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脫籠又入大苦海,由情轉恨不相幹(3)(1 / 2)

文希寧猝不及防被眾人盯著,隻覺得若把當日尋見朱玉華屍首的整個經過說過,駱曉更是洗不脫嫌疑,可此時一眾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就連駱曉也心疑究竟是甚麼原因致使一眾人都把自己當殺人凶手看待。

她已經處在容不得退下去的境況中。心中想起種種有關指向駱曉的證據,心內猶豫再三忽然驚愕的盯著麵前神色蒼白的駱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心中產生,萬一這駱曉真是殺害朱玉華,或者說是幫凶之一,自己又該如何處置。

她隻害怕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因為對駱曉的感情早已包庇了他,旁邊的朱老爺見文希寧神色驚愕,又是一陣催促,文希寧聽他催促,不免更覺慌張,定下心想,我隻是敘述我親眼見到的,若他真是無辜的,又何必會因為這些被人誤解呢?

她畢竟經曆的世事不多,心思還是過於天真,須知在這種場合下,她若把這真話說出,而且還是以這番身份定會坐實駱曉凶手身份。她此時年輕天真,又唯恐自己包庇駱曉,便把當日自己與應虞懷所見所聞都如實說了出來。

眾人聽她嘴裏說辭,說道在客棧裏從小二這兒打聽說朱玉華被駱曉叫去城北的破宅子,不由一陣唏噓,皆是盯著駱曉,須知這一話便要駱曉與這朱玉華之死脫不開關係。直至說道最終他們發現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朱玉華,聽眾各自皆是屏住呼吸,他們或多或少知道這朱玉華死前留下甚麼證據,當說起這應虞懷執著這朱玉華的手指,寫下這“駱”字時,更是一片嘩然。

駱曉此刻盯著文希寧,他從未如此直接的與她對視,連是出聲說道:“那不是我讓她過去,是那阿觀要她去的,她扮作我模樣的!那“駱”字定是沒有,我被她們帶走之前不曾見過!”

他還想全盤托出阿觀報仇詳情,不想此刻周圍皆是指責自己聲音,沒任何一個人聽他解釋說話,就連文希寧聽到他所說話語,私心也不願去聽。

他見文希寧話語說完便把頭低下,差點就是喊出聲音來,可心中見她不抬頭,心頭恍然一涼,道她也是要誤解自己,自己當真如何解釋也不管用。

此刻心中苦痛,不僅是因為自己被誤解,更是因為陷自己於此地步的人,正是他愛戀著的文希寧。

他頭顱漸漸低下,也不願去看她,更是灰心至極,乃至連解釋的想法也打消,因為周遭沒人會聽,文希寧恐怕更不會相信。之前見到文希寧從珠簾後出來,振奮的心情已經完全不見,他那時候將受傷手腕給眾人看,妄圖在愛慕女孩麵前自證清白,可而今呢,陷自己於眾人懷疑地步的,正是她文希寧。他本身修習寒性真氣,而今因被所愛人誤解,倒是自怨自艾,也不徒解釋甚麼。耳旁因為不久前內傷外傷疲乏緣由,嗡嗡作響。

應虞懷見駱曉已低頭服罪,見周圍眾人如今已把他當成殺害朱玉華的真凶不疑,想起之前文希寧出來時他神色裏煥然一現的神色,他隻準備對他進行最後一次確認,問道:“阿觀小姐去這破宅子裏可是你要他去的。”駱曉聽他問話,此時他心頭好無生氣,縱使有文希寧言語佐證自己已經成為惡人,他仍是一字一句答道:“並不是我叫她去的,我那時也被人擒住了。”

他這問題一回答,應虞懷心襯當日自己與師妹見這朱玉華遲遲不返,前去詢問客棧裏夥計時被告知正是他托夥計帶信告訴朱玉華去破宅子裏見麵,此時駱曉一口回絕,他心裏隻當是駱曉死不認罪了。

他腦海裏這時又想到另一個突破口,想起駱曉剛才敘述中所說自己手足無力,隻能見著朱玉華慘遭殺害,思量他若是沒有力氣。怎麼如今又從這他口中所謂那群真凶手上逃了出來呢?盡管這場麵上駱曉已然是全無優勢,他卻仍不放手,要坐實他罪名還死人公道,遂又問駱曉道:“你說你當時身上傷勢過重,加之長久沒有進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朱小姐被別人殺害,可如今你卻又逃了回來,你能告訴我其中原因麼?”

駱曉此時心內交錯情緒低落到極點,隻得人家問一句,他答一句,有氣無聲地回應虞懷:“她們不曉得我打坐休息一夜,傷勢稍微有所恢複了,是以逃脫了。”

這旁邊眾人早有直接叫囂把駱曉直接送官府的人了,可應虞懷卻仍頗有耐性,順著他所答接著問道:“那可否告知我你所學的武功名字呢?我知道這世上不少內家心法有療傷效用。不知道駱公子所學的是哪一家或者又是師出何門呢?”

駱曉聽他這麼問心頭一黯,隻覺得自己胸口沉悶口中聲音都已變化的完全不像自己“我不清楚,我也不是何人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