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統一盈盈拜倒,“恭迎門主回家。”
月明心裏明白了:才不到一年,賀天峰就養了這麼多女人。而且聽說成親兩天他的新娘子就死了,看來他真不愧是好色,貪婪,無情又無恥的大魔頭啊,我怎麼這麼倒黴,被他看上了呢。我得想辦法溜,要不然我的下場一定非常淒慘。
賀天峰看到這些女人,臉一下子就黑了:自己怎麼把她們都忘了呢,這讓月明看到一定胡思亂想,又影響我們的關係,真該把這些女人早早遣散了。
賀天峰沉著臉道:“誰然你們出來的,全都滾下去。”
這些女人本來是被找來給賀天峰做侍妾的,可全都沒得過寵幸。心裏都算計著怎樣爭寵,好爬上門主夫人寶座,最不濟也得混個名分吧!
賀天峰這次一走就是半年,這些女人想爭寵,都有勁沒處使去,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盼回了門主大人,都精心打扮,出來迎接,哪怕被門主多看一眼,也不枉費一番心血。誰知得到的卻是這樣冷冷一句話。
一個個心裏都很難受,有的已經偷偷抹開了眼淚。一個個悄悄抬頭看到門主懷裏抱的月明,心裏全明白了:門主對姐妹們這麼冷淡,原來是被這狐狸精勾引上了。一個個把刀子一樣惡毒的目光紛紛向月明身上射去。
月明被她們那惡毒的目光盯得直起雞皮疙瘩,心裏暗罵:該死的賀天峰,你已經搞這麼多女人了,幹嘛還抓著我不放,現在她們全怨恨我,我招誰惹誰了?
賀天峰看那些女人一個個那嬌嬌怯怯,無限委屈的樣子,煩的他頭都大了:那些吃飽了沒事幹的,給自己找這麼多女人幹什麼?真是沒事找事。
賀天峰皺眉下令道:“你們全都回房去,沒有本座的命令,不許隨便走動。”然後抱著月明向攬月樓而去。
月明被所有人目光注視著,這樣被賀天峰抱著,實在太不好意思了。“賀天峰,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行。”
賀天峰本來正心煩,聽她這麼說更是不悅:“你別找毛病,我抱著你不好嗎?”
月明不禁皺眉:“這眾目睽睽之下,你這樣成何體統?”賀天峰不禁壞笑:“眾目睽睽之下不能這樣,那在沒人的時候,是不是就什麼都可以?”
月明一聽伸手打他:“你胡說什麼,太討厭了。”
賀天峰也不覺得疼,哈哈大笑。別的女人看了,更是兩眼冒火,恨不得用眼睛殺死月明。
這些女人可不會乖乖聽話,統統聚到留香閣,商量對策去了。
賀天峰一直將月明抱進攬月樓,才放下來。月明看著這樓裏的布置還跟自己走的時候是一樣的。賀天峰順著著她的視線掃了一圈,笑著對她道:“月明你看這屋裏的布置,還和過去一樣,你看這些玉器,都是非常名貴的和田玉和田黃石,全都是價值不菲的寶貝。我過去就一直想問你,這樣布置你喜歡嗎?”
月明勉強衝他笑笑:“賀門主,其實我早就想說:“我很怕冷,這些玉器涼嗖嗖的,擺在屋子裏更添寒意。”
賀天峰一聽傻眼了,以前還一直以為,女孩子都會喜歡珠寶玉器之類的東西,沒想到月明不喜歡。
賀天峰又笑著道:“那我讓他們換回以前的古董好了。”
月明又急忙反對:“不要,古董那都是先人的東西,上麵沾了死人氣,擺在屋子裏我慎得慌。”
賀天峰聽了不禁挑眉:“你是不是又開始挑毛病了?”
月明斜了他一眼:“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賀天峰笑著搖搖頭:“是啊,你一直是這樣的。那你想要怎麼布置?”
月明也對他笑著說:“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現在冬天了,我最怕冷,隻要多加幾個火盆,屋子暖和就好。再擺上幾株常青樹和幾盆花,就很好了。
賀天峰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你倒是個會省錢的好女人,我沒看走眼。”
月明不悅了,打開他的手:“誰是你的女人,你不要總這麼說。”
賀天峰聽了她的話,又沉下了臉:“你還是不願做我的女人,心裏還想著邵寒宇是不是?”
