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峰心猿意馬了,什麼也不管了,就盯著月明,眼神也越來越灼熱。月明感覺越來越不對勁,看向那惱人的目光來源,一看到賀天峰那炙熱的眼神,心裏一驚:壞了,這色狼又要做什麼,我得趕緊跑。
月明放下茶碗,對賀天峰一笑:“我也去幫忙搬東西。”
想要撒腿就跑,還是讓賀天峰抓住了,賀天峰伏在她耳邊,輕聲曖昧的道:“不用你了,跟我進書房。”
不由分說將月明拖進書房,按在床上。月明使勁搖頭:“不要,你不要碰我。”
賀天峰眼睛裏的光芒越來越炙熱:“你現在在地獄門裏,這次你永遠也出不去了,你早晚得過這一關,別怕,我會好好對你的。”說著還扯月明衣服。
月明也不像以前拚命掙紮了,而是看著賀天峰的眼睛:“賀天峰,我告訴你,你一直是自作多情,癡心妄想,我不會接受你,永遠也不會喜歡你。自從你給我用“生不如死”的那一刻我就恨你。就算你用盡一切手段,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也不會留在你身邊。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賀天峰聽了她這些話,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他心裏一直都知道,月明恨他,無論他為她做多少,她都不肯接受他,可他寧願自欺欺人,總是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兩人會前嫌盡棄,恩恩愛愛的永遠生活在一起。可今天月明跟他說出了他最怕聽到的話。他的心仿佛就在這一刻,碎成了千萬片。
賀天峰將月明一把抱起來,緊緊禁錮在懷裏。用下巴抵著她的頭,一遍又一遍對她說:“月明你不要離開我,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
賀天峰就這樣抱了月明很久,月明一聲不吭。賀天峰有些心急,低頭看她,月明睜著眼睛,就是不吭聲。
賀天峰放開她,歎了一口,走出去了。
屋子布置好之後,月明還是住在以前的臥室。屋子裏放了四個無煙炭火盆,真是暖和。月明自從中毒之後,真的很怕冷,隻想呆在屋子裏,很少出去。
賀天峰居然沒有叫她到書房伺候,實在太好了,月明正不想麵對他。不過吃飯的時候,賀天峰還是要她跟自己一起吃。
這些飯菜都是月明以前喜歡吃的,看來賀天峰沒有因為生氣而惡整她。不過這次她猜錯了。飯後賀天峰就開始給她講作為奴婢應該做什麼:每天要伺候他更衣梳洗,鋪床疊被;樓上樓下都要整理得幹淨整潔;所有的衣服都由她來洗;以後一天三頓飯都由她來做。
月明一聽斜眼看著賀天峰:“賀天峰你有我的賣身契嗎?”
賀天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沒有。”“我又不是你家奴仆你憑什麼讓我做這些?”
賀天峰:“這裏是地獄門,本座說你是什麼身份,你就是什麼身份。要是不想幹活,就乖乖做我的女人。”
月明哼了一聲,又想起了一件事:“我實話告訴你,我每次做飯都會著火,這活我幹不了。”
賀天峰想想還是有這個可能,上次砸的那個玉器價值上萬兩呢,這次要是再把房子給燒了,自己是有錢,可也沒必要這麼造啊。再說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賀天峰點點頭,那這件事可以以後再說,別的活都你做。
月明無奈,剛還以為賀天峰良心發現,不再整她了,現在就又出新招了。不過幹點活,也沒什麼,自己也沒那麼嬌氣,總比被他占便宜強。
月明還真行,每天早起給賀天峰打洗臉水,梳頭,疊被子。然後將樓裏打掃幹淨。該吃飯吃飯,該幹活幹活。定期洗一次衣服,自己讓小廝燒好多熱水,再在浴室裏放幾個火盆,然後再洗,倒也一點不受罪。還是有很多下人心裏明白事,反正惹過她的人,沒一個得好下場的,還是不要得罪她的好。
不過晚上月明是說什麼也不進賀天峰的書房,她可不敢保那色狼會做什麼。
賀天峰每天看著她打理著一切,沒想到鍾家大小姐還不是那麼嬌氣,這些活做得都不錯,真像自己的小媳婦,操持著家務。他心裏又升起了一份溫暖的感覺,不過還是想:她什麼時候能心甘情願的這樣留在自己身邊。
快過年了,地獄門裏也忙了起來,賀天峰以前是不在意這些節日的,可自從遇上月明就關注起這些。他總想找些節目,哄得月明開心,好讓兩人的關係融洽一些。
所以賀天峰下令又布置了起來。月明當然更加忙了,上上下下的所有的活都她一個人幹。著整個樓裏的簾子,床帳,床單被單,所有的一切都得洗。
結果她忙得沒太在意,在沒有做夠熱水的情況下,繼續洗那些東西,都洗的很幹淨,她心裏還蠻有成就感的,自己幹活的速度越來越快。
第二天賀天峰起床沒看見月明來送洗臉水,心裏很不高興:這沒安生幾天,是不是又任性耍脾氣了,又想幹什麼?
