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雲軒，高一級三班的，事情經過我剛才說了。”說著他也想坐下。
全身酸乏太難受了。
“起來，誰讓你坐下的，站好老實交代。”劉科長大聲訓責。
再聽趙雲軒連續幾次都是同樣的講述，劉科長臉色和緩不少，“哦，這麼回事。你救的是誰，你知道嗎有印象嗎？耍流氓、打人的是誰，你認識嗎？”
“那女孩……”趙雲軒還真想不出怎麼描述她，事情緊急根本沒注意她的身高相貌，“不知道。救下的那個女孩我不認識，看年齡應該是學生。打人的那三人中，有一個叫強哥。”
劉科長臉色立時晴轉陰加雨雪，拍著桌子大吼，“好啊，鬧了半天你在耍我玩。打人的你不認識，救的人你也不認識，光憑一個強哥的名字，就想讓我相信你，我看你是在瞎編！”
“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騙你！”
劉科長不耐煩了，不容他說下去，“口說無憑，如果你拿不出證據，找不到為你作證的人，我隻能秉公按打架鬥毆處理。今天就這樣你回去吧，周一上午到我辦公室來。記住，要和你說的那位女孩一起來。”
“哦！”趙雲軒從保衛科慢慢走出來。
必須找到救過的姑娘，可去哪裏尋找呢？如果是本校學生還好說，萬一不是怎麼辦？趙雲軒沒了主意。
“趙雲軒，趙雲軒。”前麵走過來幾人，原來是張奇科、溫建傑等同學。
“聽說學校門口有打架的，我們真的沒想到是你，班主任查房時才知道了。”溫建傑說，“我們知道你不是惹事生非那號人，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聽完整個過程後，張奇科叫起來，“我說雲軒，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你英雄救美可以，可你總要搞清楚救的是誰吧。而且也應該讓她知道你是誰呀，免得女孩以身相許的時候摸不到門。這下好了，被揍一頓白挨了。”
“少說風涼話了，更麻煩的還在後麵。如果薑士成主任沒問題還好，要不然，趙雲軒你才真的慘到家了。”溫建傑說。
原來，薑老師是北京人，七十年代搞批鬥搞上山下鄉時來昌臨二中支教，後來政策改變也沒回去。教課三十多年，現在的孫校長等幾個校領導，都曾經是他的學生。
“現在的關鍵是找到當事人，趙雲軒，你仔細想想那女孩有什麼特征，我們一同想辦法。”韓弘文說。
黑黑的胡同裏，三個混混的威脅下，女孩的模樣被淩亂的頭發擋著，她的聲音飽含著哭泣，趙雲軒實在不知怎麼說，“聽她的聲音，感覺年齡不大。其它的……脖子下麵的皮膚很白，似乎還有血痕跡……”
“哈！”大家哄堂大笑，“我們一個個扒開看，皮膚好的拉過來讓你辨認。”
“都別鬧，出現在那地方應該是咱們校的學生。”韓弘文說，“同學們，平時夥計們關係都不錯，現在雲軒有困難，大家一定要幫忙。”
“沒有問題，一定幫。”大家都做出肯定的回應，也都露出為難的神色。
經過一番討論，溫建傑做出分工，“這樣，咱們在學校門口、女生宿舍樓那裏，貼幾張尋人告示。為防萬一，韓弘文和張奇科到那胡同附近打聽，看是不是附近居民。”
如此一番安排，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星期天大家按原定計劃行動，可每一撥人回來都搖搖頭。
趙雲軒由失望慢慢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