月明直視他的眼睛:“賀天峰,你心裏明白,我和大哥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
賀天峰冷笑道:“就算他移情別戀,現在已經喜歡上沈寧寧?”
月明笑著道:“你說什麼我就會信嗎?你趁我昏迷,將我帶走,我大哥到底怎麼樣了,你還沒給我交代。”
賀天峰心裏暗道:這丫頭就是太聰明了,我該拿你怎麼辦?
不過嘴上還是強硬:“我跟你說的是事實,邵寒宇去找沈寧寧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月明扯唇,“既然你執意這樣說,我反正也不信,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先去休息了。”
賀天峰看她對自己這態度,一下子火就上來了,一手抓住她手腕,將她帶進自己懷裏,另一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咬牙道:“你對我這是什麼態度,拿我當什麼人?是你呼來喝去的小使喚嗎?你看清楚這是地獄門總壇,在這裏本座一句話,可以讓你做人上人,也可以讓你做最下賤的奴隸。你要麼現在取悅我,哄我高興了,還是讓你做高高在上的門主夫人,要是再這種不識抬舉的態度,不會有你好日子過。”
月明一聽:“讓我取悅你,我寧可去受苦。”
賀天峰氣得恨不得立刻掐死他,手都放到她脖子上了,可就是下不去這個手,氣哼哼的撤回手道:“好,好,你有好日子不會過,怪不得我。以後你還當我的侍女,天天在我身邊伺候。這樓裏一切的活計都由你一個人做,以後也不會安排人伺候你。”說完轉身大步離開了。
月明也無所謂,她也沒那麼嬌貴,不用人伺候,照樣過日子。不過去伺候賀天峰,就能免則免了,她自己是這樣想的。
月明這些天一直坐馬車奔波,現在好不容易腳踏實地,還真覺得有點累了,就躺在床上,睡起了大頭覺。
可還沒睡夠,就有人來敲門。月明迷迷糊糊的問:“誰呀?”門外道:“門主吩咐把玉器都撤了。”
月明一聽:這賀天峰動作到快,不過我很累了,真不想動。不過還是起來去開門了。
來人是個中年婆子,一臉橫肉,得到賀天峰吩咐:月明以後還是女奴,這樓裏的活,都讓她自己幹。所以趾高氣揚的一副凶惡嘴臉。
“門主說這樓裏的活,都由你幹,所以你快點把這些玉器都搬到庫房去。”
月明一看這半屋子的玉器,心想:這裏人手那麼多,要我一個人做事,想誠心刁難我啊?我是那軟柿子,可捏的嗎?
月明對婆子說:“阿婆啊,這麼多我一個人一時半會搬不完,您行行好,能不能找幾個人來幫忙?”
