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接著道:“這裏有墮胎藥。”
月明:“誰做的手腳?”小俊:“真的不知道,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月明:“我知道了,你更要加倍小心,千萬不能讓沈寧寧受到傷害。晚上你熬碗補藥給我。”
小俊:“是。”
賀天峰晚上回來直奔房間找月明:“娘子,我回來了。我全都安排好了,過幾個月就能把邵寒宇換出來了。”
月明高興地笑了:“真的?太好了。”
賀天峰看到她終於笑了,也很高興。抱住她:“你得好好獎勵我吧?”
月明:“功過相抵,還敢要獎勵。”
轉身去端桌上的藥,賀天峰一看奇怪道:“你喝的什麼藥?”
月明:“小俊給寧寧熬的安胎藥,熬多了,端過來讓我喝一碗,說是有助懷孕的。”
賀天峰一聽,喜笑顏開:“那你多喝點,我們很快就會有孩子了。”
月明心想:看來不是他下的藥,要不然他不會讓我喝的。那會是誰呢?
月明心安理得的喝了補藥,賀天峰美得抱著她原地轉圈。太高興了,月明願意給他生孩子了,太好了。
小俊這熬的什麼補藥,勁也太大了吧。月明晚上第一次這麼興奮,主動索求,賀天峰第一次這麼滿足,怎麼折騰月明都配合,實在太舒服了。兩個人又一夜翻雲覆雨。
賀天峰心裏暗喜:“小俊做的不錯,明天重重有賞,這藥挺管用,以後月明是該多進進補。”
月明第二天醒來心裏這個懊悔,真不該亂吃補藥,現在渾身都跟散了架一樣,根本起不來床了。
月明躺在床上撅著嘴,賀天峰去一臉的饜足喜悅,“娘子,還不起床,是不是還想要呢?”
月明:“不要,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賀天峰:“你先起來吃點早飯。”
月明羞得把頭埋進被子:“我,我起不來,渾身疼,都是你害的。”
賀天峰哈哈大笑,然後道:“你躺著休息,我伺候你。”
賀天峰出去了,一會兒端著一碗粥回來了,讓月明靠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喂她吃飯。
月明看著賀天峰細心的動作,心裏感覺軟軟的:這樣一個人人懼怕的大魔頭,誰會想到他對自己妻子會這樣好。月明心裏怎會不感動,要不是先認識寒宇,也許她早已被賀天峰打動,隻是造化弄人,誰也不知後來會這樣。
月明想起寒宇心裏特別遺憾,自己與大哥在一起這麼多年,最後卻有緣無分被人生生拆散。月明有時想;如果自己當初像沈寧寧那樣不顧一切,早早跟大哥生米煮成熟飯,會不會就不用分開了?月明看著賀天峰,心裏明白:不會的,賀天峰跟沈寧寧是不會放棄的,就算自己跟大哥早就發生了什麼,他們也不會放棄的,那樣的結果會更亂。
月明不禁搖搖頭,賀天峰看到了:“月明,你在想什麼?”
月明:“你猜。”
賀天峰笑笑:“我猜不到,也不猜,隻要你留在我身邊就行。你那小腦袋裏千奇百怪的想法,我可不費那力氣去猜。”
月明凝眉看著他:“賀天峰,你好像變聰明了。”
賀天峰臉有些黑:“我什麼時候不聰明?你就算孫悟空會七十二變,最後不是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月明想想:“是啊,你真是我的大克星。”
月明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才起來。叫來小俊,問道:“小俊,你有沒有查到下藥的人?”
小俊搖搖頭道:“沒有,對不起師姐,小俊無能。”
月明知道小俊一向不是很聰明,怎會怪他:“沒事,早晚會出來的。”
月明找來沈寧寧,沈寧寧還是有些憔悴,見到月明就問:“邵大哥怎麼樣,什麼時候能救出來?”月明道:“我會救他的,你不用擔心,倒是你現在處境危險。”
沈寧寧嚇得一愣,雙手護住肚子:“怎麼了?誰要害我?”
