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們再去找找看。”韓弘文說。
“不用了,找不到也沒什麼大不了。”趙雲軒躺回床上,蒙上頭。
既然這樣了,愛咋咋地,睡覺。
星期一上午,趙雲軒跑到保衛科說明情況。沒有證據,隻好含糊說著還要尋找,一定能找到。
劉科長一臉鄙視,“找,找什麼找,分明你在瞎編。******有膽打,怎麼沒臉承認,編出這麼可笑的理由推搪……”
聽他帶著罵人的各種口頭語唧唧歪歪不停,趙雲軒受不住了,“劉科長,我還有課我先走了。”
身上受的傷經過休息已不太疼,可臉上的傷痕更加明顯。右眼框發青,鼻子旁發紫。進教室後總感覺不少人投來異樣鄙夷的目光,老師講課也有意無意瞟幾眼。
日,我他媽不聽了。趙雲軒趴在桌子上。
中午放學後,班長田樂駒叫住他,“班主任有請。”
“趙雲軒,今天上午開會時,劉科長彙報了你的情況。聽他講,是你在校外和人打架,最後還跑到校門口打。薑主任看到後製止,激動下引起了腦出血。平常看你挺老實,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不是,不是這樣!”趙雲軒強調道。當時發生的情況再次敘述一遍,找人但沒有消息的事,也說了。
“學校處理結果已經下來,真相如何倒也不重要了。本來要開除你,我把你以前的表現和學習成績講了,研究決定保留你的學籍,留校察看,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李老師歎口氣,“下午和家裏聯係一下,明天讓你家長來。這件事,要和你的家長談。”
“要見家長!”趙雲軒像被雷擊中,呆了。
回去的路上,他精神有些恍惚,嘴裏不停喃喃著,“要見家長,要見父親……”
他沒有吃飯,回到宿舍後癱倒在床上。母親去世早,父親把他從小帶大,特別嚴厲。小的時侯有些恨父親,後來慢慢長大懂事,逐漸明白父親的艱辛了,也更怕他傷心。
可還能怎麼辦?
無奈,隻好明說了。
電話那頭,父親沉默一會,沒問為什麼,說了聲好,就掛了。
第二天一早,趙雲軒見到滿眼血絲的父親。
“你到底犯了什麼錯……”接到電話,父親一夜沒睡,正想教訓一番不聽話的兒子,看到雲軒臉上殘留的傷痕,他完全變了樣,關切道,“小軒,誰打的你,怎麼打成這樣了?沒大礙吧?”
旁邊的張奇科和韓弘文搶著把當時的情形說出,父親望著趙雲軒,問道,“抬起頭說,剛才他們的話,是真的嗎?”
“嗯。”趙雲軒點點頭,“來學校好幾天了,那天晚上我本是想去給您打電話。經過胡同看見有人欺負女孩,然後就……爸,我錯了。”
“錯了,哪裏錯了!”父親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一臉的慈愛,“小軒,我知道你沒有說謊,我相信你。你做的沒錯,碰到這事就要管,人要對得住自己良心。好好上課,我去你們老師那裏。”
中午放學時,趙雲軒走出教學樓再次見到父親。
“小軒,老師和我說了學校要給個處分。給就給吧,爸知道這事不怪你就行。我回去了,記得要好好學習!”父親說。
“我知道!”趙雲軒應道。
看著父親微駝的身影遠去,他眼眶又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