賀天峰坐在書房等,直到下人送來早飯,也不見月明的影子,賀天峰心裏犯嘀咕:她到底怎麼了?
於是上樓去找月明。月明還在睡,賀天峰哭笑不得,心想:是不是太累了,睡懶覺呢?
賀天峰走到她床邊,想看看她的睡顏,卻看到她的臉紅紅的。賀天峰預感到不好,伸手一摸:糟了,她又毒發了。
小俊急匆匆趕來,把了脈道:“按說今年不應該發作了,月姑娘是不是受了涼?”賀天峰一聽,又後悔不迭,“沒錯,她最近洗了很多東西。”
小俊一聽點點頭:“就是因為這個。”
月明迷迷糊糊的喝了一碗很腥的藥,又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賀天峰在身邊,旁邊還站著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小丫頭。
賀天峰見她睜開眼,便開始訓斥:“你明知道自己怕冷,怎麼還洗那麼多,你不要命了?我又沒說那些都得洗。”
月明一聽:“不是你說這樓裏所有的活都我做,我不洗誰洗?
賀天峰皺眉道:”好了,你以後不用幹活了,還不夠添麻煩的,以後由碧兒伺候你。”
賀天峰身邊的少女向月明行禮:“碧兒參見小姐。”
月明看這少女長得很清純,漂亮便想起賀天峰那些女人,隨口問道:“她不會是你那些侍妾中挑來的吧?”
賀天峰一聽吼了起來:“什麼侍妾,那些女人我都沒碰過。”月明和碧兒一聽都奇怪的將賀天峰從頭到腳打量一番,還看了一眼他下麵。然後月明很不知死活的開口道:“那是門主你有問題?”
賀天峰看她們那眼神就已經受不了了,再加上這一句,臉都黑了,咬牙切齒道:“有沒有問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說著就撲上床去,碧兒驚得臉都白了,連忙跑了出去。
月明剛清醒,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絲毫沒有反抗之力,被賀天峰上下其手,又咬又啃。苦苦哀求半天,賀天峰還是一手摸著她的臉,一手撫著她的背,從她身上抬起臉來聲音沙啞著道:“你老實點,別亂動,我知道你在守孝,也知道你身子弱,所以現在不動你,不過你也得讓我嚐點甜頭,乖一點,我一會就放過你。”
月明知道這色狼這樣不是一次兩次了,不過最後真的沒有破了自己身子,心裏還是有些感動的:他沒有去找別的女人,對自己也一直隱忍,這次回到地獄門也沒有過分為難自己,這對於魔君來說已經是對人最好的表現了吧!
賀天峰見她乖順也不哭不鬧了,心裏也高興了,這樣也挺好的,就算不能完全擁有她,隻要有她在自己身邊,也是很幸福的了。
雖然有人伺候,可賀天峰還是沒有放過月明,還是要她每天早上去伺候他梳洗。月明鬱悶啊,還得給他梳頭,他算老幾啊?大哥都不要自己給他梳頭。
可賀天峰好不容易才有這一點福利,哪裏會放過她。月明的手法可不怎麼好,有時候會把他揪疼了,每當這時候賀天峰就呲牙咧嘴地道:“你想謀殺親夫啊?
月明總會白他一眼,繼續給他梳。不過月明梳的發型賀天峰還是滿意的,總覺得自己比過去更帥了。心裏道:還是有妻子好啊!
