍若未聞,繼續全力去推那道幕牆力量。稍頃,他竟然直接將幕牆力量給推開了去,就像閑庭信步一般地走了過去,幾步之間,就來到鎮魔棺之前。
“啊!”危天行驚呼一聲,這種情況,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不對,這人有古怪!有陰謀!有大陰謀!”他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道,“趕快去稟報教主!此人古怪,有大陰謀!”
守候在伏魔殿之外的多名天道教高層當即飛身而出,衝向穀梁,要將他阻攔下來。可是在距離鎮魔棺一丈遠的地方,他們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阻攔住了,絲毫前進不得。
即使是危天行上前,同樣如此。冷汗淋淋間,顫巍巍地看向鎮魔棺邊的穀梁。
鎮魔棺前,穀梁近乎失去神智,雙目赤紅地撫摸著冰涼的青銅棺身。一會,他的目光落在八卦棺蓋正中的那座血玉鎮墓獸身上。鎮墓獸呈人麵獸身造型,麵部具有胡人特征,闊口,頭部兩側有肥大的雙耳,身上血光流動。
而此時,這鎮墓獸的眼睛似乎也是活動的一般,血紅的眼珠正瞪向著他,顯示著無比的妖異。
一陣陣黑色的煙氣從鎮墓獸上滲出,滲入了穀梁的身體,很快的彌漫了他的半個身體,然後是整個身體。他完全被黑煙籠罩住了,從外再看不出他一絲麵目。他嚐試著伸出手去,摸在那鎮墓獸的腦袋上。隻聽喀喇一聲,血玉鎮墓獸從腦袋上裂開,裂為兩半,摔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是個妖孽!”危天行顫巍巍地指著棺邊的穀梁,“快阻止他!”
天道教諸弟子奮勇上前,可無奈總被那無形的領域力量所阻,不能接近鎮魔棺。而此時,穀梁身上的黑色煙氣繼續彌漫,將他與整個鎮魔棺都漸漸籠罩。
“慳慳!”一陣刺耳的青銅摩擦聲傳出,讓眾人耳膜都是一緊。隨後,更加劇烈的摩擦聲傳來,然後是轟然一聲,隻見黑煙包裹中的穀梁竟然將整個鎮魔棺的棺蓋給推開了!
“天啊!”危天行等人幾欲抓狂,瘋一般跑到殿門外,“教主,教主神通廣大,怎麼還不來製止他!”
更加濃重的黑氣從棺中散出,如同形成了一片黑雲。棺中緩緩升起了一個骷髏頭,額頭上貼著一張血色符籙。這骷髏周遭,不斷向外散發著妖異的黑魔之氣,空洞的眼眶中紅光閃爍,邪異異常。
又一個骷髏頭升起,同樣如此。隨後,一個又一個,隻怕有上百個骷髏頭升起在殿內,冒著黑色。而穀梁的身體同樣升起,漂浮在半空,雙眼通紅,人已經完全失去神智。
突然,所有的骷髏,以及穀梁,雙目中紅光大盛,然後就見骷髏的額頭上的血色符籙瞬間變白,然後化為紙屑,四下飄揚。骷髏們以及穀梁如獲大赦一般,紅芒大盛,魔氣衝天,殿內黑氣滾滾,突然濃鬱了千百倍不止,以致於殿外的天道教弟子們已再見不到它們的情況。
突然,所有的骷髏們不約而同發出一聲厲嘯,轟然向上飛遁。堅實且刻畫了無窮法陣的伏魔殿殿頂頓時被它們衝撞得千瘡百孔,梁木磚瓦碎片紛落。天青月白,透過撞破的殿頂,隻見那些骷髏,以及穀梁,在黑氣的包裹中,分向四麵八方飛散而去,瞬間不見蹤影。
殿內恢複了正常,鎮魔棺不再有無形的領域力量,內中也空空如也,殿內一片狼籍,到處是碎落的磚瓦木料。
看到如此情況,危天行無力地跌落地上。
“天道大神在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