月明:“我本想替大哥照顧你跟孩子,可是沒想到你留在我身邊更危險,有人給你下藥,被小俊攔下了。我想那人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我。”
寧寧很慌張:“不,我的孩子不能有事,鍾姑娘,你幫幫我,怎麼辦啊?”
月明:“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月明遞給沈寧寧一封信件道:“你趕快離開這裏到如意繡莊去要兩隻鴿子。然後離開京城,到別的地方的如意繡莊暫居,大哥出來後,我會讓他去找你的。”
沈寧寧:“這封信交給誰呢?”
月明:“誰也不給,你想在哪家如意繡莊暫居,就將這封信給掌櫃的看。然後自己再收起信箋,到了下一家如意繡莊還可以用。”
寧寧點點頭,向月明欠身行禮:“多謝你這樣幫我。”
月明搖搖頭:“我是為了大哥的孩子,你多保重,有事用信鴿聯係我。”
寧寧走了,月明還是擔心她的安全,親自安排如意繡莊的兩個會些功夫的夥計安中保護她。
晚上賀天峰回來問:“你怎麼讓沈寧寧走了?一開始不是非要留住她嗎?”
月明道:“我不喜歡她,就趕她走了。”
賀天峰摸摸她的頭,笑道:“你這小腦袋,一會兒一個主意。”
月明也不理他。賀天峰繼續道:“你來京城這麼久了,還沒回過娘家呢?要不明天我陪你去看看。”
月明搖頭道:“不去,我爹既然出賣我,從此以後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了。”
賀天峰拉著她的手道:“其實是他成全了我們。”月明:“我不能原諒他的行為,還是不見得好。
賀天峰也無奈,他這娘子不好惹,誰得罪了她,都不給麵子。
可是第二天,朗自己找上門來了,下人通報問月明要不要見?月明還是見了。
天朗一進門就跪在月明麵前:“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月明見天朗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扶他:“天朗,你這是怎麼了?”
天朗的樣子完全變了,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英俊少年,而是左邊半張臉戴著銀質麵具,氣質也頹廢了很多。
月明伸手去拿他的麵具,天朗有些退縮,可還是沒有阻攔。
月明看到麵具後天郎的半張臉布滿了疤痕不禁大吃一驚。“怎麼弄成這樣?”
天朗戴好麵具,慢慢道來:去年鍾萬崇帶著鏢局的人還有月明他們走後,天朗本來很踏實的,兢兢業業的打理家裏的一切。也長了記性不去跟以前的狐朋狗友出去玩。
可是那些人吃定了他,三天兩頭來請,天朗還是撥不了麵子,跟他們去了。
起先還好,是吃吃喝喝,天朗不敢喝太多,怕又醉了出什麼事。可時間長了,那些人就開始拉著他去賭場。
天朗下定決心不再賭了,去賭場玩了兩個月都沒有賭過一次錢,隻是陪朋友。
可是有一次,賭場出了新花樣,誰贏了莊家就能領走台上的姑娘。
那姑娘還是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小女孩,長得很漂亮,怯怯的看著台下的人,嚇得渾身發抖,眼睛裏蓄滿了淚水。當她看到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天朗時,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台下的全都是男人,看著台上楚楚可憐的少女,一個個淫邪的笑著,什麼難聽肮髒的話都敢說。
天朗實在不忍看著這麼小的女孩子,被這些人欺負。又破了戒,主動上台與莊家賭了起來。
其實這根本就是賭場的手段,沒有人能贏得過莊家,都慘敗而歸。天朗第一天就輸了十幾萬兩銀子。
天朗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心裏不斷地告誡自己:我以後再也不去了,我以後再也不賭了。可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心裏那小女孩楚楚可憐的影子揮之不去。
結果第二天天朗在心裏告訴自己:我救出那小女孩,就再也不賭了。
可是每天的結果都是輸。天朗狠狠告訴自己:我再也不去了,我沒有能力就那女孩。
可在家裏呆不過兩天就又去了。天朗到最後也不知自己輸了多少,直到賭場的人找他收債,他才清醒過來,可是賬目上的數字差點沒嚇死他。九千萬兩,這是一個天文數字,就算把鍾家所有的產業都賣了,也沒這麼多。
賭場的人趕了幾輛馬車將鍾家的東西,陸續都搬上馬車,天朗傻了一樣,一動不動,看都不看一眼,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全完了,鍾家讓我敗了,爹回來會打死我的。
天朗心裏一片死灰,覺得這次一切都完了。
賭場的人將值點錢的東西都搬光了,然後收賬的說:“三日後我們回來收房子,你準備好房契。”
天朗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這下可怎麼辦啊?