賀天峰找到一個好東西,搬來月明屋裏,獻寶一樣:“月明你看這是什麼?”月明一看認得:“這是北方的火鍋,我已經很久沒吃過了。”
賀天峰將火鍋放在桌上,後麵幾個丫鬟,添湯的,加炭的,還擺上各種食材。月明一下子高興了,“我是北方人,冬天的時候就喜歡吃火鍋,你怎麼想到這個的?”
賀天峰一看她高興,心裏也高興:“你體寒,吃這個能驅寒。”
“再加點辣椒更有味。”月明提議道。賀天峰也點頭:“好,隻要你不怕辣,我也喜歡吃辣椒。
兩人圍坐桌旁吃的熱火朝天。
賀天峰見月明臉紅撲撲的,鼻尖還微微出了汗,心裏覺得甜滋滋的:她這個樣子還真可愛。
兩人吃的正高興,賀天峰將涮好的菜夾到月明碗裏,月明一邊吃還一邊說:“我愛吃肉,再多放點羊肉。”碧兒剛要動手,被賀天峰擺手示意退了下去。賀天峰親自動手,往鍋裏放肉和菜。
吃得太辣了,兩人又搶水喝,月明將自己杯子裏的水喝完了,搶賀天峰的。賀天峰又搶回來自己喝。
賀天峰還沒這麼吃過飯,玩得正高興呢,一個紅影跑到了眼前。兩人同時轉頭看向來人。
原來是那個紅衣女子,聽說叫嬌娘。反正賀天峰連他們名字都沒記住,月明跟她也不熟,她怎麼跑來了。
賀天峰難得這麼高興,被她掃了興致,心裏很不痛快,剛要訓斥她。她到哭著撲通一聲跪在賀天峰麵前:“門主,師姐病了好幾天了,一直高燒不退,求門主去看一眼吧。”
賀天峰一聽,就為了這事就敢亂闖,實在太沒規矩了,皺著眉頭開口:“生病去請大夫,請我有什麼用。”
嬌娘一聽哭得更凶了:“門主,大夫說師姐這是心病。師姐也說她是想念門主,心裏鬱積,才會生病。隻要門主去看看她,安慰她一下,她才會好轉啊?”
賀天峰一聽:“豈有此理,本座是你們誰想要我去看,我就會去看的嗎?你回去告訴她,要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守好自己的本事,要是再如此無事生非,本座決不輕饒。還有你,這攬月樓是你可以亂闖的嗎?今天饒你一回,下不為例。”
嬌娘被賀天峰嚇得不敢在出生,擦了把眼淚,灰溜溜的退下了。
月明看到賀天峰對自己的侍妾如此無情,心裏也不舒服,放下筷子不吃了。
賀天峰見她不高興,明白她心裏想的是什麼,過來摟著她的肩膀道:“月明我知道你一直誤會了,那些女人是別人送的,我跟本都沒看過幾眼,連名字都不知道。我可沒想過收什麼侍妾,以前把她們都忘了,現在看來是得把她們處理掉了。”
月明一聽斜著眼看他:“你是要把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丟蛇洞?”
賀天峰看著她:“你要想我那樣做,也可以。”
月明覺得脊背發涼:“不要,那些女人我看還是去做侍女吧!有合適婚配的對象他們也可以嫁人。”
賀天峰一聽:“嗯,還真有些夫人的架勢,不錯就按你說的做。”然後又壞壞的看著月明:“娘子,你是不是嫉妒了,所以才這麼積極將那些女人都貶去做侍女。”
月明才不接他的話:“我隻是好心幫你出主意,那些女人是做你的侍妾,還是做侍女,我才不在意。”
賀天峰一聽不高興了,低下頭在她嘴上狠狠咬了一通,放開之後,惡聲惡氣的說:“你再敢說不在意,我咬死你。”
月明心裏暗道:唉,人家說實話都不行,真是難伺候的大魔頭。
賀天峰又將月明摟在懷裏,“今天晚上我在這睡,跟以前一樣,隻是抱著你,不幹別的。”月明急忙搖頭,賀天峰低頭邪邪的道:“你要是再不同意,我什麼都幹得出來。”說著又咬上月明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