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奇道:“魔王?我修煉數百年,也曾聽過不少古時神魔之說,隻是從未親眼見過,史書上也多其多為傳說而已,並無實證。這裏鎮鎖的,難道真是有些什麼魔王?”
危天衣說道:“傳說是一些上古魔星,近十萬年來,一直被師祖師爺鎮壓於此。不過教內上上下下,萬千年來,從未有人見過其真麵目,隻是依靠著曆屆教主口口相傳,萬千囑托,才得知這事。平時,也隻有護教長老以上的人才有資格來這裏,來也隻是靜坐體味前輩教主上古遺澤,或是清掃清潔。”
穀是仙帝使者,危天衣不便勸阻,便拿了鑰匙開門。這鑰匙整個天道 教隻有三把,由他與另外兩名護教長老所持。進入伏魔殿後,果然如他所說,除了他與穀梁之外,其他天道教高層均不敢進入。
“大人,你說,夜帝陛下敕書中向教主所說的那個什麼少年,是何人物?能夠引起他們這兩個大人物的如此關注?”危天衣問道。
“說起那個少年嘛,我倒是知道。近年來在帝國域內崛起的少年人無數,他算是其中的異者,我也見過一麵。”穀梁的眼前掠過那個北晉王國的少年晉淩的身影,“不得不說,這少年人起於塵末,倒確實不凡。隻是他再出色,如何進入了陛下的法眼,倒是出奇。”
“怎麼說?”危天衣大奇。
“那少年人本是北晉王國前朝國主之子。不,不對......”穀梁不知道這事從何說起,“在我前往為其降商氏之事定爵時,他的血緣,又與晉氏的血緣並不相同,不但不同,其血脈中蘊含的力量,要遠遠強於晉南山一係血脈......我也一直在想,他是何等人也......現在看來,他的來曆必不簡單,不簡單到了,已經能夠讓夜帝陛下關注的地步......”
二人邊說,邊進入了大殿之中。
危天衣伸手一拂,一股股無形的力量落在殿牆的燈柱之上,點燃了燈柱上的光石。殿中的光線,頓時亮堂起來。
隻這見這大殿雖然宏大,內中卻較為空洞,隻在正中有一座八角形的巨大青銅棺槨,別無它物。在四麵的殿牆上,則繪畫著上百個神魔畫像。
“這就是鎮魔棺。”危天衣指著那棺槨介紹道,“傳說之中的魔王,便是被敝教祖師鎮鎖於棺中。”
“天道教前輩祖師,真是神人啊。”穀梁隻靠近些許,就感覺到一股滄桑凶煞之意迎麵而來,不由感慨道。同時,他的眼前突然莫名的一陣恍惚,因為他突然記起了昨夜做過的一個夢。麵前此情此景,與在那夢中的情況一樣,似曾相識。
他再度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沒錯!這個地方,這個格局,這座青銅八卦形棺槨,還有棺槨上那座血玉鎮墓獸,四周牆壁上的魔神的畫像,正是與夢中所見的一模一樣!
“真是怪了。”穀梁喃喃自語道。
“大人,什麼怪了?”危天行問。
“我昨夜做了一個夢,那夢中的情形,與這伏魔之殿幾乎一模一樣。”穀梁邊想邊說道,“在那夢中,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吸引著我走上前去,將那棺蓋給揭了起來,然後就見無數黑色的魔氣升起來,飛向了四麵八方。我其實本不想接近這裏的,卻仍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仿佛在吸引著我來這裏,就仿佛要我來履行什麼使命一般。”
他不無擔憂地說道:“危副教主,我不會真去打開那棺蓋,將裏麵的魔氣給釋放出來吧”
這話讓危天行覺得有些荒唐,失笑道:“司長大人,你可放一百個心吧。這具棺槨有敝教祖師爺的封印之力,數萬年來,從無一人能夠接近,別說是將其打開了。就連敝教教主之力,也做不到。”
“那便好。”穀梁放下了心,試著向前走近那具棺槨。可是在距離棺槨一丈遠的地方,就感覺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擋住了,難以再向前移動半步,即使他提起仙力,全力相抗,也無法撼動這無形的幕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