婆子冷笑道:“今天搬不完,就不要吃飯,睡覺,直到辦完為止。”
月明一聽更氣了:死老太婆,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惡毒,那好,看誰倒黴。
月明嘴角帶著似有深意的微笑,看著婆子:“這可是你要我一個人搬的。”
婆子被她著笑意,瘮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可還是勉強點了點頭。
月明走到一座半人高的玉雕前,輕輕鬆鬆伸手抱了起來,婆子看得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這丫頭瘦瘦弱弱的樣子,怎麼這麼大力氣。那是他們沒見過月明恢複功力之後的樣子。
月明抱著玉雕,玉雕的高度正好擋住她的臉,她從婆子身邊走過,然後就聽“啪。”一聲巨響,玉雕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幾瓣。月明也摔在地上。
婆子嚇傻了,這麼貴重的東西,自己有十個腦袋也賠不起呀。隨即用三角眼惡狠狠的瞪著月明罵道:“好你個小賤人,你是故意打碎這麼貴重的東西。看老娘扒了你的皮。”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一條鞭子。
月明從地上起來,冷冷的瞪著她道:“你若現在識時務的給我低個頭,我可以保下你免受責罰,要是敢衝本姑娘揮鞭子,我保證被扒一層皮的是你。”
婆子一聽,氣得臉上的肥肉發抖:“你以為你還是以前得寵的主啊?我告訴你,你現在連個使喚丫頭都不如,今天老娘就讓你看清形式。”
說完揮起鞭子向月明抽來。月明現在的武功對付她還是綽綽有餘,反正心裏也不痛快,正好拿這惡婆娘出出氣,二人打鬥起來。
月明沒想到這地獄門的老媽子都會幾下武功,不過這樣更有意思。結果就是月明將老婆子製服了,用她自己的鞭子,將她綁了個結實,然後提著粽子似的老婆子,給她扔到樓外去了。
樓外已經圍了好多人,那麼大的玉器摔碎聲音就很大了,這兩人又動起了全武行,當然招了不少人。
賀天峰本來在前廳意議事,聽到這邊有事,也回來了,一看被月明提著的狼狽不堪的婆子,還有月明那因為動武而紅撲撲的小臉,差點笑出聲來。這剛多大點功夫,這丫頭又鬧事了。不過這陣子她都精神不濟的樣子,今天這麼一鬧反倒精神煥發了,不錯,不錯,以後得讓她多運動運動,有好處。
賀天峰走上前來問:“怎麼回事?”婆子哭哭啼啼道:“門主交代讓月明幹活,老奴隻是讓她將玉器搬走,她不但砸了玉器,還打了老奴,門主做主啊。”
月明一聽:這老刁奴,真會告狀啊!不過,我也不差。
賀天峰又轉向月明:“你說怎麼回事?”
月明不禁對賀天峰另眼相看:沒想到這平時不講理的大魔頭,還會給人申辯的機會。
於是將自己事項向好的說出來:“那玉器那麼多,那麼沉她都要我一個人搬,我本來就沒那麼大力氣,她還絆了我一腳,玉器摔了,她還拿鞭子打我。結果就這樣了。”其實月明才不想給賀天峰當奴才呢,摔摔他的玉器,出出氣而已。
賀天峰也知道這丫頭詭計多端,這老婆子十個加起來也鬥不過她啊,不過這老婆子要用鞭子抽月明,實在可恨。可要是在懲罰這婆子,豈不又長了這丫頭的氣焰,自己是想滅滅她氣焰的。
所以賀天峰吩咐道:“月明,繼續幹你的活。馮婆子,你回雜役房吧,以後這裏的事不用你管了。”
馮婆子一聽哭的更凶了,可是不敢多說話。賀天峰也不想去議什麼事了,他想親自監督月明幹活。
幾個人過來幫馮婆子解鞭子,可怎麼也解不開,有的拿匕首拉,可鞭子中心有鋼股,根本拉不開。
賀天峰看鋼股不禁皺眉,這要是月明挨上著鞭子,不得骨斷筋折,這馮婆子實在太過分了。不過現在還不能當著月明的麵懲罰她。
月明看到鞭子解不開,不禁冷笑。她用那鞭子捆人的時候,早知道裏麵有鋼股,不禁對自己說,對地獄門的人,一定要多加防範。
一個小廝苦著臉,跪在賀天峰麵前:“門主,實在弄不開啊!”
賀天峰看了月明一眼,月明笑著道:“我當然能解開,不過,阿婆從這鞭子裏解脫出來之後,要幫月明把這些玉器搬到庫房,這麼沉的東西,我實在搬不動。”
婆子猛點頭,被這鋼鞭捆得結結實實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月明過去動動纖纖玉指,三下五除二就解開了,婆子現在看見她就縮脖子,乖乖叫了好多人把玉器都抬走了。
賀天峰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月明。本想看她幹活,卻看到她坐在自己的對麵,喝著善於溜須拍馬的下人給自己倒的熱茶,悠哉的監督別人幹活,比自己還有派。
賀天峰心裏不但不生氣還挺樂的:不愧是自己的女人,就是比別人強,剛回來這麼一會兒,就把這些刁奴給訓了,真有本事。她要是願意留下來做自己的妻子,那自己豈不毫無後顧之憂了。而且現在那紅撲撲的小臉,越發的光彩照人,真是越看越喜歡,而且心裏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