天朗三天之內找遍了所有親戚朋友,可是誰難得出那麼多錢啊?
第三天晚上天朗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站在宅院裏看著鍾家大宅,心道:全完了,鍾家被自己毀了,等父母回來自己如何麵對?爹娘會被氣死的。
天朗覺得實在無顏再見爹娘,也不想把鍾家讓給那些壞人。當夜將所有的奴仆都趕了出去,然後在主屋外放起了大火,自己坐在院子裏準備自焚。
火勢越燒越大,驚動了京城衛隊,還有左鄰右舍。可是火太大了,越燒越旺根本撲不滅。
賀天峰自從月明跟寒宇去秘密山穀後,就來到了京城。聽說鍾家起了大火,也帶人趕來救火。
賀天峰抓住一個鍾家救火的小廝問:“裏麵還有什麼人?”
小廝抹了把眼淚道:“二少爺還在裏麵,一直沒見出來。”
賀天峰放開小廝,從手下手裏搶了一把劍,按照上次月明教的浴火重生劍法,衝進火海救人。
當賀天峰找到天朗的時候天朗的衣服都被火燎著了,皮膚也被燙傷了好幾塊。
賀天峰過去將天朗身上的火撲滅,將他夾在手臂之下,就要往外走。天朗卻使勁掙紮,“我不走,放開我,讓我死。”
賀天峰氣得一掌擊在他脖子上,夾在手臂之下,將他救了出去。
天朗是得救了,可是鍾家被燒得麵目全非。
天朗醒來後,還是鬧個不停,要死要活的。賀天峰不禁皺眉:這折騰勁,真像他姐姐。
賀天峰點了他穴道,讓他不能動但是能說話,然後問:“到底怎麼回事?”
天朗無奈,將事情都說了出來。賀天峰,斜眼看他:“就因為這點事就尋死,你就這點本事?”不禁搖搖頭:“你的本事可比你姐姐差遠了。”
天朗不禁慚愧。賀天峰道:“別著急,我可以幫你。”
天朗眼睛亮了:“你為什麼這麼幫我?”
賀天峰:“你是我小舅子,我當然會幫你。”
天朗不解道:“我姐姐不是跟邵大哥走了嗎?”
賀天峰冷哼一聲:“邵寒宇那小子敢起那個我的女人,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天朗不禁直起雞皮疙瘩。
賀天峰對那間賭場軟硬兼施,將事情擺平了。當然又花了大筆銀子,還將那可憐的小姑娘雲雲贖了出來,送給天朗。
還派人日夜趕工修複鍾家大宅。
天朗身上淺一點的燒傷全都沒留下疤痕,隻是左臉的燒傷太深落下了疤痕。
天朗對賀天峰感激涕零,賀天峰簡直是他的再生父母,不僅救了他的命,還把鍾家從毀滅的邊緣拉了回來,還幫他救了這可憐的姑娘。
也許從第一次見麵天朗就已經將雲雲裝進了心裏,要不然也不會為了救她付出這麼大代價,現在終於得償所願,天朗心裏也豁然開朗了。
鍾萬崇身為武林盟主,遇上江湖事不得不管。在路上遇到幾個門派火拚,幫他們調解了很久,才處理好,在路上耽誤了幾個月。回來的時候本來就因喪妻之痛悲痛欲絕,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