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輒止,城主府門大開,陳瑜卿率領群將出門迎接,虎刀銀槍、戎裝一身,氣勢凜凜。
“天佑我樂安城。”陳瑜卿敞懷迎向莫離,哈哈大笑著說:“莫兄弟,你終於來了。”
“陳將軍,為何如此陣仗。”
“莫兄弟,今我樂安城全城上下十萬餘人的性命皆係於兄弟。”陳瑜卿忽然跪下,身後那些將軍皆跪伏。
莫離連忙扶起陳瑜卿,隨後又對眾將領說道:“陳將軍,眾位將軍快快請起,莫離受不得。”
“陳將軍,究竟發生了何事?”
“莫兄弟,還請進府詳說。”陳瑜卿引著莫離進入城府之中。
軍事廳。
莫離推辭不過,與陳瑜卿坐在正坐,廳下左右兩排做著眾將領,陳留則站在陳瑜卿身旁。
陳瑜卿歎一口氣說:“莫離兄弟,你是山外高人,本不願勞煩你,奈何我城中無異士可用,而那些奸惡之人不日便兵臨城下,我陳家上下不懼生死,但這城中十餘萬百姓卻是無辜,還望莫兄弟能夠援手搭救。”
“莫非是南方人?”莫離問道。
“不止青州和湘州,中州也來了。若是以前,陳某便是拚上性命也能周旋,然而如今修士摻合進來,陳某與在座的眾將領著實無能為力,因此不得已才麻煩莫兄弟。”
“消息可屬實?”
“準確無誤。”
莫離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陳瑜卿,隨後娓娓說道:“陳將軍,這些人究竟是為樂安城的秘寶而來,還是為這座城而來?若是為了秘寶而來,既然這數千年來,無人能夠尋得一絲希望,大可讓他們進來尋找。若是為這座城而來,為何不讓南方和中州相爭。雖然陳將軍和眾位將領都有虎狼之姿,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一己之力又怎能與整個中州和南方相抗衡呢?”
“混賬,我樂安城豈能讓他人染指?”
“將軍我早說此人靠不住,如今看見了吧,根本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將軍,我等皆不怕死,賊子既來,我等願以命相搏,莫要在此人身上浪費口舌了。”
“將軍,隻待你一聲令下,我便殺了這豎子。”
“……”
軍事廳中,一時間眾口囂囂,群情激烈,話是越說越難聽。陳瑜卿和陳留越聽臉色越沉,這些人不知道莫離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能夠隨手便將鬼魂招至人間,張口之間氣度絕塵,連牛頭馬麵都要尊稱“上尊”,他豈能是泛泛之輩。
“住口!莫兄弟豈能容你等侮辱。”陳瑜卿嗬斥,隨後又對莫離說道:“莫兄弟,弟兄們心直口快,不了解內情,還請莫兄弟莫要怪罪。”
莫離笑笑說道:“不妨事,各位將軍乃率真之人。”
那些將領還要說些什麼,此時曹將軍站了出來恭敬地說道:“莫先生,我老曹沒讀過幾年書,不懂的識人斷事的本事,既然是將軍倚重的人,那麼先生肯定有不凡之處,還望先生能夠出手相助,救救這滿城的百姓。先生有任何條件,盡管提,我老曹定當竭盡全力,哪怕是賠上我這條性命。”
陳留此時跪在地上,行禮說道:“先生,還望出手相救。”
“公子,你是糊塗了麼,怎能行此大禮。”
“將軍,此人來曆不明,又怎能將一城安慰交付於他的手中,不可,不可啊。”
“將軍!”
“……”
“都住口,若是再敢對莫兄弟不敬,自行去領三十鞭,解甲歸田吧。”陳瑜卿冷聲看著眾將領嗬斥。
“將軍……”陳瑜卿的態度強硬,眾將領支支吾吾不再說話。
“莫兄弟,陳某知你是超然灑脫之人,視權財如糞土,自然也看不上我這小小的樂安城,但還請莫兄弟能夠看看這滿城無辜的百姓吧。”陳瑜卿離開座位,麵對著莫離彎腰行禮。
莫離站起身子,托住陳瑜卿,自然的抬手,陳留便站了起來。眾將領見狀,這才明白為何將軍和陳留侄兒能夠行此大禮,信手撚指之間,檣櫓可灰飛煙滅啊,這哪是凡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