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聲聲慢(2 / 2)

我這才意識到已嚴重跑題了,便又折了回來繼續問月兒:“我今年幾歲了?”

對於這個問題月兒終於不再像以前緊繃著了:“小姐今年芳齡十六。”

“十六?!”我差點兒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是啊,小姐。奴才有幸和您是同歲,自是不會記錯的。”

不是吧。。。穿越一趟我還返老還童了?!神馬情況?!

“怎麼了?小姐?”月兒見我半天不作答。

“沒。。。沒有。月兒,你能告訴我我以前性子是什麼樣的嗎?”

月兒卻又難為情起來。

“沒關係的,說與我聽聽罷。”我依舊執著。

月兒便也隻得從命:“您。。。失蹤前性子最是溫和,不慍不火,溫柔賢淑,委婉大方,待人也最是溫潤有禮,是我們這些奴才巴兒巴兒的盼都盼不來的好性子呢。”

雖不是在誇我,我卻也難免心中著實歡喜了起來:“你也無非就是奉承,哪又有這麼好的人兒呐,你若說得再難聽些,便就是懦弱了罷。”我綻開笑魘,“那現在我的性子是不是與之前差了許多呢?”

月兒同樣是樂上心頭,竟也暫且忘了禮數,道:“是呐,奴才今兒剛見著小姐時還以為走錯了門呢。。。心想是不是不巧竟做了個將小姐尋錯的糊塗差事。。。”話出了口後月兒才方覺失禮,可哪還來的及呢,連她自己都先是一驚,直說了好幾遍“小姐恕罪”,見我遲遲無動作便恭敬的立在那兒等著我的發落。

我卻也不與她生氣,原是這也著實沒什麼可氣的,一來我與那年菁蘭本就不是同一個人,至於尋錯了人這一說卻也未知不是定數,月兒的這番推論倒是讓我著實傾佩起她那識人的好本事來。

她見我並未有發落了她的意思,卻又端端的立著不能動,百無聊賴時便抬頭查看月色,才始知天色已晚,便與我欠了身,道:“奴才不能出來太久,恐被人發覺,天色也著實已晚,就不擾您的清夢了,小姐早些歇息吧。”

我倒是也不困,剛想留了她再聊一番時,又想到就算自己不困月兒也實打實的該困了,便也不再留她。

月兒走後漫漫長夜於我便更是難熬,終得空閑了下來這才倏得想起自己竟還未一探穿越的原由。隻因月兒在時我隻與她苦心糾纏便已耗了我大半的心力,自是無暇再過問旁事。現如今也隻依稀記得昨日我仿佛在家鄉的一座小廟裏求了一卦,是上上簽,簽上卻隻有草草二字:“曆劫。”當時我心想這小廟可真不靠譜,“曆劫”明明實是下下簽才該有的,怎的如今竟在我上上簽上呢?便胡亂的給了錢後直奔家去了。此時此刻回想起來隻覺那“曆劫”二字頗有深意,並也略略悟到了些許。回到家後,我倒頭便睡,對我,不失眠的夜是無多的,因此,也覺出了些反常,再後來,我一覺醒來便在這兒了。

縷清了,心裏也就多少舒暢了,竟也覺了些困意,我摸索著到了床邊,躺下,沉沉睡去,心想著不知明兒一早醒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紀,回到那個我原本熟悉的生活裏。。。

夢裏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