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下一刻雲逸來不及反應,大和尚雙手一絞,竟是將雲逸手中之劍給絞成碎片。
雲逸頓時倒飛而回。
“法洪大師,幹得好!給我殺了他!”見雲逸受挫,這時一旁響起一陣猖狂得意地大笑聲。
雲逸眼眸掃去,隻見遠處一個角落裏一個身穿一品官服的肥胖官員滿臉猙獰地盯了過來。
“邯鄲太守,受死!”雲逸腳步一動,正準備衝去。
下一刻一個如同牆壁一般的身影就擋在了身前,“閣下,放棄吧!在我的金剛伏魔神功之下,你絲毫沒有機會。跟我回少林寺,終身囚禁在佛獄之中,念經誦佛為自己贖罪!”
“金剛伏魔!贖罪?”雲逸不驚反笑,“你是將我當做屠殺眾生的魔頭了嗎?”
“難道不是嗎?”大和尚冷漠道,“難道閣下造下無邊殺業,還有任何理由不成?”
“我之殺沒有理由,僅僅是因為我心中的道義而已。道不同不相為謀,若你視我為魔,我就幹脆為魔又如何?既如此,那就看看到底是你的佛光普照,還是我的魔威滔!”雲逸渾身衣衫無風自動,真氣大起,竟然朝法洪大和尚衝了過去。
“金剛伏魔神功!”
“不滅劫體!”
兩道剛硬無匹的拳頭在空中對碰,掀起無邊狂暴的氣浪,將他們二人淹沒。
吼!
下一刻裏麵傳來一聲困獸垂死的怒吼聲。
砰。
一個龐大的聲音重重倒地,轟然作響。
法洪趴倒在地,仍維持著出拳的姿勢,但他的拳頭以及胳膊已經被無盡狂暴的力量打得稀爛,胸口更是出現一個驚心怵目的血洞。
那一拳不但將他的**錘得粉粹,殘餘的力量轟擊在他身上,竟是將他一拳穿心,徹底格殺。
“佛祖,難道我真地錯了嗎?”垂死之際,法洪出最後一聲絕望的呢喃。
而在他將要登臨西見到他的佛祖之時,最後一眼卻看到雲逸一腳重重將一個肥胖的官員踩在腳下,不管那太守殺豬般的求饒聲,一劍梟,轉身大踏步揚長而去,消失在他最後的視線中。
啪啪啪!
邯鄲城中人山人海,卻一片沉寂。
那些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圍在街道兩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遠處那個一步一步走來的身影。
隻見他披頭散,渾身浴血,原本素白的衣衫已經破成襤褸,如同乞丐一般。
但卻無人敢嘲笑一聲,隻因此人渾身升起一股衝的殺意,籠罩空中,隻是看上一眼,就仿佛讓人看到屍山血海,膽破心驚。
他手中更是提著一個仍是張大嘴巴死不瞑目的頭顱。
那是邯鄲城太守的級。
滴答!
滴答!
……
血一粒粒滴落在地上,留下一道驚心怵目的血跡。
不知道是那頭顱上殘留的血,還是那人身上傷口流落的血液!
他一步一步走來,每到一處,人群都無聲散開,沒有人敢擋住他前進的道路。
就這樣在萬眾矚目之下,他徑直向邯鄲城外而去,一去不回頭。
“你要去哪裏?”陡然人群中響起一陣異樣的聲音。
那人頭也沒回,“殺韃子去!”
下一刻他彈劍而歌,踏步如流星,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唯有一道猖狂至極的大笑聲傳來,聲音傳遍視野,久久不絕。
“男兒當殺人,殺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業,盡在殺人中。
昔有豪男兒,義氣重然諾。
睚眥即殺人,身比鴻毛輕。
又有雄與霸,殺人亂如麻,
馳騁走下,隻將刀槍誇。
今欲覓此類,徒然撈月影。
君不見,
豎儒蜂起壯士死,神州從此誇仁義。
一朝虜夷亂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學古風,重振雄豪氣。
名聲同糞土,不屑仁者譏。
身佩削鐵劍,一怒即殺人。
割股相下酒,談笑鬼神驚。
……
男兒莫戰栗,有歌與君聽: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
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
……
嘿!嘿!嘿!……
殺!殺!殺!……
……”
眾人眼睜睜看著他揚長而去的聲音,久久無言。
隻到很久很久以後,人群中響起一個震撼失語的聲音,這才出了他們的心聲。
“大丈夫當如是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