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殿下英明。”,劉伯溫看了眼蔣淳斌,又繼續指著地圖分析起了形勢,“兩廣地區形勢不穩,義軍暴民此起彼伏,而且何真的部下還時有叛亂,所以臣建議讓他們再消耗一陣。”
“嗯,就依你所說…”,蔣淳斌點點頭,忽盯著地圖的一角發起呆來,“陳友定…嗬嗬,雖然他和陳友諒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但和陳友諒一樣是個難纏的角色啊!”
“但臣還是建議先伐張士誠!”,劉伯溫拱手說道,“江淮地區富庶多糧,如果能夠為我們所有的話,對於攻打其他地區有非常大的益處。”
“嗯,你說的很對,張士誠這個私鹽販子,那麼好的條件卻不知道好好利用,真是可惜。”,蔣淳斌雙手叉著腰,卻是笑著說出的這話,“那陳友定…”
“現在胡關住將軍正再處州駐守,時刻防備著陳友定的異動。”,劉伯溫在一旁提醒道。
“這還不夠。”,蔣淳斌搖搖頭,“把丁德興調到婺州去,和處州的胡關住結成同一道陣線,務必阻住陳友定勢力。”
“陳友定這個漢奸,還一直往元大都運糧呢!”,劉伯溫在一旁嘟嘟囔囔的,似乎急於表明態度,畢竟自己也是做過元朝官吏的人啊,“跟李思齊、張良弼一個德性。”
“聽說陳友定連大字都不識幾個,卻一路高升至此,他效忠元廷也是有原因的啊。”,蔣淳斌望著福建那一大片地,忽得歎了口氣,“胡關住向我報告,說是但凡有不服從陳友定命令的元朝官吏,都會為他所殺,他娘的我越來越懷疑他跟陳友諒有點關係。”
“漢王殿下不必擔憂,陳友定不過是個莽夫罷了,充其量也就算個梟雄。”,劉伯溫一撫長髯,看起來似乎勝券在握,“等到時候漢王殿下消滅了張士誠,將江淮流域全部納入自己的治下,陳友定焉有不望風而降的道理?”
“但願如此吧!”,蔣淳斌腳踏在地圖卷軸上,忽得用力一踢,整個地圖全都滾著卷到了一起,一直撞到門框上,才跟著停了下來,“五年之內,這些地方全都得是我的!”
“漢王殿下霸氣!”,劉伯溫拱手笑道,餘光卻瞥見劉若晴正朝這邊走來,於是忙知趣地告了聲罪,“若是無其他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嗯…”,蔣淳斌點了點頭,看著劉伯溫轉身離去後,便慢步踱到劉若晴身邊道,“怎麼?有什麼事嗎?”
“明知故問…”,劉若晴撇撇嘴,嗔怪地瞥了蔣淳斌一眼,“我去看啦,芷媛…真的出家了,她一個人跑到了雞籠山上,整天就隻是敲木魚念經,你忍心麼?”
“這…”,蔣淳斌躊躇片刻,舒了口氣,“你讓人往山上派幾個丫鬟伺候著,再把我的衛隊調過去。”
“我已經派人過去啦,不然一個女子在那,該有多危險?”,劉若晴邊說邊用肩膀撞了撞蔣淳斌的胳膊,“她還沒有落發,估計是…你真不去勸勸?”
“再說吧!”,蔣淳斌背對著劉若晴擺了擺手,可目光卻不自覺地瞟向了門外,記憶中的女子似乎仍坐在梳妝台前,用白皙如雪的一雙柔夷撫弄著一頭秀發,她衝自己側首淺笑的樣子,分外玲瓏…