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王朝,皇宮之內。
雖中州式微,但依舊是龍氣彙聚之地。奉天殿遠遠望去,九龍戲珠,雕梁畫棟,琉璃黛瓦,金碧輝煌。隱隱間,猶如神龍臥磐,似有衝天而起之勢。大殿之內,雲鼎沉香作梁,紅色盤龍柱屹立四方,地麵琉璃白玉,氣派恢宏。
此時,旭日東升,奉天殿內金光璀璨,奪目非凡。明晃晃間,大殿之上做著一名孩童,身著明黃五爪金龍朝服,頭戴冠冕,旒珠串串如簾,帝王龍椅兩側端坐著兩位美得不可方物的佳人,恰如神妃仙子,彩繡輝煌,頭戴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雙衡比目玫瑰佩,粉麵含春威不露。
大殿內,掌印太監操著公鴨嗓腔喊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啟稟陛下,聖母皇太後、孝仁皇太後,青州、湘州派出的人已經駐紮在樂安城三十裏外一處山穀之內,若再不阻止,樂安城遲早成為兩州的囊中之物。”
小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看著左右兩側太後。
聖母皇太後杏口微開說道:“諸位大臣如何看這件事?”
“陛下,聖母皇太後、孝仁皇太後,臣認為此刻應及時派強兵阻止。”
“不妥,陛下、太後,樂安城已經懷有叛逆之心,此刻我們正好坐山觀虎鬥,待青州、湘洲與樂安城鬥得你死我活之時,坐收漁翁之利。”此時,有大臣站出來反對。
“徐大人,樂安城結為我王朝的子民,怎能坐視不管?”王丞相反駁道。
徐大人瞥了一眼王丞相,隨手說道:“王丞相,你別忘了當年之事,你認為陳瑜卿還會衷心效力我天朝?”
“徐大人,你還有臉提當年之事。陳家數代忠良,為天朝立下汗馬功勞,若不是從中挑撥,蒙蔽聖聽,又豈會釀成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麵?”
“王丞相,說話可要注意分寸,你當這奉天殿是你家的後援不成?蒙蔽聖聽,難道你認為先皇昏庸無道?你好大的膽!”徐達人陰笑地看著王丞相,隨後跪倒在地,對著上聽說道:“陛下,太後,王丞相此番做派,居心叵測啊。”
“臣附議。”徐大人身後的文武百官異口同聲,跪倒在地。
“徐士房,你血口噴人。陛下、太後,臣忠心為國,日月可見。樂安城本就是我天朝之城,若是坐視南方虎狼侵占,恐怕寒了天下萬民之心啊。如若不出兵阻止,湘州和青州又怎看我天朝?如今中州又南北威脅,切不可再生內亂啊。”
王丞相跪在地上痛聲說:“陛下、天後,樂安城危在旦夕,十數萬民眾之性命皆係我天朝手中。若此刻出兵相助,黃恩浩蕩不僅能暖了陳氏一族的心,而且能夠揚我天朝之國威啊。”
“陛下、太後,王丞相所言不可聽,青州、霄州修士勢力龐大,我天朝雖然能人異士輩出,但若是出兵阻擊,就意味著宣布與青州、霄州同時開戰,最終可能導致中州腹背受敵。王夢生,你想置中州安慰於不顧,棄中州百姓於水火,你安的什麼心?”
坐在上方的聖母皇太後此時麵無表情地說道:“行了。兩位都是一朝宰輔,在大殿之上如此吵鬧,成何體統。關於樂安城一事暫且作罷,還有其他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